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2 / 2)

王夫人立時便不言語了。

賈母又歎息了幾聲,這才看著賈政道:“這事兒不能猶豫了,便是……我們也終究要摸清楚皇上的態度,且越快越好!”

賈政點點頭,複又為難道:“這事兒……且不好辦哩!兒子在朝中……”

——他在朝中可不是一個說的上話的。

賈母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回想起賈代善在世時賈府的風光便是一陣又一陣的淒楚湧上心頭,隻是猶自不甘心,便追問道:“可能向你的上司打聽打聽?”

賈政便猶豫了:他的上司之一便是侯敬庭,隻是雖同為八公後人,兩人此時的差距卻有點大——人家是三品的左侍郎他是六品的主事,人家的女兒是大禮冊封的皇子妃他的女兒卻要上趕著給皇子做丫鬟……

他是個好麵子的,因此便很不愛往人麵前湊,隻是此時事態緊急,便是賈政也知道在大局之前麵皮是無用的了,隻點頭道:“姑且試試。”

……隻是終究也沒試個結果出來。

須知侯敬庭此時正在和徐浩歪纏,又哪裡有空來理會賈政?便再是祖輩的交情也抵不住現實的壓力,他且關心女婿府邸的規格呢!因此也不多說,隻三言兩語便把賈政打發了。

賈政不由氣煞,隻是他自付是個有著風骨氣度的文人,被人打發了一次便不肯再湊上前去,因此即使心中無奈也隻有將這個結果回稟賈母。

賈母又是氣了個仰倒,可站在麵前的到底是心愛的幼子,便也不好責罵了去,姑且讓賈政退下去,隻是想了一想終究舍不得收手,便讓人將賈赦喚來了。

相比向來看得起自己的賈政,這賈赦卻是一個很能夠認清自己的人。

他是祖母帶大的,故而自小就和賈母不甚親近,在父親死了之後原本應該輪到他的榮禧堂也沒排上,竟是去了東邊的院子。

這在哪一家都是可以鬨上一鬨的事情了,隻是他卻明白自己到底是失了母親的心,便是……恐怕也會落下個忤逆的名聲,便隻能忍了下去,隻帶著一眾妻小搬到了那馬棚邊。

但若是因此說他純孝卻也不是,因為他竟是孝期還沒過便摟了小妾喝酒取笑,還為此被賈母狠狠的罵過一頓。

這事兒過後賈赦在榮國府中愈發的透明,加上他的夫人張氏因病臥床不能理事,因此這榮國府中的大小事務便一並交由王氏裁決,久而久之,人們幾乎都要忘記了襲爵的是這個住在偏院的大老爺——

幾乎連他自己都快忘了。

乍然被賈母這一傳喚,賈赦自己也有些吃驚,連忙穿戴了來到賈母麵前,卻是愕然的聽說賈母竟是要他去打聽皇子的事兒?

……登時便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隻是再怎麼覺得荒謬這事兒也是賈母吩咐的,因此賈赦隻能愁眉苦臉的回了東院,用他不大活絡的腦子想了幾日,最後得出一個去和皇子們偶遇的主意。

但皇子又豈是那麼容易偶遇的?賈赦四處打聽了才得知太子這些日子竟時不時的去皇城裡選定的宅子走上一趟。

紫禁城賈赦是進不去的,可這皇城卻還有門兒,急急的找了那麼一身不是那麼紈絝的衣衫穿了,便蹲守在園子門口日日苦等。

如此等了幾日,終於將程錚等了來。

隻是兩人雖搭上話了,卻著實沒有說什麼賈赦想要聽的話兒——這也正常,賈赦和程錚不過初見,那事兒……又豈是那麼容易問的?——也因此塞了一腦子的靈璧石、太湖石、昆石、英石之後賈赦隻能懨懨的回去了。

賈母對賈赦可就有對賈政的耐心了,聽說他敘述了經過之後兜頭便罵,竟是指著賈赦鼻子的斥責他無能。

這一罵罵得賈赦也心頭火起:“老二這般有用您又叫我做甚?我還是回了我那院子,也省的您看了我就眼睛疼!”

於是賈母便是一哽,隻是不等她將這口氣順過來,賈赦已是甩袖就走,於是更加一口氣憋在胸口,隻嗆得就要厥過去。

王夫人這些日子是時刻守在賈母身邊等消息的,隻是賈赦進來時她身為弟媳便避了一避,但此時賈赦既走,而賈母又咳得今天動地,她連忙出了側間,隻將一杯熱熱燙燙的參茶給賈母喂了下去:“……老太太?”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賈母對賈赦早已是諸多不滿,此時被他這麼一激便也口舌無忌起來,捶打著胸口嚎了兩句,又要去祠堂門口跪賈代善。

王夫人便急了,一麵摁住賈母,一麵就要小丫頭去請太醫。

隻是小丫頭還愣愣的沒回神呢,賈母已是反應了過來,便是再想斥責賈赦也不能挑現在了,隻能自己收了聲,拉著王夫人的手道:“老大雖是個靠不住的,隻是他這主意卻也不錯,你妹子不是嫁到薛家去了嗎?彆拘那些石頭,什麼草木啊擺設啊,將那好的儘管挑了來,不止太子,便是三皇子二皇子處也送上一些!這三個皇子中……終究有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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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家戲份結束

會不會拖了點

或者其他劇情哪裡有不對大家提一提啊,能夠改我儘量改,改不了我們好好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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