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裡奇並未給新入學的新生們強製安排座位,而隻是按照排名進行不同區域的劃分,許愷樂在他們後麵的區域,而邵君衍和陸遠飛則在前排坐下,除了新生之外,其餘年級的學生則似乎各有自己的位置。
“所有年級的事務基本上都是由年級首席進行打理,帕裡奇一般不會插手。”見他偏頭看著高年級的位置,陸遠飛隻這麼輕聲說道:“一年級沒有首席,在預備考核中獲取了首席競選資格的學員會在接下來的三個學期中受到觀測,一學年的年終考核結束時,首席人選也將在幾天後敲定。
邵君衍,如果你想當首席,那你就必須得好好努力了,我可是不會輕易將這個位置讓給你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陸少爺前幾天還說自己不想當的吧?”
用手指摩挲著解開放在麵前的長刀刀柄,邵君衍偏過頭這般問道,儘管是如此發問,他的眼中也隻是一片平靜,陸遠飛聞言笑出了聲,他左右望了望,見沒人注意便用手托著腮道:
“雖然是這麼說,但我好歹也是預備考核第一名,一會還得上去講話呢!如果就這麼輕易讓給了你,那豈不是挺丟臉的,恩?”
“無所謂。”邵君衍隻這般回道,冷澈的黑眸中印著身旁人的身影,隨即轉向了前方。黑發的青年抬手扯了扯有些歪斜的衣領,緊接著開口道:“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有絲毫手軟。”
“那就加油吧,邵大少爺。”
陸遠飛這麼說著,餘光就瞥見了那旁已經有教官上了台,他趕緊挺直了身板,嘴角掛著的那一絲笑意也收了回來。邵君衍斜瞥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他原本想向教官的方向看去,卻在中途頓了頓。
擁有著碧綠色眼眸的奧爾丁頓少爺正注視著他的方向,甚至在邵君衍注意到這邊的視線時都沒有移開。他隻冷漠地與邵君衍對視著,直到教官有了動作時才撤回了自己的目光。
此時的空氣已變得有些燥熱,密密麻麻的人群遮擋住了視線,令邵君衍隻能看到台上的教官,那陌生的教官神色嚴肅地掃了下麵坐姿挺拔的學生們一眼,便開始宣布起了每個年級的遺留人數。
這匪夷所思的事情,確確實實是每次帕裡奇軍校開場的第一個項目,越是高年級,遺留下來的人數就越少,一年又一年的淘汰殘酷而激烈,不能適應就隻能退出。
邵君衍坐直了身板,專注地望著前方,陸遠飛在期間作為預備考核第一名被傳喚了上去,緊接著上去的還有各年級首席與領袖,這些人邵君衍大多熟悉,但也僅此而已。
老校長是在最後才走了上去,他身上穿的那身依舊是邵君衍之前在這個禮堂中見到的服裝,那個老人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便開始宣讀這一學年的公告,等到全部事項說明完畢,他放下手中的稿子,便道:“今年的帕裡奇開學典禮依舊有一位校友將與你們見麵,願你們能知悉他的經曆,亦能學習到他的長處,以此來令你們的能力更上一層。
接下來……魏遠帆少將,請上台。”
邵君衍猛地一愣,他身旁的陸遠飛也露出了訝異神色。
與之前霍奇的到來不同,帕裡奇每年的開學典禮中都會邀請一位校友前來參加,帕裡奇的邀請函是所有帕裡奇出身的軍人實力的最好證明。
——但是,自從霍奇開始漸露鋒芒開始,亞係血脈軍官被邀請的機會就大大減少,甚至這十幾年間都沒有接受到邀請。
更何況魏遠帆還是眾所周知的反對霍奇觀點的少數派,儘管他有天賦,並在不久之前剛升了職,但所有人都沒想到伊桑會邀請他前來帕裡奇開學典禮。
依舊站於台上,老校長平靜地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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