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第962章(2 / 2)

一時間,賈政也真真是有些悲憤難言的:他明白自己也確有在這事兒裡做得不對的地兒,但再是有‘不妥’‘不對’,賈母也多少都該記得他是被王夫人這惡毒的婦人坑害蒙蔽而非他自己打從一開始就不安好心啊?!再退一步說,哪怕賈母也是真因此而難以接受賈政的愚蠢白癡呢,也不至於就將這‘不接受’直接化作對賈政的恨了吧?

她該恨王夫人才是啊!

也該掐死王夫人那惡婦才是啊!如何就……就——

想到這裡,他竟是不由就‘化悲憤為動力’,集中了自己所有還能夠動用的氣力,且往賈母的麵上——重點在於賈母的眉眼間重重的抓去。莫忘記賈母可還捂著賈政的嘴呢!因此在賈政出聲前的那一刻她就已有提前感知到賈政嘴部肌肉的拉扯了,再由此察覺到對方的意圖,並因越發不敢叫賈政再說些什麼而隻能一昧的在手上又追加了一把子氣力……

也好懸沒有把賈政捂得直接窒息而亡!

……不,或許賈母是真有想過直接將賈政捂死了事的?

至少在窒息帶來的惶恐中,賈政也是真有這樣驚恐的猜測過一回的:不然無法解釋賈母使用的氣力為何會這樣‘大’!

賈政:“……”

因著窒息,他此時的思緒已是有些斷續不能成形了,隻恍惚又片段的記起自家老娘仿佛並不是這樣一個‘有氣力’的人——便之前的賈母在賈政認知裡也的確是以為殺伐果決的主兒罷,但她更慣常於動用的,也多是她的經驗和智慧,更是她久經時光和世事考驗的腦子!不必也不屑降低身份做那些沒有‘技術含量’的氣力活兒……誰特麼的能想到賈母這主動‘動手’的殊榮居然就先用在賈政身上了?!

——這得有多恨自己這個賈母自個兒生下來的親兒子呀?

一時間,賈政也真真是有些悲憤難言的:他明白自己也確有在這事兒裡做得不對的地兒,但再是有‘不妥’‘不對’,賈母也多少都該記得他是被王夫人這惡毒的婦人坑害蒙蔽而非他自己打從一開始就不安好心啊?!再退一步說,哪怕賈母也是真因此而難以接受賈政的愚蠢白癡呢,也不至於就將這‘不接受’直接化作對賈政的恨了吧?

她該恨王夫人才是啊!

也該掐死王夫人那惡婦才是啊!如何就……就——

想到這裡,他竟是不由就‘化悲憤為動力’,集中了自己所有還能夠動用的氣力,且往賈母的麵上——重點在於賈母的眉眼間重重的抓去!

嚇得賈母登時就一鬆手,身子也下意識的往後一倒,同癱倒在了床榻上。

好在賈政的這一出也是困獸最後的反撲了:便他今兒的卒中前兆裡多少是有些裝相的成分在裡麵的,但他被王夫人又嚇又氣到直挺挺的倒下去什麼的卻是真的,再有京城的冬日可不好過,躺在庭院裡的青石板上那就更不好過了……總之,賈政之前的‘沒力氣’也真是單純沒力而非出於孝道不敢動手。

便眼下因著不想死不願死又有了些氣力了吧,卻是又能有到哪裡去呢?

故,一時間賈母賈政母子倆也真是誰都奈何不了誰——尤其賈政這時還比不得賈母呢,也就隻能登著眼睛對賈母喘氣不已了。

便看得賈母是又氣又笑。

氣自己居然有這麼個兒子,笑自己居然就把這樣的兒子當做寶一樣的維護了幾十年?真是眼瞎心盲,怪道有今日滅頂之災!

卻終是悔之晚矣,且便是那個不被賈母放在眼裡心頭的兒子在葬送賈家時也不見得就有絲毫的猶豫了,故賈母恨賈政是在真,但要她就獨恨賈政……那也做不到的——好吧,鑒於賈母終究有對賈□□出了更多,故而賈政這時在賈母心中的‘排名’也真真有在賈赦之前的。

雖賈母一慣是有高看賈政一眼的,但今日的‘高看’,也終究是與以往不同了。

不想,不等賈母細細品味其間的悲苦呢,那賈政就憤而開口了——因終究有被賈母捂了一回,開口時聲音不免低啞:“母親何故如此?兒便有做錯什麼,母親也該細細教導才是,哪裡就可……”

賈母就嗬了一聲。

因著她已有聽出賈政話語裡的有氣無力了,便也不必擔心這人能扯了嗓子吼得屋裡屋外的人都聽見他們母子倆的爭執——並進一步知曉賈政沒‘殘’的事實:“你也有臉提教導二字?我這些年可又有什麼是沒有仔細教導過你的?可惜又有哪句話兒能被你真正聽進心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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