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雖然隻見過鬱欽川一次,但他不管從氣場還是身高來看,薑意那小身板都絕對不可能是上麵那個。
戚白耿直發言:難道是鬱欽川為愛作零?
薑意:……
薑總惱羞成怒:對啊,不行嗎?!
戚白笑得不行,最後回:行叭,你說什麼都對。
濃濃的敷衍直接懟臉,薑意氣得磨牙。
好心當作驢肝肺,自己好心勸他彆當受,竟然還不領情!
等你以後腰疼屁|股疼時,我一定放煙花慶祝!
哼!
…………
食髓知味,薑意和鬱欽川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事情一旦開了頭,就有點刹不住車。
周一晚上吃完晚飯,兩人看著看著電視,屏幕中男女主角接吻時,屏幕外的他們一個對視,又滾到一起去了。
有了前一次經驗,薑意這次接受能力良好。
唯一的遺憾是,他還是沒能成為出力的那個。
顧忌著明天薑意要上班,鬱欽川隻營業了兩次,事後衝完澡出來,薑意還有精力跟他說話:
“你現在睡我床還挺熟練。”
上次做完鬱欽川沒回自己房間,加上這次也不過兩次。
不過床的主人都睡了,睡不睡床也無關緊要了。
鬱欽川把空調溫度調高,手伸進被子裡給薑意揉腰:
“有沒有舒服一點?”
薑意覺得癢往旁邊躲了躲:“我是腿抽筋,又不是腰抽筋,你揉腰沒用。”
鬱欽川略一挑眉:“腰不酸了?”
倒沒第一次酸,在薑意接受的範圍內。
一回生二回熟,兩人的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做了。
還不止一次。
薑意的臉皮也鍛煉出來了,他現在除了耳朵有些紅之外,模樣已經像個成熟的老司機了,他斜眼看鬱欽川,哼哼兩聲:
“你這是在質疑我嗎?”
質疑他身體的柔軟度和體力!
他可是金主霸霸!
要不是鬱欽川剛才非掰他的腿,他腿會抽筋嗎?!
不會!
鬱欽川笑:“那到不是。”
聽他的話手往下移,才按兩下薑意又幽幽開口:
“你揉的是我的屁|股。”
鬱欽川手上的動作一頓,毫無誠意道歉說盲按沒找對地方。
薑意:我信你才有鬼。
薑意眯著眼瞧他,眼裡的不信任簡直不要太明顯。
鬱欽川臉不紅心不跳地換地方,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慌亂。
看在他按|摩手法還算好的份上,薑意大度沒跟他計較這點小失誤。
被鬱欽川按得昏昏欲睡時,薑意想:
難怪周元青他們這麼喜歡養小情人兒金絲雀,鬱欽川這個服務是真的到位。
感覺鬱欽川除了生孩子之外什麼都會,他的錢沒白花。
值!
薑總非常滿意鬱欽川的服務,並且準備給對方漲工資。
…………
薑意發現鬱欽川這個總裁助理比他這個總裁還忙,見到他後直接說正事:
“明天我老師的生日,中午我要去給他拿禮物,不和你一起吃飯,你可以和司澤他們一起。”
作為一名合格的金主,金絲雀的衣食住行都要得到保障。
鬱欽川問需不需要自己陪同,薑意說不需要。
給恩師的禮物是他早就定好的,今天隻是去取而已。
鬱欽川:“真不用?”
薑意無奈:“真不用。”
鬱欽川:“下午回來嗎?”
薑意:“看情況。”
薑總在心裡搖頭:嘖,他家金絲雀好是好,就是太黏人了。
午休時薑意開車去取禮物。
他要送禮物的人,是國內著名的國畫家、書法家梁正青,今年滿七十三。
梁老師和薑意的爺爺是故交,薑意從小就跟著他學國畫。
梁老師是薑意繪畫之路的啟蒙老師,他會報考南大,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梁老師是南大的終身榮譽教授。
梁正青喜歡收藏筆墨紙硯,薑意經過多方打探,花高價收到了一方古墨。
按克重算的話,價格比黃金貴不知多少倍。
要不是賣家親人生病急需用錢,是絕對不可能讓出來的。
古墨被賣家保存得很好,一方墨就這麼一小塊,用一點少一點,能看出來它以前的主人也沒舍得用它。
除了邊角有些輕微磕碰之外沒彆的問題,薑意仔細驗過後小心放在盒子裡,爽快地付了剩下的錢。
薑意拿到東西吃過午飯後就要回去,路過一家商場時看見顯示屏上的珠寶店廣告,他腳步又停住了。
他想到給鬱欽川挑兩樣飾品的事。
一直都沒機會買,今天正好來了,不如順便給鬱欽川買個禮物回去。
仔細想來,人家的小情人要車要房要名牌包,鬱欽川還從沒向他開口要過什麼。
懂事得令人心疼。
到目前為止,薑意對鬱欽川還挺滿意的,腳下一轉走進了商場。
薑意對珠寶首飾的了解有限,他也不知道哪家比較好,就選了之前聽他媽說過兩次的品牌。
薑總想法簡單粗暴——
他媽媽看得上的牌子,才襯得上鬱欽川那副漂亮得無可挑剔的鎖骨。
導購看見一身高定的薑意,知道這是她們家品牌的受眾人群,臉上的笑都真誠了幾分。
這家店適合男士佩戴的飾品款式很多,琳琅滿目,薑意挑花了眼都還沒挑到滿意的。
導購很耐心:“先生您有看見喜歡的款式嗎?”
薑意搖頭:“看起來都一般。”
這些配不上鬱欽川。
導購挑出其中一款:
“其實這款就很符合先生您的氣質,要不您試戴看看?”
“不是我戴。”薑意看著那條稍細的鏈子,擰眉:“我送人。”
導購:“那您可以大概說一下想要什麼樣,我可以給您推薦的。”
薑意簡單地跟導購描述了一下鬱欽川的氣質模樣,對方又推薦了幾款,他還是不滿意:
“總覺得缺了一點什麼。”
導購:“要是成品沒有先生您喜歡的,我們家還可以私人定製的。”
“定製?”薑意來了精神,想到他素描上的那一條:
“可以自己設計你們做嗎?”
導購微笑點頭:“可以的。”
不過製作工藝有限,太繁複的設計可能達不到理想的效果,所以客戶自己設計的話,得先讓人家看圖紙能不能做出來。
紙上畫一條龍不難,但想把實物還原做出來,工藝就很複雜了。
薑意手機相冊裡就有他給鬱欽川畫的那副話,他把項鏈放大給導購看:
“類似這種你們可以做嗎?”
導購仔細看了看,點頭:“可以。”
定製無外乎多花點錢,成品找不到滿意的薑意覺得定製一條送鬱欽川也行。
定製意義還更好。
畫素描時薑意項鏈隻是簡單畫了一下,也沒想款式什麼的,要定製的話需要更詳細清晰的圖,薑意加了導購微信,說畫好後之後發給她。
走出珠寶店時薑意在心裡想,為了鬱欽川他還得親自設計一款項鏈。
他對他家金絲雀真的太好了。
薑意相信絕對沒有比他更好的金主了。
不愧是他,南楓市最佳金主!
梁正青生日當天周三,薑意不去公司,他周二晚上就給鬱欽川放假,讓他明天在家休息。
用薑意的話說,總裁都不上班,總裁助理上什麼班?
鬱欽川欣然應允:“那我在家等你回來。”
鬱欽川的話讓薑意很受用,大爺似的摸了一把他的臉:
“我又沒限製你的人身自由,在家要是無聊你可以出去逛逛,一切花銷我報銷。”
薑意財大氣粗,鬱欽川嘴角往上抬了抬:
“買房買車也可以嗎?”
薑意:“……”
財大氣粗的薑總萎了,再次用譴責的目光看他:
“男人,你的名字叫做貪心。”
還買房買車,你咋不說買一座島呢?
鬱欽川略一聳肩:“我就隨口問問。”
認識這麼久,薑意當然知道鬱欽川是開玩笑,不過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頓了頓又改口:
“要是你有看中的車,隻要不是什麼限量版,也不是不行。”
至於房,按照南楓市的房價,要是地段好的……薑意冷靜搖頭:
“房你就彆想了。”
買房是一大筆支出,一個不留神可能就被他哥他們發現了。
風險太大,算了算了。
鬱欽川真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可以買車,他多看了薑意一眼:
“你倒是舍得。”
薑意強調:“太貴的不行,一百萬以下的可以。”
他本來想說一百五十萬以下,但轉念一想,這車的預算都快趕上鬱欽川的年薪了,不妥。
金絲雀是拿來寵的,但也不能太寵。
恃寵而驕的道理薑總還是懂的。
鬱欽川想了想,最後點頭:
“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有時間去看看車。”
薑意爽快:“可以,又看中的跟我說。”
鬱欽川笑著點了點頭:“好。”
看見鬱欽川臉上的笑意,薑意忽然找到了包|養金絲雀的快樂所在。
鬱欽川笑得還挺好看。
難道這就是他之前沒發現的、屬於金主的快樂嗎?
難怪圈子裡大家都喜歡拿錢砸。
…………
梁正青過生日不大辦,就在他家過,薑意不能像參加薑懷生日那樣,他得早點過去和恩師喝喝茶聊聊天下下棋。
說不定梁老師還要抽查他畫工退步沒有。
所以薑意一大早就起床了,等他吃完早飯穿戴整齊,拎著禮物準備出門時,鬱欽川開口叫住他,遞給他一個袋子。
薑意好奇:“這是什麼?”
鬱欽川說這是他給梁正青準備的生日禮物,讓薑意一起帶過去。
“啊?”薑意一愣:“你還準備了禮物?”
鬱欽川輕輕笑了一聲:“既然是阿意你的老師,就是我的老師了,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準備禮物是應該的。”
薑意有點懵,他老師怎麼就變成鬱欽川的老師了?
他承認,他們關係是非同尋常,但也沒好到這份上吧?
見薑意不接,鬱欽川又道:“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是我的一點心意。”
望著鬱欽川認真的臉,薑意默然片刻,最終忍不住在心裡感歎——
鬱欽川考慮得也太周到了吧?竟然連他老師都考慮到了。
這也是金絲雀討好金主的小花招嗎?
不管怎麼樣,幫鬱欽川帶禮物給梁老師不太好,畢竟梁老師不收外禮,帶過去他肯定不會收,但這又是鬱欽川一片心意……
薑意看看鬱欽川再看看他準備的禮物,左右為難,最後還是狠不下心糟蹋他的心意,語氣遲疑: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鬱欽川聞言收回手,猶豫開口:“我去不太好吧?”
“沒事。”思來想去,薑意覺得鬱欽川跟自己去是最優解決方案:
“人多也熱鬨一些。”
反正他老師和師母平時就兩個住,難得有機會,老師和師母都好客,自己多帶個人去也沒事。
薑意越想越覺得可行:
“你廚藝好,去了還可以幫著做飯。”
鬱欽川有些擔心:“我貿然拜訪,萬一你老師不高興怎麼辦?”
“沒事。”薑意讓鬱欽川彆擔心:
“我老師師母人都很可好了,你長得好看,會的東西還這麼多,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禮物都準備好了,人不到說不過去。
在薑意的再三保證下,鬱欽川最後心動了:
“那行吧,我陪你一起去。”
怕鬱欽川打退堂鼓,薑意趕緊點頭:“那行,你開車。”
薑意沒注意到回房間換衣服鬱欽川,在轉身背對他的那一瞬間,略踟躕勉強的眼裡一閃而過笑意。
去梁老師家的路上,鬱欽川問:“等老師問起我們的關係,我該怎麼說?”
總不能說是金絲雀和金主的關係。
“當然是朋友關係!”薑意毫不猶豫答。
他們真實關係絕不能暴露,這個問題沒有第二個答案。
怕鬱欽川到時候說漏嘴,薑意還強調了一遍,讓他到時候不要亂說。
開車的鬱欽川表情淡定說自己記下了。
為了方便上課,早些年梁老師得到了南大分配的一套二居室,這麼多年過去,小區外觀已經有些老了,但勝在環境清幽,住這裡基本都是南大退休的老教授。
梁老師他們住在三樓,敲門後是梁正青應了聲:“來啦!”
聲音洪亮,中氣十足,聽上去主人精神很好。
薑意微微偏頭,壓低聲音對鬱欽川道:
“你彆看我老師七十多了,但身體很健康,一頭黑發比有些年輕人還茂密,看上去跟剛六十似的。”
鬱欽川點頭:“那挺好的,七十多歲頭發還沒白,很少見。”
薑意驕傲:“那是,走出去大家都不信我老師七十多了。”
他話音剛落,麵前緊閉的門就開了,梁正青笑眯眯的看著兩人:
“來了啊,快進來坐。”
門外的薑意和鬱欽川都沒動。
梁正青:“傻站著乾嘛?”
薑意看著梁正青花白的頭發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他老師的頭發怎麼白了這麼多!!
鬱欽川也陷入沉默。
顧不上被打腫的臉,薑意撲向梁正青,傷心難過得不行:
“老爺子你頭發怎麼白了這麼多嗚嗚嗚……”
歲月不饒人。這才就幾個月不見,怎麼變了這麼多?
白頭發讓他老師看起來老了好幾歲。
被撲個滿懷的梁正青:“……隻是新頭發長出來我還沒來得及去染而已。”
正悲傷的薑意:“???”
薑意站直身體:“老爺子你之前的都發都是染的?”
“六十五歲之前是天然黑。”梁老爺子糾正。
薑意:“……”
鬱欽川掩飾性地咳了一聲,默默扭臉。
薑意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我一直以為是你頭發是真的!”
梁正青抬手就給了薑意一個爆栗:“七十多歲頭發還不白,你老師我是老妖怪嗎?”
薑意捂著額頭往鬱欽川身後躲,小聲嘀咕:
“老妖怪有什麼不好,長生不老。”
他嘀咕些什麼老爺子沒聽清,但鬱欽川聽得是清清楚楚。
鬱欽川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了揚。
薑意和他恩師相處的方式,倒和他想象中不一樣。
進屋後,薑意眼神總往老爺子頭頂飄,時不時還歎口氣,眼裡的惋惜簡直不要明顯。
那一頭令不少年輕人都羨慕的黑發啊……原來是披皮黑!
注意到薑意目光的老爺子:“……”
他明天就去把頭發染黑!
不,下午就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意崽:染發劑,你毀了我好多溫柔!
梁老爺子:???
清把公屏搭在鬱欽川心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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