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2 / 2)

非分之想 川瀾 12331 字 4個月前

她沒什麼多餘的意思,就……畫麵還挺養眼的。

薑時念溝通完工作打算回去,想著沈延非今天的線上公事可能也差不多結束了。

她剛扶著桌子起身,想拿她隨手帶的小拐杖,董晗就圍巾裹著頭,麵目憔悴走進來,做賊似的,張望兩眼確定沒有她害怕的人,才湊到薑時念身邊。

節目組其他人識趣地暫時離開。

薑時念靜靜看著董晗,她像在山裡被困時一樣,顧不得麵子的哭起來,眼淚劈裡啪啦掉:“薑時念,你返回去救我命,我還吃了你的果子,這輩子算我欠你,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能不能拜托你跟沈總幫我說說情,彆把我趕儘殺絕。”

她淚流不止,之前的氣焰消失乾淨:“我這次來,除了想見見你真人之外,其實就是想萬一有機會能跟沈總說句話,求他放過我,以前是我太蠢了,不自量力想走捷徑,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後悔都來不及……”

董晗說著,哭得更慘,絕望地撲通坐下:“完了,我自己跟自己都說不通,我不止得罪他,我還對你出言不遜,又是山裡事故的引子,我這次徹底沒活路了。”

她精神萎靡,一臉灰敗地喃喃,房門忽然被人從外拉開。

她眯眼一抬頭,撞見男人修長輪廓背著光走進,他臂上挽了件外衣,罩在薑時念身上,把她直接原地抱起來,順手提起她那根臨時的小手杖。

董晗看呆,忘了回避,下意識撥了撥頭發,想讓自己狀態好看一些。

但沈延非從頭至尾根本沒有看到她,目光始終凝在薑時念身上,直至抱她出去,也好似根本未發現屋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沈延非把薑時念抱進車裡,去西雙版納的醫院複查換藥,醫生表示恢複得不錯,再換這一次,腳就能逐漸恢複活動了。

“不過,”醫生又強調,“病人當時嚴重失溫,現在看起來是沒事了,但內裡的傷害肯定沒這麼容易好徹底,除了必要的醫學療法之外,我個人建議再多泡熱水澡,如果是溫泉之類的效果更明顯。”

薑時念沒太當回事,想著無論是雲南這邊,還是北城,溫泉距離居住地都挺遠,對她不切實際,至多有空泡澡。

她從診室出來,沒見到林俏,問了才知道她這幾天被派出去學習,回不來,暫時見不到了,她也沒強求,反正已經有了最新的聯係方式,隨時能再重聚。

等從西雙版納吃過飯,又被沈老板開車看了一路風景,再回到鎮裡的時候,折騰了大半天,夕陽已下。

每到這個天色,跟沈延非單獨回到暫住的小樓,對薑時念都是異樣的挑戰,她暗自深深吸氣,掌心裡壓出一片圓弧紅痕。

趁著沈延非回身鎖門的時候,薑時念繃著嗓音說:“我看浴室裡有個浴缸,我想聽醫生的……泡泡澡,你要是還有工作就先忙吧,不用等我。”

剛搬進來她就注意到了,隻是這幾天都用淋浴,還沒試過。

沈延非淡笑著“嗯”了聲:“我現在去忙,你跳著去泡澡?”

薑時念羞憤到缺氧,她忘了自己腳還行動不便了!在樓下就義正言辭說這話實在太早了點,手杖還把控在沈老板手裡,她好歹應該等到浴室門口再開口!

對上她隱約燒起的桃花眼,沈延非脊背鬆弛,閒散靠在房門上,好整以暇問她:“怎麼解決?”

薑時念抿著唇,過幾秒後,細密眼睫動了動,朝他伸了一下手,再次突破限額地小聲張口:“……抱。”

沈延非瞳色晦沉,看了她片刻,起身過去抱她抱起來,慢聲提醒:“剛才沒說想字,所以這一次,不算在十次‘想’之內,記得了嗎。”

薑時念閉眼,這就是北城塔尖上的大資本家,深諳籌謀算計,絲毫漏洞都不會給她留。

沈延非把她送進浴室,調好水溫開始蓄水,才適時出去,沒有進一步逼她,她關上門,轉身打開自己帶進來的包,往裡麵翻了翻,找出藏在最底下的一個密封袋。

今天上午秦梔神神秘秘偷塞給她的,說是要想製勝沈老板這種咖位的,就得用點輔助利器,她送的這個,絕對能幫她事半功倍。

薑時念沒有機會拆,不知道是什麼,趁現在小心翼翼打開封口,發現裡麵隻是一團很輕的白紗,等徹底抖散,才突然抓進手裡團住。

一件勉強稱得上睡衣的短裙,目測長度堪堪蓋過腿根,上麵是細吊帶,有很薄一層胸托,倒不算暴露。

但問題是胸托中間隻是兩根飄帶固定,可以解開,整體就是一片奶白色輕紗,放在手上,都能透出隱隱膚色,更彆提徹底鋪平穿上身。

薑時念捂了捂額頭,懷疑秦梔每天跟她的小男友都在玩些什麼東西,但她那邊夜夜笙歌花樣百出,她這邊合法夫妻,她還在進退掙紮。

她平複了一下呼吸頻率,咬咬唇,看了眼關好的門,相信沈延非不會突然進來,然後試著把這條短裙穿上,站到鏡子前,凹凸更甚,膚色比平常紅了一度。

薑時念彆開眼,扯過浴巾先披在身上,把裙子遮住,想著等泡完以後,再考慮要不要真穿出去的事。

她看浴缸裡水量已經差不多,就扶著牆過去,用最敏感的傷腳探進去試了試溫度,正準備把身上浴巾和短裙都拿掉,她餘光裡有什麼東西忽的一閃。

薑時念愣住,突然轉頭,喉嚨像被一把掐緊。

一隻灰黑色掌心大的蜘蛛,根本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爬到了浴缸的最邊緣上。

薑時念渾身驀地發冷,傷腳沾著水沒有站住,人半跌進浴缸,嘩啦水聲裡,她嗓子變調,本能地喊:“老公!”

她尾音還沒落下,關閉的浴室門就被一把推開,沈延非大步進來,一眼看到薑時念蒼白的臉色和那個潮熱地區民居裡容易出現的侵略物。

他隨手扯過毛巾丟給薑時念,蓋在她眼睛上。

薑時念肩膀緊緊繃著,等毛巾自然滑落,她剛想抓住蓋回去,就瞥到蜘蛛已經不在原位,角落裡的窗口稍稍打開著又緊閉上,已經被沈延非處理掉了。

她最怕這種多足又大的物種,還驚魂未定,沒能回過神,沈延非回到浴缸邊,把她從水裡濕淋淋的抱起來離開浴室,回到外麵小廳的沙發上。

她眼前還是剛才恐怖一幕,不自覺環住他,合著眼快速換氣,想讓這股心慌趕緊過去。

等薑時念定下心神,重新睜眼,睫毛半開半合間,就感覺到沈延非在她身上的手莫名停了。

她恍惚了一秒,低頭確認。

她現在側身坐在沈延非的腿上,她身上披的那條長浴巾,因為沒有完全掉進水裡,大半是乾的,沈延非在直接用它幫她揉著身上水,然而動作之下,浴巾略微敞開了一些,露出了裡麵白紗睡裙的邊緣。

沈延非的手頓住,繼而不輕不重一鬆,浴巾更往下掉,沿著她手臂滑到肘,再到手腕,她那條不能見人的裙子,就徹徹底底暴露在了他麵前。

薑時念口鼻間如同也浸了水,悶得喘息困難,她想撿起浴巾蓋住,或是想去擋沈延非的眼睛,都已經是欲蓋彌彰。

她咽喉收緊,艱難地下壓,滿口嘗試粉飾的話都講不出口,存在於深暗處的某一根皮筋,不斷拉長揪扯,斷掉的一刻彈到她顫巍巍的繭殼上,破得更加不堪。

薑時念抬起頭,撥開自己給自己的各種掩飾,遵從身體對他真正的反應,眼尾嫣紅地迎上沈延非的目光,她再努力穩住,音色裡也夾著晃動:“這樣……算不算我允許你繼續?”

她坐在他膝蓋附近,手撐著他腿上堅硬肌理,試著傾身過去,碰他唇角:“沈延非,我,我想……”

她沒說完,唇就被堵住。

沈延非雙手握住她腰,指腹向裡扣緊,紅痕在薄薄白紗下無所遁形。

紗在稠到幾近凝固的空氣中一寸寸揉皺,折痕淩亂,卻又似乎分寸有度,貼著腰窩,沿脊柱淺淺的凹陷上滑,停到纖秀肩胛,越過頸項弧線,細細帶子不堪承受地滑脫。

紗質極好,細小的顆粒貼著她,猶如他耐性十足的研磨,誘引蠱惑,又在一分一分折騰瓦解她本就脆弱不堪的意誌。

薑時念咬牙咽著聲音,在他腿上搖搖欲墜。

隻剩最後一處打結的飄帶是完好的,與整個裙子已經格格不入,沈延非的手指像能將人融掉,若有若無碰著那裡她親手係上的扣結。

裙子上僅有的兩片薄棉略微被撐起,櫻果在自發成熟。

薑時念的神經被緊密牽扯著,手指絞著沈延非白色襯衫的衣襟,留下汗濕的指印。

她屏著氣,勉強睜眼,看到他西裝長褲一絲不苟,襯衫除了被她揪扯的地方,也依然嚴整矜重。

他看起來好似一絲不亂,甚至透出有些威嚴迫人的掌控欲,袖扣沒解,手表冰涼,而他手指,卻在對她灼熱肆虐著,直至握住最中間不堪一擊的兩條飄帶。

“繼續麼。”

沈延非沙到某個臨界的聲音在喉嚨深處震蕩,刺她耳膜。

“你隨時可以喊停。”

薑時念乾涸到說不出話,她眼角沁出更紅的濕意,他卻一如從前,聽她沉默,便要強行冷卻下來。

她攥緊他手腕,睜眼濕漉漉看他,一如她遮不住任何的裙擺。

飄帶散落,氣流滑入。

薑時念仰頭,脖頸線條繃直拉長。

櫻果初嘗。

她已經坐不穩,在他膝上要軟綿摔下,被他掌住腰身,不再讓她這樣扭身側坐。

他仍然俯首著,扶她麵對麵在他腿上坐好,把她抱緊拉到跟前。

短短一小截距離,她臉色更紅,幾欲滴血,唇上遍布牙印,藏不住的最深秘密,如同小貓沾了雨水的爪印,在他矜貴莊重的西裝褲上拖出了淡淡的幾抹深色。

她帶出哭腔,想要找理由解釋。

沈延非衣衫完整,懷抱著散亂的愛人,抬頭看她,眼底風雨晦暗,濕潤的唇在她耳畔開合:“老婆,我知道,不是浴缸裡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