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伶卻以為這些東西都是小金淵搬回來的,格外的愧疚,俯身將他抱了起來,走到一旁坐下:“來。”
她原本打算將自己那份早點遞給小金淵,卻發現故妄準備了三個人的餐具。
怔了一瞬,卿伶彎彎嘴角,將小的那份放到了小金淵麵前。
小金淵滿足:“還是你好。”
卿伶:“這是故妄準備的。”
一口包子卡在嘴裡,小金淵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好半天才裝作沒聽到,埋頭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
吃完東西,卿伶在這個煥然一醒的自己“家”逛了一圈。
其實如果不是故妄,她也會將這裡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過往是覺得自己隻是一個過客,遲早要走,這些也是身外之物,沒必要太在意。
可是現在她回來了,日後不知道要在這裡度過多少年月,自然是要按照自己開心來的。
她說喜歡,那就是真的喜歡。
總局的公寓千篇一律,卿伶隻將那裡當做自己一個可以合眼休息的地方。
可現在這裡,那些照明珠像是照進了她心裡一樣,心底都像是發著光的。
甚至還給小金淵隔出了另外的空間,裡麵擺放著一張精致的小床,小塌上燃著香薰,淡淡的香味充斥了整個洞穴,真的好像個“家”。
這是卿伶從來沒有擁有過的東西。
她偏過頭看走在自己身旁的故妄,輕聲道:“謝謝。”
臉上的表情做不得假,她是真的在高興。
故妄還沒來得及跟著她高興,忽的聽這人又問:“花了多少錢,我補給你。”
“·····”
他抬起手,剛想要按一下卿伶的頭,卻又放了下去,笑了聲:“我不缺這些。”
是的,他這人一向財大氣粗。
“那你缺什麼?”
話一出口,卿伶就隱隱有些後悔了,果不其然,故妄隻是笑著看她,一個眼神裡就多了很多東西。
不過嘴裡卻是道:“不是為我留出來的地?阿伶好心收留我,我出錢天經地義。”
“怎麼,阿伶想要為我花錢。”
這張嘴誰都說不過。
卿伶頓了片刻,道:“也可以。”
這下反倒是故妄被她給弄得怔了下,而後指尖微動,移開了視線。
卿伶覺得他有些不一樣了,不僅是外貌上的變化,好像其他地方也變了。
不像從前那樣,動不動就對她動手動腳,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現在的他好想將自己退到了一個合適的線外,規矩得很。
“你今日·····有些不同。”
故妄恩了聲:“哪裡不同?”
餘光裡伸出一隻手來,那手輕輕指著他的脖頸:“這裡。”
隨後這之後又移到了他的眼睛上:“這裡。”
最後,卿伶的手指頓了頓,又移到了他的胸口:“好像也有這裡。”
故妄幾可不察地眯了眯眼,垂下眸子看著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指尖:“這裡?”
“你有些奇怪。”卿伶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讓卿伶覺得自己像是在麵對一個戴上了麵具的人。
故妄的黑瞳裡凝著她的眼神,乾乾淨淨地,一點雜質都沒有,不管麵對什麼,她都是這麼的坦蕩。
他當然不是這樣的,但這個人一直以來就那麼討厭他入魔。
他還能怎麼辦。
有那麼一瞬間,故妄想徹底扯下自己的麵具,但也隻是想想,他輕聲問:“我是什麼樣的?”
這話卿伶說不上來。
“不清楚。”她沒有辦法去形容故妄以前的樣子,想了一會兒,她忽的抬眸:“但是現在不是我想見的那樣。”
此話一出,整個洞裡都安靜了。
故妄不說話,卿伶也不說話。
前者卿伶不清楚,但自己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移開視線想要繼續走進去,卻忽的看到一旁的銅鏡裡自己脖子上的一抹紅痕,她疑惑地摸了一下:“怎麼回事?”
故妄目光隨著她的動作更深。
下一瞬,抓住了她的那隻手,將她扯到了自己麵前:“你剛才說什麼?”
什麼叫做她想見的那樣?
卿伶手腕被他抓的有些疼,一抬眸就看到故妄原本還平靜的黑眸突然就沉了下去,像是要將她吸進去似的。
她心想:就是這樣,這才是故妄。
故妄捏著她的手,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阿伶,告訴我。”
“你想見的什麼?”
卿伶動了動手,卻沒有掙脫開,隻好歎息一神,淺淺笑了下:“你。”
她一直都是有什麼說什麼,也不會麵對彆人撒謊,所以溫吞道:“想見你,所以回來了。”
這話一出,她的手被捏得更緊了。
故妄湊上來,將自己的耳朵湊到她唇邊,想要聽得更清一般:“我沒聽清。”
卿伶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著故妄手腕上因為動作大沒有遮蓋住的那一抹紅,她不說話,故妄就用這個姿勢一直在等,等不到不罷休。
許久後,卿伶眨了下眼。
輕聲道:“那日你問我,我是不是有點喜歡你了。”
故妄指尖都僵硬了,一動不動。
耳邊卻清晰地傳來卿伶恬淡的聲音:“我想了很久,或許是有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旺仔:我還沒裝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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