現在都流行這個?
勞拉皺起眉,有些不懂現在法國的辦案方式。
她記得測謊儀在後來發現其實並不準,並且似乎不能作為證據使用。
但是不論如何,她都是不能說的。
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進了監獄,那麼都不可能完成攻略。
並且,如果這件事讓萊克特家知道,自己的命運是注定的。
就算是羅伯特再怎麼喜歡自己,為了保護萊克特家目前唯一的血脈,都會保漢尼拔,讓勞拉去頂罪。
“那如果我接受測謊,然後證明你說的是錯誤的呢?你是不是就能排除我們的嫌疑了?”勞拉問。
波皮爾看著她,可能是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底氣:“可以排除你的嫌疑,但是漢尼拔的還得他自己測一下。”
勞拉記得在測謊前有校準的程序,會詢問她的姓名,性彆等基礎問題,可她並不是那個勞拉,到時候的數據必然不準。
這時,係統在腦內出聲了:
【為了保證宿主的安全,測謊、腦機等程序都會被係統自動屏蔽,無法檢測非正常電波,無法讀取腦內記憶。】
也就是說,她自身就是免疫測謊儀的?
【可以這麼說。宿主在測謊儀前將無法被測出撒謊。】
這樣,勞拉就有了底氣。
“所以,你確定要接受測謊?”波皮爾確認道。臉上的嚴肅消失了,變成了試探。
勞拉笑了笑:“如果這能證明我的清白,結束這場鬨劇的話,我接受測謊——但不是今天。”
波皮爾先是深深看著她,然後才是站起身,他拍了拍褲子上的褶皺,這比之前他來的情形都要讓他不自在。甚至,讓他懷疑起自己來,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自己的助手說的那樣查錯了方向,萊克特家和此事沒有關係。
最後,他道:“具體的時間我會通知你,夫人——”他本來還想再確認一遍,但問題還是被自己吞了下去。
等到夜晚,漢尼拔回到房間。他坐在床上,盯著門縫,期待著下一秒一把匕首劃過來,撞到他的鞋子。
這次匕首上再次被卡了一張紙條,這次上麵的字多了一些,讓漢尼拔的表情頓了一下。
波皮爾想要對他測謊。
這倒是繞了一圈,仍舊按照過去的流程發展了。
當時他因為殺死屠夫保羅時的武士刀上沾染了紫夫人的丁香油,而被波皮爾抓到了尾巴,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他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匕首的尺寸等都是市麵上最常見的,他故意調整著力的角度,讓傷口看上去是比屠夫個子小一些的人做的,目的隻是讓波皮爾懷疑勞拉。繼而他就能借此試探勞拉,弄清楚她的脾性和底線。
他也在同時洗清了勞拉的嫌疑,表示她有不在場證明。
這件事本應該過去的。
所以其實波皮爾沒有任何證據,他隻是恰好碰上了對現在法律不了解的勞拉,想要詐她。
勞拉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騙過測謊儀的底氣,願意去洗清嫌疑。
漢尼拔不怕測謊儀。
他已經騙過一次測謊儀,這次也不會失敗。
但是勞拉如果也能騙過,事情就將變得奇妙起來。
一個沒有底線的,始終討好自己的女人,想要徹底控製,就像他控製那些連環殺人犯一樣易如反掌。
他本想在這個世界讓波皮爾追查那幾個納粹的身份,讓他們在這個世界試試鋃鐺入獄的另外一個可能性。
但現在,他改變了主意。
波皮爾會被他徹底踢出局,而勞拉將成為他複仇道路上的幫手,成為為他替罪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