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粼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急得抓狂。
華紅升:……
聽到這詞兒,對於敏感的古人來說,可謂震驚。華紅升不禁臉脹得通紅,垂下頭磕巴道:“合八字,下聘禮,還有拜見你父母,我可以補上。……呃,畢竟,就算彆的都沒有,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哈?!等等,等等,這話你可彆亂講。什麼叫已經是夫妻了?我可是清白之身。你,你這話要是傳出去,我將來還要不要嫁人了?”夏粼悶頭小聲呢喃。
還要嫁人?
華紅升聞言,就覺得胸口憋了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
他身體裡好像忽然有種衝動,是獵取的衝動。他不覺緊咬了嘴唇,極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這時,一陣風吹來,江麵起伏,船身猛的一晃,二人皆沒坐穩,竟隨著船身的震蕩,撞在了一起。
夏粼一回頭,險險撞上華紅升的唇。
她急忙抽身,想與他保持距離,卻被他從身後一把攬入懷中,她的後背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華紅升的手臂就這樣緊緊的纏繞在她腰腹上,緊緊的,像生怕一鬆開,她就會消失一樣。
他把頭輕輕垂在她的肩上,在她耳邊用隻有他們可以聽見的聲音低語,“玩兒夠了就跟我回家吧。”
他的聲音,輕柔且帶著潮濕的溫度,讓人聽著不禁心跳。
夏粼抑製呼吸,頭稍稍偏向一邊,聲音微顫,“我,我已經把你還給唐冰清了,還回什麼……?那兒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華紅升環在她身上的手臂收的更緊,帶著幽怨的語調,“在你的眼裡,我究竟算什麼?一件東西?要了還可以還?”
他的語調中帶著些許孤寂,讓人心疼。
夏粼對他的責問無言以對,就算沒有唐冰清,我也不能接受你,當你知道我真實身份的時候,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抱著我嗎?
“你放開我……”她默默的吐出一句。
華紅升沒鬆手,夏粼用力掙脫,“你放開我!”
“噝……”
又一次用力時,華紅升的身體猛的顫了一下,隨即也鬆開雙臂。他下意識的捂住的左肩,樣子很是痛苦。
夏粼忽然想起,他的左肩之前是受過傷的。
“你的傷,還沒有好嗎?”
華紅升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肩,“已經不打緊了。”
“不打緊你還喊什麼?”夏粼嗔怪一句,看著他的肩頭,“上次替你擦藥的時候,我記得還很重呢。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過了多久,你就把繃帶拆了。快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又在騙我。”
華紅升沒有拒絕,嘴角揚起一道弧度,她掩藏不住的關心,早已蓋過一切身體上的痛。
夏粼緩緩拉開他的衣襟,當衣衫從他左肩上滑下一半的時候,那淤青的肌膚再次戳痛了她的心。
這傷雖已消腫,但仍是黑青一片。想她方才那樣用力的掙脫,他一定很疼。
這是為我受的傷,夏粼不由得心疼。
“你就是在騙我,這分明還沒好嘛。”
感受著她纖細的手指在自己肩上的觸碰,華紅升喉頭不禁翻滾,努力抑製著呼吸。
“有時候,我倒真希望它好的沒那麼快。”
“哈?”夏粼吃驚的抬起頭,“你瘋啦?”
“因為隻要疼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我們一起經曆過的事,想起你為我心疼落淚的模樣。”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在夏粼聽來總或多或少的有些悲涼,愧疚之心更甚。
“說什麼傻話?你不會因為這個,才沒有好好給自己治吧?你這個傷啊,還是要儘早治的,要不然,將來留下病根兒,落下手腳不利索的毛病,不僅砸了你神醫的金字招牌,看哪個女人還願意嫁給你。”
夏粼一字一句都在輕輕敲打著他本就躁動不安的心臟,就像她的指尖不經意間與他肩膀的肌膚相觸,不斷在他心頭激蕩起漣漪。胸口一陣熱浪翻滾,他握住她的手,緊緊貼在自己的胸膛。
在他心裡,她一直就是他的娘子,從沒變過。
“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麼?這……”他看了看她落在自己肩上的手,“這不是肌膚之親嗎?之前在山上也是如此……”
夏粼:……
“我就幫你擦個藥,看過你的傷,就要以身相許啦?那你幫人看病,難不成是個女的,你都要娶回家啊。”
華紅升一臉羞澀,沒有否定她的話,也沒有過多的爭論,隻在數息之後,柔聲道:“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我……,你叫我粼兒吧。”夏粼不知道該不該說,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說了。
“粼兒?”他的聲音微微發顫。
“嗯,波光粼粼的粼。”
“粼兒……”華紅升輕喚她的小字,凝視她的眼神變得越發迷離,身體也在不斷靠近。
夏粼感覺到撲麵而來的氣息,急促而又隱忍。
她緊張到不能呼吸,心裡無數遍告訴自己:我不能,我不能……
“等等!”
在二人嘴唇將要貼合時,她終究還是推開了他。
華紅升又一次被拒絕,眼神更加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