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護工有些擔憂,小姐,您沒事吧?
甄珍深吸口氣,抿了下唇,沒事。
她重新睜開眼,看向電視,發布會到了現在似乎也已經到了尾聲,記者們雖然還有很多的問題,可秦煜並沒有再多說什麼的打算。
鞠躬之後,對著一旁的助理交代了什麼就欲離開。
而變故也是出現在這個時候,在秦煜剛剛被保鏢護著走到側門前的時候,記者群裡一道尖利的女聲驟然響起。
秦煜,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和你那個父親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裝什麼委屈正直!
所有人,不管是在場的,還是正在觀看直播的,包括電視機前麵的甄珍神色都是一變。
電視的攝像鏡頭瞬間就轉移到了聲音響起那方,一個帶著墨鏡的長發女人從人群中站了起來。
意識到所有人都在看她,她取下了墨鏡,麵色很白,卻死死的盯著秦煜。
秦煜已經走到了側門邊上,聞言也頓住了身形,回頭看過去,其實不用回頭他也知道是誰。
孟悠然,他一直沒有找到她,現在終於願意出現了。
秦煜自然不會認為,她是來看熱鬨那麼簡單,而根據她說的話。
一丘之貉?
秦煜眯了眯眼,大概已經猜到了她想說些什麼,而他眸色不動,隻是淡淡的看著那方。
孟悠然對上秦煜的眼神,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可話已經開頭,容不得她再退縮。
她很清楚現在的情況對秦煜很有利,而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局麵,她隻想將他狠狠的踩在腳下。
大部分的攝像和閃光燈對準了她,她周圍的記者看到她時更是詫異,這不是從之前的醜聞之後就消失在大眾眼中的孟悠然。
孟悠然,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說秦總和他父親一樣,指的是哪方麵?
之前你消失是去了哪裡,為什麼又忽然出現?
記者們剛剛有些冷靜的情緒又被點燃,看來,這事還沒這麼容易完。
那些閃光燈將孟悠然的臉襯得更白了,蒼白消瘦,幾乎不成人形。
她緊咬著唇,沒說話,也沒看那些將話筒遞到她身前的記者,她的目光透過那些人,始終落在秦煜的身上,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莫名悲傷的氣息。
指甲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掌心,有種自己脫光了站在這裡被人圍觀的錯覺。
可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隻要能讓秦煜不好過,她可以忍。
唇角忽然勾出有些古怪的笑來,她倒是很想看看,秦煜還能冷靜到什麼時候。
她忽然朝秦煜那方走過去。
記者和攝像都下意識的讓路,讓她可以順利的走到那方,隻在距離秦煜十步遠的時候才被保鏢橫手攔了下來。
孟悠然也沒有再動,她隻是看著秦煜,用一種更加哀怨的眼神。
記者們都趕忙拿起相機拍照,攝像也將鏡頭對準了這兩人。
鏡頭下,隔著十步之遙相望的一男一女,女人哀傷而又克製,男人淡漠而冷靜。
就這畫麵,就已經足以讓人腦補出癡情女負心漢的狗血故事了。
電視前,甄珍也是怔怔的看著這一幕。
憑她女人的直覺,也能感覺到這個女人和秦煜之間有什麼,可會是什麼呢?
而且,這個女人,似乎有些麵熟,也是她認識的嗎?
甄珍從剛才就開始有些疼的腦袋好像更疼了,她努力控製著自己不去想一些事,因為越想,頭就會越疼,她隻是看著電視裡麵,看著秦煜。
幾個小時之前,他還很溫柔的親吻她,跟她說寶貝,等著我!
現在,他站在另一個女人麵前,雖然麵無表情,甚至趨於冷漠,可她依然覺得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