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等我緩緩。”張釗幼稚地回扔。兩人相隔幾米,撿起對方的接力棒猛砸對麵。
俞雅想笑,但風乾的舞台妝在臉上繃了一層麵具,一笑就裂開。她指著場內互不服氣的雙季軍:“這就是你高中同學和大學同學?”
陶文昌冷靜地搖了搖頭,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砸在傻逼兄弟身上。“不是,我一個都不認識。”
沒等多久,領獎台被推上來。張蓉抱起祝墨:“看,哥哥領獎了。”
“哥哥墜棒!”祝墨喊,聲音被熙熙攘攘的吵鬨聲蓋下去,“我哥哥怎麼……怎麼掉下去了?”
團體項目領獎台是特彆製作,獎台加長加寬,剛好能站4名隊員。由於是雙季軍,容納4人的季軍台站上8個身高優越的男生,麵積不夠用。
祝傑和張釗都是4棒,按次序站最靠後,祝傑剛站穩,想朝薛業揮一下手,就被人擠下去了。
張釗狂舞雙臂,朝蘇曉原單人比心。屁股被人一踹,怎麼掉下去了?
“啊!”蘇曉原哀愁地轉過來,“薛業,祝傑他……他踹張跑跑一腳。”
“是嗎?”薛業選擇性裝瞎,“不可能,傑哥性格好。”
俞雅好奇地看了看這邊,陶文昌趕緊撇清:“這兩個我也不認識,純路人。”
三級跳遠、背越式跳高和中長跑同時間決賽,祝傑有兩個小時休息,從運動員通道出來,找到了張蓉:“你怎麼來了?”
“小王八蛋怎麼說話呢?”張蓉拉著祝墨,“也不給妹妹打個電話。”
“打電話沒話說。”祝傑架著妹妹的腋下舉高高,“嚇傻了?”
祝墨點點頭,哥哥太高,自己一下子像飛起來。
“你趕緊把妹妹放下,沒輕沒重。”張蓉伸出援手,祝墨比同年齡的女孩瘦,也矮半頭,在她哥哥手裡像個小玩意兒。
祝傑這才把祝墨放地上,一個多星期不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半晌,他掏出兜裡的銅牌,擱在祝墨的腦袋頂。
祝墨頭上一沉,伸手摸了摸。是大獎牌。
“拿著吧。”祝傑準備回身,還有比賽。
“哥哥。”祝墨新鮮極了,給自己戴上,獎牌一下垂到膝蓋,“為什麼你的獎牌不是金的啊?”
祝傑眉頭一皺,果斷地彈她一個腦瓜崩,崩得祝墨往後倒了一下。給你就不錯了,還挑金的,毛病。
還有一刻鐘,三個項目的決賽就要同時拉響。白洋因為膝蓋積水沒能參賽,坐在田賽的看台中央。左側助跑式跳遠的決賽剛結束,右側正在預備場地。
幾名誌願者簇擁著一群人朝這邊過來,他定睛一看,居然是羅季同。羅老還坐著輪椅,身後是上回見過麵的那兩個,薛業師兄,傅子昂和嚴峰。
再後麵,居然是張海亮和江川。
張海亮應該在停職檢討吧?白洋想過去打個招呼,羅老行動不便,第一排又沒有輪椅座位,竟然雙臂拄拐顫巍巍地站起來,走到座位上。
謔,薛業的助威團,陣仗夠大。他剛要動身,排座末端冒出一個人,走了兩步又停下。
“白隊。”孔玉睡夠了。
“你師父來了。”白洋指前麵。
孔玉猶猶豫豫的:“知道,師父打電話叫我過來看薛業決賽。那個……”
“你的事我暫時保密。”白洋猜他是擔心這個。果真,孔玉的臉色即刻變緩,摸著椅背慢慢坐下了。
“謝謝白隊,白隊你大人有大量,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離我遠點,彆傳染我,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理你呢。”白洋朝外挪了兩個座位,百年一遇的蠢蛋讓自己碰上,倒黴啊。
賽前準備時間並不富裕,上場前刻薛業才看見傑哥,還是遠遠地看見。
他們隔著數十米,看過一眼便各自轉身,朝決賽場地前進。不用多說,也不用叮囑。
要上場了。薛業聽從安排,站進三級跳的隊伍當中。前後都是留學生,林景不在,已經在半決賽被淘汰了。
嗬嗬,弱弱就是欠練。
看台有人朝他招手,薛業沒看清那些麵孔,但憑著聲音聽出了傅子昂的大嗓門。
“師兄!師兄!”他跳起來,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麵,那些熟悉的麵孔,生動活躍,集齊在看台最前端,等著他。
嚴峰,傅子昂,張海亮,江川教練,羅爺爺……還有並不熟悉的羅老大。
“那些是你的,朋友?”第5跳是中文不太行。
第7跳是人品不咋地,嘟囔了一聲:“快走,不要交流。”
“那些是我……我家裡人。”薛業帶著笑聲入場,用手比劃著,讓嚴峰看自己的跳遠鞋和比賽編號,“對了,你們倆誰叫迪克?”
迪克?人品不咋地停住幾秒,嘴巴像吃了一個熱包子,變換口型卻沒聲音。臉色從白變紅,到最後耳朵都紅了。
這中國學生,罵人啊。你才迪克!
作者有話要說: 迪文&盧克:我們懷疑薛業在針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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