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務武苦笑一聲,“我還沒有恢複記憶,這樣回去的話是對家人的一種拖累。”
他知道赤井秀一在美國留學,也知道對方在私下裡尋找他的蹤跡。
但他失去了全部的記憶,也無法保證自己貿然相認後是否會給家人帶來困擾。
“可家人從不會覺得彼此是拖累吧。”諸伏說道:“叔叔的兒子不是也從未放棄過尋找您的下落嘛。”
赤井務武明顯被這句話觸動,掩下眼中波動的情緒,低聲回道:“......是啊。”
“既然如此,那就把赤井秀一抓過來好了。”白山露出和善的笑容,行動力極強的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
赤井務武傻掉,好一會兒才顫聲問道:“發...這就發出去了?”
“嗯。”
“不用再和我商量商量?”關鍵是他還沒準備好啊!
白山疑惑起來,“我們剛才不是就在商量嘛,叔叔臉上就差寫著‘我很擔心兒子,我想見他’這句話了。”
“是、是嘛。”赤井務武的確在得知兒子來到夏威夷還遇到槍擊案時十分擔心,但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可以見麵的時候。
他還沒把那個組織調查清楚,貿然與待在日本的他們接觸並非明智之舉。
“嘛,反正我短信發出去了,等他們把人帶回來就好了。”
白山已經在發短信前存了檔,就算出事了也能彌補。
反正動腦子是不會動腦子的,他玩遊戲就是一個字——莽,莽到極致就是行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
鑒於他們之前對槍械沒什麼了解,赤井務武並不著急讓他們練習射擊。
他重複著拆卸組裝槍械的動作,把手/槍、步/槍、衝鋒/槍等常見的武器解說了幾遍,之後又讓他們按照自己教的步驟練習拆卸和組裝。
一聽自己可以摸槍了,鬆田和萩原肉眼可見的激動起來,其他人雖然沒有他們激動的那麼明顯,但也能明顯感受到不同此前的氣氛。
白山在支線劇情裡學過射擊,當時旁邊站著的是琴酒和伏特加。
他來夏威夷時給琴酒發了信息,但不巧的是,他們因為任務去了英國,剛下飛機。
白山猜測,這可能是遊戲主線劇情的機製設定。
因為琴酒和他們算是未來的競爭對手,在主角們沒成為警察前,雙方是永遠不會見麵的。
那如果他給琴酒發一張他和好友的合照會怎麼樣呢?
不,等等!他現在應該考慮的是自己是什麼吧?他和紅方關係好,和琴酒的關係也很......好。
好嗎?琴酒對他有好感嗎?
白山想了想自己給對方發的轟炸騷/擾信息,再想想對方寥寥幾句的回複——完全就是他一頭熱啊。
胡思亂想的結果就是當其他人都把槍拆完擺好後,白山還在那用手指轉著槍玩。
等他回過神來,對上的就是鬆田(第一名)看傻子的目光,另外四人的眼神裡也透著一股果然清輝是笨蛋的明悟。
白山哽住,手指上還在轉圈的手/槍啪嗒一聲飛出去掉在地上。
不合時宜的鼓掌聲啪啪響起,赤井務武一臉嚴肅的對白山豎了個大拇指,“很好,你的轉槍技術是我見過的人裡最帥的一個!”
白山:謝謝,有被安慰到。
夜裡的訓練營也是需要訓練的,但他們身份特殊,萬一有什麼好歹,赤井務武能想象到自己一個失憶人士被扒一層皮的下場。
海灘上停著一艘看起來十分完好的遊輪,其內燈光明亮,駕駛室隱隱傳出聲響。
“一、二、三!”鬆田和萩原同時用力,一人拆了一麵儀表盤下方的鐵板,將裡麵複雜的線路完全暴露出來。
甲板上的白山四人則仍在重複著拆槍組槍的動作。
“多長時間?”降穀裝好槍,視線灼灼的看向計時的白山。
他覺得這是從下午學習至今,自己最快的一次拆裝。
“49秒。”白山捏著下巴,“距離小陣平的43秒還差......6秒。”
“切。”降穀不服,又悶頭再次開始練習。
今天下午結束訓練前,赤井務武組織他們來了一次計時的拆裝比賽。
鬆田以43秒的成績位列......第二!
白山當仁不讓的拿了第一,以32秒的成績。
之前隻是失誤,他可是整整在支線劇情裡練了三年的,如果再贏不了剛摸槍的小夥伴,那就太丟臉了。
“不用著急,其實你們已經很好了。”
白山往身後椅背一攤,“我拆裝練了兩三天才進到50秒以內,你們隻練了一下午就有這樣的成績,我都快酸死了好不好。”
“當時一定很累吧。”諸伏歪了下頭,“你給我們發的消息都是報喜不報憂,我們還以為你每天都在享受生活。”
“反彈!”白山在胸前舉了個大大的叉號,“我說過我跟著一個絕世高手訓練的,你們都不信,還笑話我哪裡有什麼絕世高手。”
降穀頭也不抬,“那是因為當時的我們還沒有對你的全麵認知。”
伊達:“所以那位絕世高手也在這裡嗎?”
“不,他不是我父親手下的人,算是......合作對象手下的人。”白山毫不猶豫的將還未出場的琴酒描述了一遍。
什麼黑衣黑帽半永久,很長的銀發、高冷的性格和殘忍的手段。
最後總結道:“總之是個很危險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的關係,他在見到我的第一麵就會掏槍殺了我,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