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禁賽期順延(1 / 2)

不出所料, 張海亮被停職處理。屬於哄鬨、衝擊聽證會,毆打當事人, 嚴重擾亂聽證會程序,依法追究責任。

傅子昂和嚴峰, 隊內警告處分再公開檢查, 停賽三個月。

薛業心急如焚也沒有辦法, 法不容情, 隻能期望張海亮的法律責任不要太重,千萬彆被退隊。從運動員到教練,這一路並不容易。

6月底是大學生運動員精英賽, 薛業一邊常規訓練, 一邊等他的重審結果。精英賽不同於錦標賽, 比錦標賽更高出一個級彆,參賽單位連二隊陣容都不上了,排滿了一隊。

凡是參賽隻為奪冠,沒有學校拉二隊去精英賽見世麵。這世麵在轉播裡見見就行了, 當麵感受差距和碾壓,對處於上升期的運動員弊大於利。

凡是精英,6月傾巢而出。

陶文昌已經報名, 聽證會一事,他、白洋、薛業、祝傑,全部口頭警告處分。這叫什麼事啊, 唉……他回到412, 薛業在上鋪晃著腿, 地上一雙濕襪子。

“練完了?”陶文昌把襪子踢開。薛業的個人生活習慣是真的不行,亂扔亂放,還不會收拾。住宿生練就的唯二技能就是疊豆腐塊和針線活。

估計以前在宿舍裡有師兄們替他收拾,現在倒好,祝傑接上了,養了個懶蛋蛋。

“練完了。”薛業輕輕摳著手心的血痂,“你……報名去了?”

“肯定報啊,不報等著挨批?”陶文昌打開置物櫃,滿當當的營養品。

薛業縱身一躍跳到櫃門前方,好奇地往裡瞅:“這些都是俞雅給你買的?”

“是啊。”陶文昌露出被包養的幸福感,“知道哥們兒要比賽,羨慕嗎?”

薛業拿起一瓶看看,不便宜,再看看那瓶,挺貴的。“不羨慕,傑哥也給我買……你現在和俞雅成了?”

“離成還差那麼一點點。”陶文昌揉著頸椎,生理彎曲都快反向了,背越式跳高的最大傷痛,“我給她買東西吧,她也收,可是隔天就買彆的送回來,是位鈔能力小姐姐。可是我約她,她也不反感,我到底哪一步沒做對啊?”

薛業開動腦筋:“是不是……是不是你高中特彆花的事讓她知道了?”

“我高中特彆花的事,還不是你和白隊打小報告的時候說的?你不說,她能知道?”陶文昌氣得想揪他頭發,想想祝傑聽證會都敢動手的凶猛,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成熟男人不能和熊孩子較勁。

“要不要我和俞雅解釋解釋?”薛業不記得自己打過小報告。

打過的小報告太多,誰知道哪天把陶文昌告了。不記得,就是沒有。

“彆,千萬彆,我不信任你的情商。”陶文昌趕緊製止,“到時候,你這張嘴再透露點彆的,我就彆想快樂戀愛了……等等,你今天沒去報名啊?”

“沒去。”薛業悶悶的。

“為什麼不去?”陶文昌問,“你是想等重審結果,再去?”

薛業確實這麼想,眨眼睛的時候將困意擠出了睫毛。他想以一個洗清黑曆史的身份報名,再不用擔驚受怕,怕被人圍攻,被人質疑。

但還有事比這件更重要。傑哥的禁賽期應該到期限了,怎麼沒有掛通知呢?

“我問你。”他今天繞著體院走了幾圈,沒看到公告板有新告示,“你看見傑哥的解禁通知了嗎?”

陶文昌剪下一塊膏藥:“通知?沒看見,他禁賽期到哪天?”

“昨天。”

“昨天?你彆記錯吧?”陶文昌問過便後悔,薛業絕對記不錯,“沒看見有通知貼出來啊,是不是體育辦給忘了。”

“不會。”薛業來回溜達,內心不安,“體育辦不可能把一個運動員的解禁通知忘了,不行,我得去辦公室問問,憑什麼不給傑哥解禁。”

“還能憑什麼?”陶文昌撥開雲霧見青天,“他爹因為他搞gay,把親兒子給禁了。祝傑到現在沒回家,你覺得能解禁嗎?”

薛業一愣:“那怎麼辦?”

“怎麼辦?”陶文昌確信薛業的顏值是用情商換的,“你讓他假裝回家服軟不就行了,偷偷戀愛懂嗎?我都不想嘮叨你倆,但凡你和祝傑的情商加起來有昌哥一半,你倆高一就拉小手親嘴嘴,奔一中後麵的小樹林了。”

“高一?傑哥高一不喜歡我啊。”薛業搖頭。

“嗬嗬,行吧。他高一不喜歡,現在想想,沒準從軍訓甩你一耳光的時候就喜歡了。”

薛業又愣:“傑哥什麼時候甩我一耳光了?不行,我還是得去辦公室問問!”

說去就去,薛業踩上鞋跑出宿舍,一溜煙奔到體育辦的正門,結果撞上正往外走的傑哥。

“再不係鞋帶,你以後不用穿鞋了。”祝傑說。看薛業先看鞋。

“我和陶文昌說話就給忘了。”薛業翹著腿往上提鞋幫,“傑哥你怎麼也來了?是不是因為禁賽通知發下來了?”

祝傑暫時沒有回答,怕說出來薛業直接跑進辦公室捶人。“你和陶文昌聊什麼呢?”

“聊6月份精英賽的報名,他已經報完了。我等重審結果,應該就在這幾天。”薛業繼續做好拎包的本職工作,邊走邊問,“那個禁賽通知,是不是也在這幾天發下來?我等等你,等發下來了咱倆一起報名,這樣咱倆的比賽編號能挨著……”

“薛業。”祝傑表情變了,“禁賽期限順延,我已經問過了。”

“順延?”薛業咬著牙,“這半年你沒犯錯誤啊!”

“大概因為是……”祝傑碰了碰薛業的手背,校園裡,他們隻能假裝是同學關係,“因為我爸吧。”

果然是。薛業急忙往回走:“不行,我得去問問,憑什麼就順延了?沒這麼不講理的!”

“不用去問,我爸說不讓就是不讓,他有這個能耐。”祝傑單手拉運動包的帶子,“你給我回來!”

“我……回來了,傑哥我不服。”薛業明知道自己的掙紮是茫然無用功,可是還想問問,“是不是……因為我啊?”

祝傑笑了一下。

“笑什麼?”薛業下意識地擦臉,臉上沒有土吧。

“笑你腦袋裡唯一那根筋終於搭上了。”祝傑還笑,運動包的重量在兩個體育生手裡像個玩具,“我爸不同意,我在家能跟他吵翻,但是出了家門他還是有能耐整我。順延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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