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鬱欽川提起自己床底藏的東西, 薑意瞬間清醒,手肘撐床想起身,然而下一秒就被鬱欽川按回了床上。
臉爆紅的薑意也顧不上什麼金主霸霸的麵子, 羞惱質問鬱欽川為什麼未經他允許進他房間。
鬱欽川沒回答, 俯身低頭吻他,薑意扭開臉不讓他親,吻就落在他臉上。
社死的薑意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數落鬱欽川:
“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
鬱欽川從上方俯視他,見對方氣鼓鼓的模樣, 不但不覺得內疚, 反而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臉輕笑:
“侵犯你隱私的不是我, 是掃地機器人。”
薑意一臉你彆看我年輕就驢我的表情。
鬱欽川告訴薑意,之前掃地機器人工作時,主臥門沒關, 一個沒注意掃地機器人溜達進去了, 還鑽進了他床底。
然後沒多久, 鬱欽川就聽見裡麵傳來掃地機器人機械的聲音, 不斷重複自己被困住了。
當時薑意不在家,鬱欽川隻得去主臥拯救可憐的機器人,就這麼一彎腰——
嘖,好家夥。
薑意當時想著反正沒人翻他床底,鬱欽川又從來不進他房間,東西放這安全得不行。
他也懶,東西拆開後就沒找膠布封上。
鬱欽川為了就弄掃地機器人, 把箱子往外一挪,都不用打開,一眼就看見最上麵說明書標題:
享你所愛,極致快|感, 至尊享受。
當時看見這兩箱玩意兒,饒是一向鎮定自若的鬱欽川心裡也直呼好家夥。
鬱欽川一本正經調侃薑意:“阿意你原來喜歡這麼野的。”
薑意崩潰捂臉,內心悲憤不已:
他一世英名,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毀在掃地機器人身上!!
鬱欽川拿開他捂臉的手讓他看自己:
“你既然有如此需求,不用一個人偷偷在房間研究,我自會好好配合你。”
此情此情景,配合什麼,已不必多說。
以前薑意覺得鬱欽川聲音好聽,但此刻他隻想讓對方閉嘴。
頂著一本正經的斯文禁|欲|臉滿嘴騷|話,薑意腦子都要炸了:
“我沒有什麼需求,你快放開我!”
鬱欽川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沿著薑意手背緩慢向上,薑意被他這摸骨似的撫摸撩|撥得頭皮發麻,反手用力想甩開他的手,卻被對方握住了手腕。
“真的不想嗎?”鬱欽川食指在薑意手腕脈搏搔了搔,眼尾像是帶著鉤子般掃了薑意一眼。
薑意感覺有一股酥麻的電流從他被鬱欽川握著的手腕直竄到肩膀,整條胳膊都麻了。
薑意:“……”
艸,鬱欽川這狗使美人計!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彙,劈裡啪啦都好像帶著火花。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個時候隻需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小騙子。”鬱欽川輕笑一聲,把他手指放至唇|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不等薑意呼痛直接吻了上去。
說不了話的薑意泄憤似抓了鬱欽川一下,抓到哪兒全憑運氣。
行叭,薑意在心裡安慰自己:
理論知識他也掌握得差不多了,他現在也算是半個理論大師,是該實踐看看效果了。
東西買了都買了,錢都花了,不用放著落灰也怪可惜的。
所以……成年人神秘又快樂的世界,他來了!
薑總心裡的小人握拳:
他今天一定要像他之前做的夢一樣,把鬱欽川日得喵喵叫!
汪汪叫都不行!
……
自己衣服掉落在床下,薑總暈頭暈腦想:自己是不是該主動一點?
底褲被扒掉時,薑意腦子已經不夠用了:這順序是不是不太對?
教程裡麵,此時不該自己掌握主動權嗎?
這很不對勁!
越往後薑意越覺得不對勁,他慌亂中抓住了鬱欽川的手,竭力穩住自己呼吸:
“等、等等,好像應該我、我……”
我應該在上麵!
“噓~”鬱欽川修長的食指抵住薑意的唇,讓他彆說話。
薑意態度堅決,一句三頓的把自己要說的表達完了。
“你也說了,你花了錢的。”鬱欽川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哪有讓你出力又出錢的道理。”
金主麼,隻用躺著好好享受就行了,其餘的,都可以交給金絲雀。
薑意:“???”
好像……有點道理??
薑意皺眉,潛意識認為鬱欽川說的話不對,但現階段他大腦已經罷|工,完全想不出反駁的話。
被徹底撲倒時,薑意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他要鯊了鬱欽川!
太他|媽疼了,當受太苦了!
……
誒,好像又還行?
……
果然上麵那個出力比較多,鬱欽川也沒騙他。
算了,留一命。
……
累了,還來?鬱欽川是狗嗎?
……
鬱欽川果然還是得死!
…………
第二天薑意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他渾身酸疼得厲害,閉目皺眉去摸不知道在哪裡擾民的手機,剛一翻身,身後不可言說的部位就牽扯到了。
不適感讓薑意吸了口氣睜眼,意識慢半拍回籠——
昨晚他不但沒能把鬱欽川日得喵喵叫,反而被鬱欽川日了!
昨天文件他看了,結果受也是他當!
合著受苦的都是他自己!
他還同情鬱欽川半天,到頭來小醜竟是他自己!
還有沒有天理了?!
薑總也顧不上還在響的手機,扭頭一看想找罪魁禍首,但此刻床上就剩他一人。
昨晚興風作浪、折騰了他大半夜的人已不知所蹤。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拔D無情?
薑意震怒,掀被子下床,準備找某人算賬。
鬱欽川昨晚抱著他去浴室清理過,現在他身上除了事|後的痕跡看起來有些多之外,從裡到外都清清爽爽。
還算鬱欽川有點良心,薑意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身後,自顧自嘀咕。
不管昨晚最後他怎麼爽,但到底是第一次,挪動著下床時,薑意大腿都在抖。
一邊抖一邊罵罵咧咧說鬱欽川是畜生。
他是給鬱欽川開了百萬年薪,但也沒讓鬱欽川營業出一晚上一百萬的效果啊。
可持續發展的道理不懂嗎?!
薑總越想越氣,一臉虛弱扶著腰兩步一停往衛生間挪。
洗漱出來拿到手機一看,已經十二點多了,剛才給他打電話的是賽車俱樂部的人。
看通話記錄,對方從早上七點多到現在,一共給他打了三個電話。
經曆過昨晚一遭,薑意今天根本起不來,睡得很沉,一覺睡到大中午。
連對方前兩個電話什麼時候打來的都不知道。
他聲音有些啞,薑意打開微信給對方發消息,說臨時有事,慶華山那兒自己就不去了。
對方也沒說什麼,隻是說下次有活動再叫他。
薑意扶著腰握上門把手,開門的一瞬間他挺直脊背,一副雲淡風輕無事發生的表情,昂首挺胸走出房間。
輸人不輸陣,昨晚在床上示弱是逼不得已,實踐完了氣勢還是得拿出來。
在床上哭已經很丟臉了,在床下他必須支棱起來,不然他麵子往哪兒擱?
薑總包袱一如既往一噸重。
“醒了?”
薑意剛走沒兩步,鬱欽川從廚房走出來:
“我剛準備來叫你。”
鬱欽川穿著居家服,唇角含笑神采奕奕,看上去精神抖擻,一點都沒一夜放縱的後遺症虛弱感。
神清氣爽,看上去就跟沒事人似的。
腰酸屁|股隱隱也作痛的薑意見了,心裡飽含嫉妒、憤怒的小火苗亂竄。
太不公平了,前期受苦的是他,中間爽是兩個人爽,後麵累得眼睛睜不開的也是他。
最重要的是,事後不舒服的還是他!
薑總不服,薑總委屈。
但事兒辦完爽了,他再磨磨唧唧抱怨什麼,就失了金主的氣勢。
於是薑意也裝作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矜貴優雅地衝鬱欽川抬抬下巴。
鬱欽川看向他的目光溫柔:“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啊。”屁|股還痛薑意嘴硬。
不但不認,薑意還斜眼瞟了鬱欽川一眼,挑釁:
“難道你有哪裡不舒服?”
薑意眼神裡的潛台詞——
這就不覺得不舒服了,你行不行?
見他死鴨子嘴硬的模樣,鬱欽川在心裡忍笑,也不戳破他,表情很是認真:
“看來是我不夠努力,才讓阿意你產生了這種想法,我下次努力。”
薑意頓時一噎:“……”
大可不必再努力了,你已經很努力了!
忽然感覺屁|股更痛了。
他忘了,論騷,自己永遠是騷不過鬱欽川的。
又落了下風!
可惡!
鬱欽川讓僵住的薑意坐下吃飯,薑意撇嘴,不情不願慢慢往餐桌挪。
椅子上被鬱欽川鋪上了軟墊,坐下時沒薑意想象中的難受,他覺得鬱欽川這金絲雀還是值兩個錢的。
至少在體貼人這方麵沒話說。
覺得鬱欽川體貼的薑意定睛一看桌上的午飯,沉默兩秒後看向鬱欽川:
“請問一下,我是破產了嗎?”
鬱欽川給他舀清粥:“應該沒有。”
薑意深吸一口氣,忍耐:“這一眼看不見肉的午餐,你是要喂羊嗎?”
昨晚消耗那麼多體力,他此刻饑腸轆轆,結果鬱欽川就給他吃這?
就這??
什麼體貼什麼金絲雀,都是假的!
“你現在不方便吃太油膩重口的。”鬱欽川解釋:
“今天就先吃清淡點。”
說話的同時鬱欽川目光還若有似無地往薑意屁|股掃了一眼。
剛好捕捉到他這一眼的薑意:“……”
薑意沒話說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更氣了呢。
吃到一半鬱欽川忽然開口:
“對了,早上有人給你打電話,我看你睡得熟,就幫你掛了。”
“你要不要回個電話,萬一有急事彆錯過了。”
桌上的午餐清淡,但勝在鬱欽川廚藝不錯,薑意舀著蛋羹懟了一句:
“有急事早錯過了。”
但既然說到這裡了,薑意望向鬱欽川:
“你是不是不想我去慶華山跑車?”
薑意就算再遲鈍現在也琢磨過味兒來了,鬱欽川昨晚突然正式營業,就是因為他說了賽車比賽的事。
為的就是讓他今天沒精力去慶華山。
鬱欽川大大方方點頭承認了:“沒錯。”
薑意不解追問:“為什麼?”
隻是個比賽而已,鬱欽川反應怎麼這麼大?
難道因為他去比賽了沒看公司文件資料?
“因為危險。”鬱欽川放下筷子直視薑意:
“我查了,慶華山彎多坡陡,靠近懸崖的一旁常有落石,正常行駛都要加倍小心,更彆提賽車了。”
沒想到鬱欽川理由竟然是怕自己出事,薑意愣了一下,眨眨眼:
“就因為危險?”
鬱欽川不答反問:“難道這還不夠嗎?”
薑意解釋:“我可能昨天沒跟你說清楚,我們不去山頂,隻是在山腰跑跑。”
鬱欽川:“幾年前那個賽車手也是在山腰出的事,碎石子跑到發動機裡麵導致車毀人亡。”
“俱樂部安全有保障你去跑跑沒事,跑慶華山,太不安全了。”
望著表情嚴肅的鬱欽川,薑意心情有些複雜,一時沒接話。
他們不過是被一紙契約綁在一起的金絲雀和金主,說到底一個圖錢,一個圖色,薑意沒想到鬱欽川竟然如此關心他,還特意去查了慶華山的事……
薑意下意識抿了抿唇:
鬱欽川這個金絲雀,當得也太儘責了吧!
薑意正感動,就聽鬱欽川悠悠補充了一句:
“畢竟我們合約還有這麼久,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
薑意一秒收回自己泛濫的感動之情:“哦。”
敢情鬱欽川是怕自己沒了,他就失業無錢可賺了。
薑總一臉冷漠,故意道:“要是我死了,你可以考慮殉情。”
鬱欽川忍不住笑:“然後我倆在地下做亡命鴛鴦?”
不等薑意回答,鬱欽川又兀自點點頭:
“也不是不行。”
薑意瞪他:“我覺得不怎麼樣。”
我才不和你這種人掃興的人做什麼亡命鴛鴦。
不管鬱欽川出發點怎樣,有人關心自己總歸是好事,薑意最後勉勉強強單方麵原諒了他昨晚的胡作非為。
畢竟回想起來,痛是一時的,爽還是很爽的。
想到這裡薑意忍不住偷偷瞄了鬱欽川一眼,腹誹:
昨晚那麼熟練,這人果然不是第一次了。
嘖,男人。
身體不舒服薑意吃完飯又癱回了床上,整整癱了一天。
第二天周日,戚白約他玩劇本殺,休息一天薑意其實好得差不多了,能跑能跳的,隻是他不想動彈。
【手藝人】:你去吧,我不去了……
戚白從他後麵的省略號中發現了不尋常:
你怎麼了?
薑意想想昨天鬱欽川的神清氣爽和自己的慘狀,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真心勸好友彆當受了。
當攻多好。
褲子一提拉鏈一拉,什麼事兒都沒有。
【手藝人】:你都183了,彆想不開想當受。
【齊白石分白】:???
意崽你們終於睡了??
【手藝人】:……
薑意不明白,戚白為什麼能從他的勸告中推斷出他和鬱欽川睡了。
不說話等於默認,這種問題屬於隱私,戚白沒再多問,隻是送來好友的關懷:
意崽屁|股現在還好嗎?馬應龍需要不?
【手藝人】:戚白你有毒吧?!
他又沒有痔瘡,要那玩意兒做什麼?
戚白發了一個不懷好意的壞笑表情包:
懂的都懂.jpg。
戚白故意調侃薑意,問以後還需不需要給他發教程。
薑意哪裡能讓戚白看自己的好戲:
我就不用了,你還是給你自己留著吧。
他現在已經不用手動DIY了,他的車已經開上路,不用苦哈哈的自力更生了!
【齊白石分白】:瞧你嘚瑟那樣,屁|股不痛了?
夢與現實相反,薑意不肯承認自己是喵喵叫的那個,仗著戚白沒在現場胡說八道:
這個問題你得去問鬱欽川,畢竟我是上麵那個。
【齊白石分白】:哈!哈!哈!
薑意不滿:你笑什麼?
【齊白石分白】:不好意思,剛才看見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話,實在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