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領著他在院子裡轉悠轉悠,也不說話。
她不說話,蕭寶兒內心糾結,也不知道自已想的跟他猜測對不對。他受傷,她雖然言語沒明說,但是行動卻已經表明一切。
且對侯府的事情,也絕非是冷眼旁觀。
她知曉他喜歡她了,這或許就是她的回應。
“今日母親讓人做衣服了,我瞧著你還缺少點首飾,一會去庫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庫房?你私人的?”
“嗯。”
“那我們現在去吧。”
庫房內
夭夭一進便被裡麵的東西亮瞎了眼,侯府一個世子爺都他媽的比她有錢。
笄、簪、釵、華勝、步搖、梳篦、鈿花等等這些成箱子的堆積在一邊,當然這些都入不了夭夭的眼,她注意的則是牆上掛著的,架子上擺著的,一把把的稀有的寶劍鋼刀。
她上前幾步,走到一柄劍跟前。
劍鞘豎立,寶劍開竅而臥,寒芒閃爍,炯炯目光凝視,宛若俯視深淵,縹緲深邃,仿佛有巨龍盤臥,風聲而掃,隱隱有龍吟之聲。
心中不由得感歎:好劍。
“這把劍叫什麼?”
“龍吟劍,乃是聖祖皇帝時期,陪同聖祖皇帝開疆擴土的一名將士所擁有,著名鑄劍大師乾將所打造,劍如你所見,百年後其劍身依然明鏡如新。”
夭夭微微頷首,感歎道:“我聽說過,當處托楊樓公開拍賣此劍,我欲要爭之,然囊中羞澀,卻不曾想,那位一擲千金之人居然是你。”
額?
蕭寶兒覺得自已撞到槍口上了。
然而夭夭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價高者得,她並不是不講理之人。
夭夭錯身,往前又是幾步,這一刻入目的則是雙劍,乾將莫邪......
蕭寶兒想起這兩把劍,恍惚是他搶來的......
“彆看這些死物了,來看看這些。”
隨後領她去了那些珠寶跟前,夭夭看著那些明晃晃的閃爍爍的珠寶,沒什麼興致。
“把這些都送到我房間,交給金子吧。”
梳頭打扮的,金子很在行。
夭夭這會兒想起來,道:“我的冰魄呢?”她沒有感受到她的冰魄。
這倒是很奇怪。
“你將她放到哪裡了?我給你說啊,你絕對不能將她放在水中以外的地方,不然它會生氣的。”
“.......”
“你怎麼不說話?瞧你這心虛的麵色,你莫不是真的把它...埋了?”
蕭寶兒這會兒頭有些疼。
“我頭有些暈,是不是又生病了,暗七,來扶我一下......”
夭夭要上前把脈,然暗七忙過來正好錯開了她的手,道:“夫人,可能是這裡過於潮濕,世子爺有些呼吸不暢,咱們出去吧。”
夭夭也沒有戳破,直接跟著出去了。
臨走的時候,對那些金銀珠寶是一眼都不留意。
她現在感受不到冰魄任何信息了,這可不好。
除非他果真是將冰魄埋了起來。
這很不好。
冰魄真的會生氣的。
夭夭這幾日閒來無事,便在府上來回轉悠,想看看哪片土壤鬆懈,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在長風閣的後院尋找到了。
果然,他被埋土裡了。
夭夭心中很氣悶,隻是剛將冰魄拿出來,便瞧見蕭寶兒。
夭夭直接問:“你什麼意思?”
蕭寶兒伸手,道:“給我。”
“這是我的寶劍。”
“這是齊家嬌嬌的,不是沈家夭夭的。”
“我......”就是。
夭夭迷茫的看著她,然蕭寶兒往前幾步,伸手去接她手中的冰魄,潔癖的他,手指上染了諸多灰塵,讓他似乎不在意。
“冰魄的確是把好劍,可她現在劍身上貼著的乃是齊家嬌嬌的標簽,不是你。”
夭夭默然,她現在是沈家嬌嬌,倘若她將冰魄留在身邊,那麼她如何解釋自已的身份?
真正的沈夭夭又在何處?
她不知道,所以冰魄留不得。
“如今西夏臣服,大梁周邊的紛爭,朝堂武將能夠應付,你確實該解甲...教育子女了。”
教育子女?
夭夭低頭看了看腹中的孩子,有些迷茫。
不過冰魄不能留在這裡。
夭夭小聲道:“總歸是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不能這麼虧待它啊,這麼有靈氣的寶劍,埋了,這像話嗎?”
“放水裡?看著她折騰?大夏天的結冰,像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