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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這般,那問題豈不是又繞回去了?
不止程曦,便是程錚自己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隻將那眉頭緊鎖了,卻是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見程錚這般模樣,那許家兄弟俱是不好說話的了,徐浩也長歎息一聲:“不是下官潑殿下的冷水,隻這樣的事兒……”
“隻這樣的事兒卻不是一腔熱血便能夠成事的。”程錚雖是麵色緊繃,卻還是咬牙道:“徐大人切莫多心了,孤並沒有怪你的意思,這般的事情便是潑冷水也是需要實話的,不然等撞上了南牆那便遲了。因此孤……孤省的。”
徐浩聽了,就仔細的在程錚麵上看了一看,見程錚的麵色果然不見絲毫的憤恨之色,這才道:“微臣說了這許多,雖不知殿下心中如何想,隻微臣卻還有點子想法不知說不說的好。”
“難道外公對著我們還有要隱藏的話嗎?”不等程錚說什麼,程曦便就嬌蠻道:“那曦兒可要人去堵了大門呢,外公一日不將肚子的貨抖乾淨了便一日不準回去。”
說的那徐浩便就笑起來:“那微臣這裡可得謝過小郡主了,留在太子府上做客,怎麼看都是微臣占了天大的便宜。”
隻雖是笑過一場,卻還是對著程錚正經道:“殿下如今卻不要想著兩條路儘是能走的,隻看那條路能走通——可是?”
程錚果然便點了點頭。
就看得徐浩一歎道:“依著下官看若是殿下有這的額想法,隻怕兩條路無論走那條都是絕路!”
“如何便就這般說了?”程錚便再是心思沉重此時也不免就升起幾分好奇來,隻道:“這兩條路可是有衝突嗎?”
徐浩見程錚這般問,便就苦笑一聲:”殿下可見真是急了,竟是連這麼簡單的道理也想不明白了?若是您要走那低級軍官的路,可不是挖那些將軍們的牆角?可若是您去找那些將軍們,何嘗不是一種強權壓迫,這般又如何要再說動那些低級的軍官?”
卻仿佛……是這個道理?
程錚這才如夢初醒,就想了一想:“正是這般,孤竟是沒想到這點呢,得虧徐大人提醒!如此說來,孤卻還不能莽撞了,若是想要試試再說卻是不行,隻要想準了拿穩了才能下手。”
“微臣正是這個意思。”徐浩就躬身道:“殿下能夠想通這點,下官再是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
程錚就也對著徐浩一禮:“卻是孤要多謝大人這般為孤著想呢。”
如此便又轉頭去看兩位許大人:“舅舅們可有話說?”
那許慕修和許蒔修就對視一眼,隻道:“徐大人的想法已是極為妥當,我們有所不及,便不多言語了。”
程錚聽得點了點頭,又見徐浩說完了這話暫時也沒有多的提醒了,便就隻能心事重重的招待了三人喝茶,隻是這般的事兒便是再喝一下午的茶也是喝不出個所以然的。
待得天色漸暗,徐氏張羅的席麵捧上來,幾人皆是默默的用過了,那徐浩和許家兄弟便就告辭走人。
程錚也不多留,因他知道留也無用,便就隻親自將人送到書房的院門口,又打發著常青劉保勳等人點著燈籠送出去才罷。
而因著心中裝著這事兒,便也沒了彆的心思,就被程曦拉到了徐氏的玉瀾堂。
對於徐氏,程錚已是很有一種戰友的感覺了,且夫妻一體,又有什麼不能說的?便就不瞞她,隻將今兒下午的話儘數轉達了。但縱使這樣,這徐氏卻也沒有比那徐浩和許家兄弟多出一個腦袋來,也就無甚主意,夫妻倆對坐了一會子,終究還是在亥時便滿懷心思的安置了。
也因此,滿腦子都是這軍中人士如何拉扯的程錚便也就忘記了,好像今日還有一個消息忘了告訴徐浩和許家兩位大人?
會是什麼消息呢?
罷,總重要不過眼下這事吧?
這般想著程錚便也就忘得心安理得了。
又過了幾日,這事兒依舊沒有絲毫的頭緒——沒辦法,這般的事便好似一座堅固的堡壘,便再是說找到那絲薄弱之處便能夠一舉攻之,可現在找不到那絲弱點啊!因此程錚隻能搓著手就在這堡壘外不停的轉悠著。
便就在他毫無辦法的時候,他卻再一次的聽說角門處又有人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