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頓時恍然:雖說這事兒他們知道是三妃做的,但皇帝卻因為不知道三妃和程錚的過節,且不會這樣想。在皇帝看來,三妃和程錚間不但半點聯係沒有,也是沒有什麼利益仇恨糾葛的,作甚要憑空扣一頂奸yin父婢的帽子到程錚頭上?
可是皇後就不同了,皇後有充分而且十分富足的理由這樣做,畢竟在一般人包括皇帝看來,程錚倒了還有誰能上位?
因此這卻是連環計呢:不但將這臟水潑到了程錚頭上,連裝臟水的盆兒也到了皇後手裡,一並臟了兩個人,可三妃和德嬪竟是清白的好似小蔥拌豆腐呢!
如此一想,程曦便忍不住了:且不能放過她們呢!這口氣可不能這麼吞了:“爹爹,我們卻要如何做?這樣的事兒竟是說不清的呢!”
程錚也知道這一點:豈止是說不清,若是有心簡直能編出一冊香豔的話本子來——這兒子和老子的女人糾纏到一處,便是尋常人家隻怕也沒臉見人了。
……可是卻要如何做?
程錚現在雖是有了一點子長進,卻還遠遠沒有達到破繭成蝶的地步,因此他雖是能夠看出這事兒是誰動的手,隻是要如何打回去且還打的漂亮?
他犯難了。
見程錚這樣,程曦便小心翼翼道:“要不?我們去找娘親?”
“不!”程錚一口拒絕。
其實對於徐氏,程錚真是沒有什麼厭惡的感覺了,但就是覺得麵子上過不去——我知道我是被趕出紫禁城的,這天下人也是知道我是被趕出紫禁城的,隻是……隻是也不用你來提醒我呀!
程錚現在的裡子已經是丟儘了,因而更加在意麵子一些,徐氏的話雖是隱晦,但也將他的麵子扒了個乾淨……
不能忍!
程曦就看著程錚,目光仔細的巡梭了一圈又一圈,見程錚麵上雖然有些氣惱有些不自在,卻再也沒有彆的什麼情緒了,這才道:“爹爹的想法曦兒也是能夠猜到一二呢,隻是爹爹也想一想,這樣的話兒若是娘不說我不說,還有誰能說?便如外公說的一般……這人活在世上,究竟是麵子重要還是裡子重要?”
程錚便是一震,腦子終於拐過這個彎了:要麵子還是裡子?當然是裡子啊!麵子能夠當飯吃嗎?
隻是雖然已是被說服了,但是究竟還是有些小彆扭——又覺得自己這樣很有些丟臉,便隻板著臉道:“竟就是這般幫她說話的?你個小沒良心的!孤這些年對你的疼愛都被你混忘了嗎?”
程曦隻眨了眨眼睛,然後便在程錚的腿上站起來,隻抱著程錚的臉頰啾了一聲,直到程錚滿麵漲紅後才道:“爹爹好不害臊!竟然也和曦兒鬨小孩子的脾氣呢!”
程錚又是羞又是惱,隻覺得便是徐氏也沒有這樣的扒他的麵子過,簡直想將程曦摁在腿上劈裡啪啦的打上一頓解解恨,隻是到底忍住了,隻將她的腰摟了沒好氣道:“站起來作甚?就不怕跌了?”
隻是他雖這樣說,可程曦卻一點也不害怕,隻咯咯笑道:“爹爹在這裡,我哪裡會跌?隻是爹爹就不要生娘親的氣了可好?”
程錚便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一眼,如此看了兩三眼後便伸出手將她的鼻尖一擰:“你個死丫頭,你真真是要氣死孤!”
程曦就繼續猴在他身上,隻扭道:“爹爹說什麼話?我哪裡會想要氣死爹爹呢?不獨我,便是娘親也是恨不得爹爹好上加好的!況且……這事兒委實是爹爹不對。”
程錚立時就有些委屈了:“我不對?我哪裡不對了?若不是為了討你這個丫頭開心,我又何必……”
“便是這個原因爹爹才不該接近那賈家呢!”程曦看著程錚認真道:“彆說隻是一塊石頭,便是一塊銀子,一塊金子,或是再貴重的東西,難道又能夠比爹爹更重要?若是為了這塊石頭讓爹爹沾染了一身腥……那曦兒隻能把自己吊死在這石頭上了!”
“可不許胡說!”程錚便拍了她的屁股一下:“你才這般年紀就把死呀死的掛在嘴上,長大了可怎生得了?”
程曦就笑:“有爹爹在,我且死不了!我隻知道爹爹好我便好哩!想來——娘親應該也是一樣的心思,這才會在言語上急了一點……所以爹爹就不要生娘親的氣了罷?”
程錚就斜了她一眼:“又是你娘!你且說說,在你心中是她重要還是我重要?”
程曦就是一哽:……這是什麼鬼問題?你怎麼麼不問你和徐氏掉水裡了我救誰?
隻是到底不能這樣吐槽,便隻能轉轉眼珠:“爹爹為何要這樣說?在曦兒心中爹爹和娘親是一體的,因此關心娘親就是關心爹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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