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薑話番外結局(1 / 2)

Z大嚴禁學生打架,三人以上打架就算聚眾鬥毆了,學校對這方麵的處理也很嚴格,輕則記過,重則勸退。

因著今天校慶,學校好幾萬學生都在,此刻,隻是這點時間,已經聚集了幾百人在看熱鬨,說一句眾目睽睽也不為過,看熱鬨的同學交頭接耳,或是議論,或是八卦打架原因。

周起對薑話屬於三打一,若是處置,即便周起的父親是校長,也不可能視學校規矩為罔物,周起的處罰必然比薑話重。

保安處也是人精,帶著引誘式的問,“周起,你們這是同學之間的切磋玩鬨嗎?”

周起挨了薑話兩拳,牙被搗出了血,半邊臉都麻了,而他卻沒能揣上薑話一腳,心裡恨不得把薑話撕了!

特權這種東西的優越性,從來不是用在明麵上,周起很明白這點,神不知鬼不覺叫薑話吃了虧,還叫他喊不出冤來,這才是殺人不濺血,自己還落的一身乾淨。

他是校長的兒子,都不需要自己親自出麵,自然就有方法。

周起壓下心裡的怒火,平靜的順著保安的話講,吃下這個虧,他甚至主動搭上薑話的胳膊,“是啊,我這是和學弟玩呢。”

薑話側頭掃一眼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又看向周起繃的緊緊的麵皮,感受到他的咬牙切齒,他愈發心情好,盯著周起被揍的位置,有點挑釁的笑起來,“是啊,我們在--玩”。

玩字咬的格外重。

保安接過話頭訓斥道,“玩鬨也要注意分寸,不能造成不好的影響,”又朝圍觀的學生揮手,“散了,散了,回去睡覺。”

吱吱繃著臉,抬手牽住薑話的手朝外麵走,“走,我帶你上醫院看疹子。”

此時人群還未散,許多人也隱約聽見這場架打起來的片麵八卦,本就覺得薑話和吱吱關係曖昧,此刻,再看吱吱眾目睽睽拉著薑話的手。

人群紛紛哦哦鬼叫出聲,還自發讓出一條路。

溫熱,柔軟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薑話眸光落在吱吱牽著自己的手上,心裡像刷了一層薄薄的蜜糖,融化在心上。

有甜甜的歡喜。

再掃向吱吱腕上的手鏈,隱約有個想法冒出來,心臟如戰場上的擂鼓直跳,隨後又覺得不可能,死死壓下去,馬上又不可抑製的冒出來。

吱吱麵皮冷冷繃著,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他愈發心裡沒底。

他心臟反複橫跳,像是在天堂和地獄之間穿梭。

Z大的校園很大,倆人走了一會,到沒人的地方,吱吱鬆開薑話的手,眼睛緊緊盯著薑話的眼睛,“你身上的疹子是怎麼回事?我要聽真話。”

她的視線有些銳利,薑話覺得,這視線像是X射線,捅破了他的身體,探測到了他心裡的秘密。

她真心幫助自己,自己卻存了那樣齷齪的心思。

他覺得自己有點惡心。

不敢和她對視了,垂下眼眸,他知道自己躲不過了。

好一會,訥訥出聲,聲音輕的像蚊子,“過敏。”

吱吱,“什麼過敏?”

薑話指尖輕顫,“牛,牛奶過敏。”

他等著她的審判,心臟像是被放在油裡煎著,一秒鐘都切割成無數秒,漫長久遠。

終於,他聽見吱吱說,“你是不是傻!”

“你那有藥嗎?”

薑話點頭,“有。”

“那你有話和我說嗎?”

聽見這話,薑話猛的抬起頭,不遠處有一盞路燈,投來一點微弱的奶黃光暈,麵前的女孩,頭微微仰起來,漆黑的眼主裡,映著星辰一樣的光,灼灼看著他。

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愛意和咳嗽,貧窮一樣,都是藏不住的。

她媚眼如絲,他含情脈脈,含著情誼的視線交彙,此刻,心靈相通。

他心知。

她肚明。

清風拂過枝頭,嫩黃的花在綠葉間輕輕搖曳,空氣中彌漫著淡淡清香。

銀色月光披灑下來,倆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交疊。

奶黃光暈下,她麵龐乾淨透徹,閃著暖玉一樣的光澤。

他覺得自己的意識不太清醒,有朦朧不真實的恍惚感。

手緩緩,緩緩抬起來,靠近。

她羞澀的垂下眼眸,淡粉耳垂上兩根長長的耳墜垂下來。

耳墜是菱形垂下來,上麵密密麻麻,規則的襄了幾十顆明亮的細碎珠寶。

晃動的耳墜撞到薑話略微彎曲的指節,冰涼的觸感,珠寶閃爍的光滑在眼裡閃過,薑話猛的驚醒!

他指背停在她麵頰毫米之間,視線無聲掃在她的耳墜,鎖骨上明亮的藍色珠寶,手腕上的手鏈,手表,手鏈,隨意搭在腰間巴掌大的小包。

視線最終凝在她流轉的眼尾,指尖發顫。

他終於明白,眼前這個人是自己要的,但時間不對。

……一點點,一點點。

他收回手。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吱吱猛的抬起頭,再看向薑話,他臉已經側開,閉著她的目光,看向彆處。

“走吧。”他催促一聲,自己先邁開步子。

吱吱眼睛茫然的眨了一下,好一會,抬腳走。

這一次,吱吱沒和薑話並排,整個人落在他後麵。

吱吱並不住校,家裡有司機來接。

到了車邊,薑話手握上開門的門柄,兩隻細蔥似的指尖拽住他袖口一角。

他沒回頭,聽見她站在落後自己半臂的距離的聲音,“薑話,我這人很驕傲,在我這,沒有我主動一說。”

“有些機會,我隻給一次。”

這話,很明顯了。

薑話直接緩緩握住了整隻門柄,他深吸一口氣。

好一會,他手臂繃直,一拉,車門打開,“你該回去了。”

他看見她的虛影在麵前一閃,車子絕塵而去。

直到車子消失在寬闊的馬路,不見一絲痕跡,他還怔怔站在原地。

微風吹起他的衣角擺動,廣袤的夜空下,縱然挺直了脊背,仍然渺小如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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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洛吱這是什麼意思啊?不會選到最後,選了這麼一個窮小子吧?”

“合著她喜歡比自己嫩的啊?”

“配不上,真配不上!”

“洛吱肯定是被薑話那個小白臉迷住了。”

宿舍已經熄了燈,樓道裡一片昏暗,幾個花生粒大的猩紅光點閃爍,薑話一步步邁著台階,平靜的走過來。

其中一個見過薑話,此時認出來,說人壞話還當麵被抓到,饒是他再厚的臉皮,此刻也臉也燒起來,覺得沒臉。

已經準備好了被反罵,卻見薑話像是沒看見他們,從他們中間走過,往長廊走。

這人盯著薑話沉默的背影,忽然覺得,光是這份不喜不怒的心信,甩了他們十條街。

真的不配嗎?

薑話推開宿舍的門,這宿舍是四人一間,三個人都拿著手電筒看書,不約而同轉動光束到薑話臉上,段清明率先出聲,“靠!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

其餘倆人也曖昧一笑,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拿下洛吱沒有啊?”

薑話繃著臉,一邊收拾寢衣去洗澡,一邊淡淡出聲,“彆胡說,沒有的事。”

段清明蹦過來握住薑話的手,捏著嗓子,模仿出三分像,“走,我帶你上醫院看疹子。”

其餘三人捂著肚子鬼叫爆笑。

薑話麵皮繃的愈發緊,“你們彆胡說,她就是把我當弟弟照顧。”

段清明胳膊撞薑話胳膊,“你不會是關鍵時刻慫了吧?那可是校花啊,多少男人做夢都想追到的人啊。”

他愈發慫恿,“我看洛吱對你有意思,你喜歡就放肆去追。”

薑話甩開他,轉身進了浴室,啪一聲關上門,任由熱水從頭頂澆灌下來,在臉上流淌。

他輕輕呢喃,“喜歡才放肆,愛是克製。”

-

翌日,薑話知道吱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腦子嗡嗡的,立刻到了洛家。

吱吱正躺在花園裡的秋千上假寐,一整片花園,各色鮮花交織絢爛如雲霞,她靜靜躺在花海中,眼簾微闔闔,陽光在她身上渡了一層暖黃的光邊。

安靜的睡顏如月中仙子。

薑話站在遠處,靜靜看了好久。

他的麵龐已經不再青澀,頰邊線條圓潤,介於少年到青年之間。

表麵上看,他平靜站著,外人卻不知,他內心的天人交戰,內心焦灼。

最終,他再次默默轉身離開。

從洛家到Z大,32公裡,他走了6個小時零24分鐘。

沒人知道,這42666步,讓他從一個男孩過度到一個男人,獨自扛起千斤重擔。

一個星期以後,再次在圍棋社見到吱吱,薑話平靜的掃過吱吱,沒有帶兔子紅繩的手,他主動走過去,笑著如常和吱吱打招呼。

一瞬間,吱吱覺得,倆人似乎和過去沒有不同。

她本也是瀟灑的人,死纏爛打這種事,不可能出現在她的身上。

她壓下情緒,亦平靜笑著回禮。

她不知道的是,如今的薑話,就像一座火山,表麵上沉穩冷靜,內心裡,日日灼燒著乾柴,孕育著毀天滅地的炙熱溫度。

隻等衝出地表那一刻。

當晚,從某特殊場所出來的周起,醉醺醺走到車邊,忽然被人摁住頭扣在車頭,他手死死扒在車上,忽然,一道雪亮寒光在瞳孔一閃,他汗毛倒立,心臟驟停,眼睜睜看著那柄刀叉在他指縫貫穿進車裡挺立。

這樣的瘋子,沒人不怕!

周起覺得自己像是死過一回,血夜猛的衝在腦門,身體恐懼的戰栗。

來人微微俯下身,將手機裡的照片給周起掃了一眼。擔起隻覺得,此刻薑話的聲音如地獄修羅,“兩件事。”

“第一,為你求愛不成,潑臟水的事情,公開向她道歉,否則,你去嫖的照片我會散步到校網上。”

人一嚇破膽,便乖巧聽話如狗,周起也不去想薑話是怎麼拿到的照片,顫抖著點頭。

“第二,我在學校有任何不公平的待遇,莫名失去任何資源,我都會把這賬算到你頭上。”

周起,“我向天發誓,絕對不搞你。”

薑話鬆開周起,掏出濕巾,像是手碰到了什麼臟東西,細細擦拭每一處,扔掉。

翻過年,吱吱提早修完學校的課程正式進入洛氏。

吱吱離開學校之後,薑話也拿到了Z大的交換生,去往哈佛。

在哈佛,他隻用一年時間便完了四年的課程,又考了那邊的博士生。

兩年的時間,不僅讀完博士生,因為自主研發的一款醫療係統結合到臨床醫療,這項技術十分先進,因此,他人還未回國,國內各大投資人已經爭相邀請他為座上賓。

他回國之後,選了兩家最有實力的投資公司,緊緊兩年之後,公司便在納斯達克上市,一躍成為互聯網新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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