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紅升因她這一笑,臉脹了個通紅。
夏粼將自己的手抽回,身子一側,“你少臭美,我可沒嫁給你。”
華紅升聞言急道:“怎麼又說這種話?你我已經拜堂成親了呀。”
“上次那是一場烏龍,不算。我呀,等洗淨冤屈了,再好好物色如意郎君。”
說不算就不算了?
華紅升手扶額頭,一臉無奈。
***
城門前,馮琛親自帶人前來,一眾東廠番子往彭琨麵前一站,黑壓壓一片。
彭琨心裡一緊,試探道:“馮廠公忽然來此,有何貴乾?”
馮琛年過五十,身形中等,叉腰站在眾番子前十分有氣勢。
他雙手朝紫禁城放心一拱,“馮琛奉陛下旨意,前來提審重犯夏成遠。”
彭琨心裡一緊,“剿滅千毒門一直是由北鎮撫司負責,陛下為何要東廠來插手?”
馮琛冷然一絲笑,“這咱家可就不知道啦。彭大人,恕咱家聖旨在身,不便耽擱。”說罷,也不等彭琨回應,臉色一沉,“來人!將夏成遠帶走。”
“是。”幾個人上來就將夏成遠從木樁上解下來,連扶帶拖的架走了。
彭琨是乾著急沒辦法,陛下為何忽然讓東廠插手千毒門的事了呢?莫非……
他立刻吩咐身邊都人,“去查探一下,陳武有沒有消息傳回?”
這手下還沒走,一個探子俺滾帶爬地跑到他麵前,氣喘道:“大人,不,不好啦!”
彭琨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感到不安,“何事?”
“陳,陳武帶去追殺毒女和沈訣的人,都,都……”
“都怎麼啦?!”彭琨急吼一聲。
“都……死了。”
“什麼……”彭琨當即臉色驟變,麵如死灰。
那探子磕巴道:“而且,而且……,而且毒女他們一行人,已被,被耿東護送回京了。”
聞言,彭琨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
這就是東廠啊!
這個在所有人印象中,到處充斥著恐怖和血腥的地方,如今在夏粼看來,也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衙門而已。
從大門往裡走,沿途來往穿梭的有乖巧伶俐的小公公,還有手拿官刀的番子。
庭院裡沒什麼花草,隻有一塊接一塊整齊鋪平的青磚路。
夏粼一路東張西望,好像買了門票來參觀某個景點一樣。
“到了。”
思緒被耿東打斷,夏粼這才發現,他們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大廳門前。
“請幾位先在廳中稍後,我這就去請廠公。”
耿東將三人讓進廳中,便退了出去。
不久,他又回來了,進來對夏粼道:“廠公請夏少主移步至內衙。”
嗯?
華紅升和夏粼同時一驚。
“敢問耿大人,廠公為何要單獨見她?”華紅升問。
耿東笑道:“華神醫不必擔心,廠公隻是想讓夏少主先去與夏門主父女相見而已。”
夏門主?
“我爹也在這裡?”
“是的,廠公接到消息後,便立刻請旨,將夏門主帶回東廠,這些日子一直在東廠內衙療傷。”
見到我這個爹,就能知道《無字書》的秘密啦。
儘管夏粼穿越來不久,和這位夏門主也沒有多少父女感情,但是為了不被人看出她是個冒牌的,她隻能戲精上身,眼睛一紅,“我終於……要見到我爹了……,我爹在哪兒?快帶我去見他。”
夏粼跟著耿東走了,華紅升站在門前望眼欲穿,不安的自語,“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沈訣隨後背手走到門前,“放心吧,馮琛若要對夏粼動手,根本無需費力,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再說,整件事,顯然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能從彭貴妃手裡救下夏粼,替千毒門正名的,唯有當今陛下,馮琛是陛下的心腹,有他在,對她就是最好的保護。”
聞言,華紅升緩緩舒出了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