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可能是:人證,他們要劫持,禁軍的內應他們也要繼續維持下去!
卻又要如何才能達到這一‘雙贏’的目的呢?
思及此,程錚也至今都很有些拿不準——
拿不準對手……即那些個動手的策劃和受益人究竟是會選擇許以重利迫使這位程錚找來的人證改口呢,還是會直接就想辦法叫他開不了口?……哦,又因著皇帝的□□,也但願他們還沒來得及下手,不然,怕是會譜寫出悲劇來呢。
程錚極其不負責任的、惡意的笑了一笑。
就看到那回話的禁軍雖也有因皇帝的威脅而略略愣了一回吧,卻又轉頭就就鏗鏘的將自己的腦袋摁在地上:“微臣定不辜負陛下對的期望!”
這……?
不說皇帝又是如何就皺起了眉,隻說程錚就很有些驚奇的再看了這禁軍一眼:難不成那些動手的人,當真是抱著‘說服’那所謂的人證,使之成為一把轉而刺向自己的刀的目的而行事的?
如果真是這般——
程錚也真真是克製不住的,在腦海裡生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念頭:那個啥,這所謂的‘人證’……他不說手裡握著一大堆,也很有好幾個呢。要勳貴們是真心喜歡這些人,那他也不是不能隔上幾日便就‘送’他們一個的……可惜的是,便程錚是真有的送,勳貴們又敢真有的收?
程錚自詡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人,也幾乎從沒做過什麼好事兒吧……這件事兒——哪怕它尚隻在盤算中——也足夠程錚體會久未感受的激動了:
畢竟,光想想,就已有感受到那種壞得流油的快樂了。
隻,若要將這個想法真的變成現實,擺在程錚麵前的、也最重要的是——斷不可叫人看去了他心中的想法!
也畢竟,那些個被程錚算計的人家,也並非真的就錢多到拋撒不出去,需要來扶程的‘貧’了。
好在這時候也真的沒人會在意程錚心裡在想些什麼,麵上又是否有流露出什麼來了。皇帝在拿了禁軍的家人做威脅之後,也自認該是萬無一失了,管那背後的人又打著什麼樣的主意呢?至少這些被推到麵兒上來的禁軍該是會為了家人奮力一搏的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