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1 / 2)

非分之想 川瀾 10998 字 5個月前

薑時念對自己越來越超出預計的反應是陌生和驚亂的,上一次婚禮的晚上,她過於生疏,受到的衝擊又太大,很多關於自身的印象都很模糊。

她隻記得沈延非的一舉一動,身體印刻下了那時被他賦予的波瀾,但具體她自己給出了什麼反饋,又做出了多少無意識的響應,她其實都沒有概念。

現在的這種感受,像是她深處藏著一個可怕的龍頭,連自己都沒發現過,正被緩慢地擰開,從之前幾次擁吻時可以刻意忽略掉的微滲,到逐漸順暢和放大,開始阻止不了的滴落。

薑時念被沈延非的一句話點破,知道她瞞不住了,那些痕跡都明明白白放在那,抵賴不了。

她緊張地往起並攏,但因為坐的位置,又受到他的阻礙,反而在擠壓中更脫軌。

她眼角水光積蓄,咬著牙,覺得很難堪。

這種反應,是不是很不好,一邊像之前那樣害怕到顫抖,不敢突破,需要他費心的引導,一邊被撩撥之下,就輕易潤底,如果她繼續這麼下去,在沈延非看來,是不是很會裝。

看起來矜持到保守,其實骨子裡浪.蕩。

葉婉從前說過的那些話,太多難聽刺耳的詞,都在魔障似的回到耳邊,紮在她衣衫不整的身上。

薑時念雙手扶著沈延非肩膀,往裡按緊,她直直看他,眼珠紅得剔透,被羞憤的一層淚包裹,死忍著堅持說:“我……弄臟你褲子了,我明天……”

後麵的話突然含糊,被他撫著臉頰親吻下來。

唇被溫柔包裹,沒有狂風疾雨的索取,沈延非把她整個人摟住,嵌進懷裡,把她往下輕輕壓著,讓她在他腿上坐得更穩。

他熱燥手掌順著她脊背安撫:“念念,不是浴缸裡的水,是我弄的,不需要麵對不了,隻是正常的反應,因為你想,不討厭,被撥動,你才會這樣。”

“這算什麼弄臟,不是我老婆對我還算滿意的證明麼,”他沁著一點笑,“再說這套衣服是婚後買的,夫妻共同財產,你把它折騰成什麼樣都行。”

薑時念怔了怔,嘴唇被他不厭其煩地磨著。

沈延非掌心高溫,裹著她燒,她禁不住心緒翻轉,發泄似的咬了他一小口,心裡知道,他在把她往光明處帶。

那股不確定的丟臉感被他揭了過去,轉化成滿心無處化解的難為情。

薑時念看沈延非還那麼正裝禁欲,凜然沉著的樣子,實際上卻把她搞成這樣,又泛濫又情緒起伏的,太不公平。

她一時衝動之下,抬手扯開他襯衫領口,想著反正他褲子已經毀掉了,也不差再多點,不如把他全身都弄亂,不要這麼清醒,襯得她好容易就化開。

薑時念手指尖哆哆嗦嗦,解他紐扣,解不開就硬來,他喉結上下動著,不反抗,反而配合地抬了抬下頜縱容,方便她動作。

她拽散他衣襟,看到燈光下他並不平穩的胸膛,把他襯衫下擺攥得都是折痕,手又接著落到方形金屬扣上,卻停下不敢再動了。

她低著頭,吐息燙得要起火。

原來他不是真正那麼淡然。

隻是之前藏在陰影裡,現在清晰發現有多鮮明,她才知道發慌。

間隙裡她又昏昏沉沉想到,沈延非暗處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麵上居然還能風平浪靜,穩定地弄她,他實在心思太深,滴水不漏,讓人一腳踏進來,就隻能下墜。

薑時念一時的膽氣在目睹到真正威脅的一刻就消耗空了,後知後覺的焦灼轟隆漲高。

她怔愣著,喉間乾澀難言,半空中浮著的透明蒸汽像在凝成實體,一顆一顆在她耳邊爆開。

肺腑起伏顛簸,喉管燎得辛辣,她皮膚漫上酥癢,嚴重至跳疼,有什麼在反複撕扯再相撞,一觸即發。

沈延非側臉的線條隱沒在燈光虛影中,表情都成了不能窺探的隱秘。

薑時念吐息被扼著,一聲一聲迫切勒緊,眼睫掛著霧,連同她收縮著的潺潺。

神經緊張到了一碰就要抓爛。

沈延非忽然傾身,抱著她從沙發邊站起來,目標明確地走向臥室,一言不發把她放到床上壓進枕頭裡,虎口抵著她頸項,垂首下去狠重深吻。

好像沙發上那個克製有度的沈延非一息之間消失,她無意中碰掉了他冷靜麵具,他就不需要再偽裝,揭開最本心的蓬勃需求。

襯衫是扯散的,輕易掉下,體溫烘熟她酸麻的口唇,白紗太脆,更不堪一擊,被握成一團褶皺,堆在枕邊。

台燈關著,臥室沒有其他光源,小客廳透過來的暖黃不夠照明,反倒挑高火焰。

金屬扣在摩擦間落地,“砰”的一聲響。

薑時念震得一瑟縮,仰著脖頸微微哽咽,血色填滿鎖骨窩,繼續大肆延伸。

單薄肋骨被心臟的巨響敲擊。

櫻果熟得太過,雪糯米的糍團也不再是本來樣子。

水源被不輕不重掠過,濺上掌紋。

薑時念自以為做好的準備,打破的桎梏,豁出去的勇氣,到真正兵臨城下的這一刻,才覺得依然有怕。

她厭惡自己這樣沒膽,又止不住在心裡想著,她也是前兩天剛剛突破的吻,在拚命敞開了,可緩衝畢竟太短,過度的緊張不是那麼容易就消掉的。

她現在已經清晰感覺到,她在微微痙攣著,水流擁擠得隻剩下一絲窄路,突破大概免不了要受傷。

薑時念反複深呼吸,想讓自己儘快鬆弛下來,等會兒不要流血太多顯得恐怖。

她死死揪著枕邊,舌頭咬破,時間仿佛凝結了幾秒,想象中的卻沒發生,她驟然被撬開口腔,沈延非吻了進來,撫過她新鮮的破口。

他聲音低暗,聽不出心情,吐字緩而重:“老婆,忘了這裡沒套。”

薑時念愣了,她也忘了,原本之前住的民宿旅館裡是有的,她當時看見還很不好意思,現在搬到正經民居裡,就需要特意提前準備。

今天其實是事發突然。

她思緒混亂,鼻音濃得斷續,迷蒙間對上沈延非漆黑懾人的眼睛。

她不想臨陣脫逃,不想出爾反爾。

薑時念管不了自己什麼狀態,會不會弄傷,抬臂抱住他,不連貫地乖乖說:“沒事……我,我可以過後吃藥,你不用……不用擔心。”

她說完,空氣裡有什麼靜了下來,凝固得讓人窒息。

記不清過去多久,沈延非俯身把她摟進懷裡,珍重環抱,側躺在枕頭上,心疼深埋著,但他的炙灼並不遮掩,麵對麵對她。

沈延非說:“讓你麵對,跟我提要求,告訴我你想,不是逼著你趕進度,什麼都要在一兩天內完成。”

薑時念頭發汗濕,語不成句:“不是被逼,我自願的,我想。”

沈延非掌著她後腦,親她鼻尖:“但我還不想禽獸到讓自己老婆去吃避孕藥,薑時念,你要讓自己舒服,我才會舒服。”

聽出他今天要臨時叫停,不打算做到底的意思,薑時念湧上自責和失落,覺得自己做得不好,他被攪了興致。

同時又像老師臨時宣布大考取消,人突然放鬆下來,結果受阻的水流也重新走暢,不能言明的滑。

感官上的純享都在複蘇,那陣最緊迫的重壓被沈延非細心掀過去了。

薑時念心裡忽然一鬆,一切好像都不再可怕,她覺得自己又邁過一個檻,等明天晚上再到重要關頭,她絕不會生澀到這個地步了。

沈延非沒有緩解,還是那麼強的存在感。

他卻打算掀被起來,大概要去浴室處理。

薑時念埋了埋頭,快把床單攥出口子,她巧妙地脫出他的掌控,往被子深處滑。

他早前就為她做過的,她也沒什麼不能做。

但還沒靠近目標,她就被沈延非一把提了回來,箍在臂彎裡按緊,他掐著她後頸問:“你長大了是吧,什麼都敢做了。”

薑時念靠在他肩窩裡,悶聲說:“我不想你難受。”

他鼻息燙得嚇人,薑時念忍不住掙動,還想推開他的桎梏,再去嘗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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