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紀管家說過之後,對方拿來了藥膏。
“看起來是過敏了,紅了很多。”
“嗯,不敢撓了。”
兩個人說話,紀漸坐在一邊,麵不改色地聽著。
眼神一瞥,忽然愣住,眯起眼睛,略微有些惱怒地說:“你?!“
顧令雙手交叉揪住衣角,向上撩起,到胸口,還沒脫下。
露出纖細白皙的腰肢,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反而更像是病態的白,身體隨著動作向上伸展,那些紅痕在肌膚上異常明顯。果然很容易留下痕跡。
此刻背部一道一道的紅痕
,延綿到脖頸手臂上。
聞言,顧令迷茫地看了他一眼,有點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紀漸說:“今晚顧家主辦宴會?”
他消息靈通,顧令也不隱瞞,點點頭,略帶期待地說:“紀先生也知道了?紀先生會去嗎?”
“不去,你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紀漸轉身上樓。
顧令被紀漸這話氣得頓了好幾下,不是來幫忙的,那你說什麼?
就為了告知“我不幫”三個大字?
*
從紀家莊園出來後,顧令在回顧家的路上,聯係了許徐。
“我昨天給紀先生買了禮物,他無動於衷啊。”
那邊的許徐恨鐵不成鋼地說:“那你早上過敏塗藥,你應該讓紀董事長幫你啊!!!”
顧令楞了下,沒……沒想那麼多。
而且對方怎麼可能幫自己。
許徐歎了口氣,無語了,太為難直男了。
讓顧令說說綠茶勾人言論還行,單獨摘出來,這人完全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大好機會。
比如說,一大清早,穿著白襯衫不著下裝,敲了敲紀先生的門,一手捏著衣擺下拉以防走光,一手捏著藥膏,一身紅痕,雙眼淚汪汪地看著紀先生:“紀先生,你能幫我抹藥嗎?”
然後就是大手從白襯衫下擺探進去,順著肌膚捏著混圓。
紀董事長若是咬鉤,那天雷勾動地火!
許徐越說越興奮。
顧令汗顏,說:“他起床氣有點大啊!!!”
什麼襯衫py,估計那個男人能氣得立馬立腿好,一腳把自己踹出去。
“不聊了,來綠燈了。”
顧令掛斷了通訊,歎了口氣,開車疾馳而去。
*
與此同時。
顧家彆墅大廳內。
一家人正在吃著早餐,坐在上席的是顧老爺子。左右兩側位置空了,之前原本是顧令和顧父的。
兩個人都沒在。
顧母作為一介女流,又不是帶有顧家血脈的子嗣,坐在中間,並不突出。
但餐桌上的話題都是由著她起的頭。
她嬌滴滴地說:“老爺子,阿令太不懂事了,是我這個母親的沒做好,嗚嗚嗚嗚嗚~”
“分家的事情,他說出來那也太不懂事了。”
她開了頭,一時間餐桌上來往交談的聲音不絕於耳,目的隻有一個。
——指責顧
令。
“顧令哥哥可能是想自立門戶了,他不是巴結上紀成簡了嗎?”
“顧家富貴時他在,落魄了,他第一個想走的。”
“人啊,怎麼可能看得上咱們顧家現在?紀家多有錢啊。”
顧母看差不多了,諂媚地笑著說:“那孩子心性不成熟,我看管公司還是稚嫩了點,要不要換個人。”
此刻顧老爺子猛拍桌子:“你以為是那麼容易換的?”
公司總裁這類人,都是由公司高層推舉投票出來,顧家目前手上還不是絕對占股,顧父就做不到一手遮天。
顧母被懟了一下,臉上有些尷尬。
顧爺子不耐煩地說:“顧令什麼時候回來?”
“說是等會。”顧母小聲回答。
顧爺子看向自己兒子位置,怒氣衝衝:“那你老公呢?昨晚上都沒回來。”
顧母不敢開口,心中也委屈,自己丈夫風流成性,昨晚上不知道是住在哪個狐狸精家裡了。
此刻,沉穩的腳步聲響起,顧令從大門處大步流星走來,在他們麵前停下,拉開椅子坐下,挑眉說:“想動我的掌權位置?你們問過紀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