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2 / 2)

非分之想 川瀾 8656 字 5個月前

沙田馬場是港內設施最健全奢華的馬場,承擔各種高規格賽事,也是港圈上流富豪們跑馬賭馬的必到場所,國際上享有盛譽,是這一趟錄製的重要目的地之一。

最近沒有賽事,加上是夜間不接待遊客,馬場空下來專供節目組拍攝,但在正式開機前,這一段環節需要嘉賓們上馬做小對抗遊戲,就提前給了大家半個小時的適應和學習時間,畢竟嘉賓多,不是人人都會騎馬。

薑時念以前隻跟薑久山去過一次北城的馬場,因為最開始不熟練,被貶低得一無是處,那時候年紀小,又緊張,摔傷過,一直對馬有些陰影,這次要正式騎馬,她心裡沒有底,隻能硬著頭皮強上。

節目組為了安全,這方麵沒有省錢,給包括她在內的每個嘉賓都單獨請了馬術教練,選的也都是性情偏溫順的馬匹,大家賽道分開,各選一處,互相不影響。

薑時念站在馬場東北角,換上了馬術服,剛想去觸摸眼前棗紅色的馬,它就噴著鼻息跺跺腳,把她嚇了一跳。

她深吸氣穩住,正要再試,這匹剛才還趾高氣昂不想配合的馬,突然連著向後倒退了幾步,頭沉下,教練怎麼弄都不肯再動彈,像被無形壓製。

薑時念聲音繁雜的耳中忽然聽到有馬蹄聲靠近,她呼吸緊了緊,反射性朝對麵抬頭,被馬場夜間通明的雪亮燈光晃得眯起眼,散亂的眸光慢慢彙聚向正中間,心跳陡然漏空。

通體漆黑的高大馬匹渾身反著脈脈光紋,停在幾米之外。

而它背上駕馭的人,脫去象征嚴謹端方的正裝,白色襯衫兩臂上勒著純黑的皮質袖箍,壓住布料,微微嵌進男人上臂舒展鼓脹的肌理中,同色背帶束縛住平直雙肩和胸腹,下滑至腰帶融為一體。

修長兩腿分開,膝蓋折出棱角,包裹的黑色長褲和馬靴,以及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中勾著的韁繩,都給他罩上沉冷的禁欲和威嚴。

他抬眸望過來,馭馬走近,略側身從薑時念手上接過她還沒戴的馬術帽,交給旁邊教練,垂眼低聲說:“帽子等拍攝再戴就可以了,現在反而累贅。”

薑時念仰頭盯著他,這種沒見過的沈延非讓她轉不開眼,但周圍還有彆人,她也不好表現太明顯,偏頭呼了口氣,隨即額角就被他指腹刮過。

她目光移回來,眼前是沈延非朝她遞過來的手,指骨勻長有力,掌紋深刻:“薑穗穗,上來,我教你。”

薑時念分神一看,年輕女教練已經紅著臉退開老遠了,而那匹棗紅馬,猶如被麵前黑馬血脈壓迫,一動不動垂著腦袋,她握緊手裡馬鞭,卻覺得沈延非更適合拿這個東西。

於是她把鞭子先遞給他。

沈延非接過,冷白膚色的手橫握著深黑皮鞭,配上一身軍裝般的束帶長靴,讓她耳根莫名其妙滾燙起來。

薑時念緊跟著抓住他五指,被他輕鬆帶起,踩上馬鐙,跨在他身前。

上馬以前,她沒想過太多,隻是見沈延非來了,覺得心癢甜蜜,更想快點把騎術熟練起來。

但等真正緊貼著他坐下的一刻,她心臟就陡然躍到喉嚨口,全身敏感的神經從跟他親密無間擠壓著的皮膚開始,火熱酸麻地向四肢百骸蔓延。

沈延非的吐息和聲音近在咫尺,磨著她光潔後頸,他沁著一點笑,沉緩說:“穗穗,抓緊韁繩,彆亂動,跟我往前走。”

他手掌骨骼舒展,輕易將她牽繩的右手完全包裹覆蓋。

起初沈延非速度和緩,薑時念隻是呼吸節奏略微加快,可以控製,儘量把注意力放在騎馬本身上,也學了個大概,基本掌握技巧,但很快,黑馬就小幅度跑起,馬背上的人隨之身體顛簸。

薑時念沒有足夠經驗,一時失去平穩,單薄脊背反複撞著身後巋然不動的熱燙胸膛,蝴蝶骨磨過他身上冷硬的束帶,偏偏激起更高溫度,她顛起再回落,不由自主向後倒,蹭過更禁.忌的腰帶以下。

一陣金屬冰涼,一陣血肉灼熱,雙向刺激威脅薑時念沒有設防的後方。

她咬住嘴唇,臉徹底燒紅,隻能緊緊攥著韁繩,但她手背上,覆著的熱度更甚。

“沈延非你……”薑時念一出聲,才發現在馬背上下起伏裡,她音調顫抖,夾著一點慌亂和難為情的軟意,更不堪入耳,“你是不是存心的。”

沈延非穩定得像是根本不受影響,吻了吻她通紅耳骨:“這不是為了給老婆證明,我不止需要幾個吻嗎。”

薑時念羞憤地閉上眼,這個絕不吃虧的大資本家,這麼快就來找她後賬了!她是不是太膨脹了,沒事挑釁他乾嘛?!

她知道,不管近處遠處,在周圍所有人眼裡,不過是她跟沈老板共乘一騎,隻有新婚的甜蜜體貼,根本看不出彆的隱情,但越是這樣,她越有種人前公然偷情的極度緊張和刺激感。

薑時念努力適應著目前的攻勢,然而很快,黑馬在主人潛移默化的操控下,馬蹄高揚,向前越過一道障礙。

馬身騰空回落,薑時念被沈延非安穩摟著,並不害怕,但身體也難免會隨之有些漲高伏低,她下落那刻,根本控製不了,從他緊繃小腹間緊密摩擦而過。

身後的人長指上關節收攏一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她耳邊那道平靜鼻息,顯然比之前更沉更燙。

薑時念咬著牙,腎上腺素混亂飆升,腿下意識往起並攏一下,卻意外夾到馬腹,催著馬向前飛奔。

她脊背沒有空隙地挨著他胸口,腰窩抵著小腹,再向下的圓潤來回隨著黑馬微微起降,彼此雙腿研磨,手指互相穿插,指縫和掌心都是細細密密的汗。

馬每踏一步,都像不斷點燃一支支乾燥火柴,在微涼空氣裡烹出火舌。

“慢……”薑時念麵紅耳赤,簡直說不出口,“慢下來。”

他緩緩問:“你想要哪裡慢。”

薑時念快瘋了,鬢角也在漸漸潤濕,攥著他手腕:“……馬!當然是馬!”

沈延非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視線凝在她充血過度的耳朵上,替她接過韁繩,指節繃出一抹嶙峋。

黑馬得到指令,但也不能立即收勢,最後快速一躍,讓薑時念在他懷中再一深深動蕩,她口中驚呼幾乎咽不下去,綿軟碾過他時,清晰感受到輪廓,她整個人僵住,唇紅得像要咬破,眼看著快收不住聲,臉頰在這時候被他手掌撫過。

她被迫轉臉,沈延非低頭籠罩,深吻從開始就沒打算溫和,長驅直入抵進她口中,她舌尖熾燙酥綿,麻到像竄過超出承載的電,頭暈目眩地激亢著,她看不清夜色馬場,隻有麵前一雙半合的漆黑眼睛。

溪水綿綿。

潤過無聲。

薑時念收縮著,氧氣耗空,精神卻被拋到虛無縹緲的高處。

周圍很多聲音,教練和馴馬員們的呼喝聲最高,人人情緒激動時都講粵語。

沈延非與她鼻尖輕擦,呼吸熔煉著某根揪扯到頂的韁繩和皮鞭。

他掌著她後腦,狀似強製的接吻,又溫情附耳,淺啄著,也用緩慢標致的粵語低沉問她:“bb,騎馬是不是很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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