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我自己”,笨蛋貓貓!你倒是真為了你自己一點啊!(號啕大哭)】
【變態BOSS放!開!你!弟!給我滾啊啊啊啊!】
【雖然但是……boss對千穆真的好寵啊!!骨科也可以磕!我先磕為敬!!】
【???樓上姐妹醒醒你到底糊了多少層濾鏡!!控製欲爆表的老變態就算長了張帥哥臉我也……好、好像真的有點香?嗚嗚對不起千穆我悔過!就禮節性吃一口!】
【我的褲子今天就飛到立本創飛變態boss(?】
【收拾收拾你們的褲子啊友友們!!】
【褲褲飛飛不好嗎?說不定明天就是界融了,今朝無褲今朝樂!】
【不說了,我已經準備動筆開本子了。家人們!本子見!】
【BOSS說自己愛千穆,原來這個愛是強製加占有欲嗎?!我微微一硬……啊不對,我瞳孔地震!】
【樓上的,強製愛不可取,但是真的好磕!】
【千穆為了朋友可以去死也有叛逆要素嗎,忽然可愛起來了。
有一講一已經為了朋友赴死一次了(假死可能?),要是有了柯指導拉一把還會去世,這必不可能——前提是這還是一部普通漫畫。這下沒救了,紅方給點力啊!】
【千穆最後沒有否定boss所說的在意誒……所以這個變態boss是真心實意的希望千穆活下去嗎?這種“愛”(真的能稱之為愛嗎?)未免也太扭曲了,不知道boss看著千穆為朋友赴死的時候有沒有感到失去掌握的錯愕呢?】
【你一說這個,我舒服多了,一想起這屑把警校組玩弄股掌之中就不爽,他將來鐵定吃癟我就放心了,界融支棱啊,把他的表情也畫出來,千穆也算沒白犧牲一次。】
【gin竟然是boss送給江崎源的,這波啊,這波是欽定(戰術後仰)】
【其實從那句gin是禮物多少能看出來一點boss的性格?不太把人當人的那種感覺(比劃)】
【不,理性分析一下。
貝姐對於千穆的態度可以看出對千穆的喜愛和縱容,這點完全沒問題吧。這可以解釋為移情或者是特殊性。但是琴酒!對千穆的態度我就隻能阿巴阿巴阿巴了。
在我的感覺裡琴酒不是會因為關係戶而對那個人另眼相待的……是千穆已經表現出什麼特殊了嗎?
還有BOSS,血緣關係是絕對有的了,但是去警校這種明顯是妄圖脫離他掌控的事情居然還是縱容著千穆去做……
所有的一起不可能都是無緣而起吧,獲得了這麼多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總感覺後麵會很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很明顯不是錯覺,我單想著動畫是給我們發福利打補丁,萬萬沒想到這波是刀片批發,一刀一個小朋友,誰都彆想跑……救命啊漫畫什麼時候更新?!我必須吸一口.活蹦亂跳的江老板緩緩嗚嗚。】
【那什麼,很難說現在進行時漫畫裡的千穆會不會比動畫回憶殺裡的他更慘……】
【…………對這個沒有溫暖的世界絕望了,73老師顯靈吧,救救源千穆!!!】
顯然,祈禱被界融綁架的青山老師顯靈救人是沒用的,同樣被綁架的動畫Staff老師們正在馬不停蹄地一路狂肝。
讀者們含淚表示不用了求求不急慢點來,然而老師們太有激情,勢必要在漫畫進入最終決戰篇前,把回憶篇(的刀子)給大家補完。
上一話,變態BOSS交給了源千穆一個所謂的“散心”任務,順帶一提的實驗內容是什麼,他隻字不提,好似“和朋友們散心”才是重點。
“朋友”指的是誰,源千穆和讀者們都猜得到,肯定是化名安室透的降穀零,還有化名綠川光,大家都沒想到他居然也混進去了的諸伏景光。
——隻是,大家又都沒猜到,朋友小隊還能再多一個人。
還沒有憑驚天地泣鬼神之舉,在論壇變成不可言說“那個男人”的那個男人……
赤井秀一!
他怎麼也來了?!
“諸星大”和“阿方索·克托爾”的確是朋友,但天知地知所有人都知,兩個假馬甲之間的友情假得一比,赤老師把碰瓷對象當做臥底組織的便捷式跳板,源千穆大抵是抱著組織不好他就好的心態,真幫這顆人形子彈跳了進去。
正常情況下,兩人的“友情”也就止步於此了,以後不見得還能見上麵,就算能見到,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後,結果,竟然這麼快?
見麵之時,還是一個……詭異得讀者們跨世界懵逼的離譜場景。
打東邊來了個手提菜袋子自信滿滿的安室透,打西邊來了個拖著滿行李箱食材器材信心百倍的綠川航,打北邊來了個拎了幾根菜葉子禮節性參與的諸星大——
三個臥底在彆墅門口狹路相逢,瞬間傻眼。
門內還有一個雙麵臥底扮成艾利克斯博士的模樣,等臥底三人組進門做飯打掃衛生一陣內卷,下來就是橫眉豎眼地挑剔怒斥,罵得不知道他身份的臥底們灰頭土臉。
讀者們:“…………”
雖然用充分準備痛擊隊友的幼馴染二人組很滑稽,被排擠得進不了廚房的赤老師很可憐,但是……好,好!貓開心就好!
披著博士皮的源千穆趾高氣昂,演技相較剛讀警校那陣有了飛躍性進步,把尖酸刻薄四個字詮釋得淋漓儘致,比他哥演的那個還要招人嫌,從東京到長野的行程硬是被他繞了一大圈,把東京各個景點轉一遍還沒完,他還要拐去富士山泡溫泉。
沒事讀者們自帶濾鏡,至於慘遭霍霍的臥底三人組開不開心……反正他們如果知道真相肯定很樂意配合,現在不開心一下下,也完全沒關係嘛。
【你們自己養的貓,自己慣著,應該的!】
【啥!千穆明明是自由自在的野貓,我單方麵反對家養化,貓貓是大家的!】
【警校組偷偷貓塑同期這事情,同期本人知道嗎?第一個打頭貓塑的猛人就是你吧景!難怪貓非要抓著你送你一個二十連敗,你就受著吧,噗嗤。】
【柯導!!!我看到柯導了!!!不對這時候還是工藤新一,原來之前主線柯導回憶殺裡的畫麵就是這裡,被赤老師擋住的神秘人物是千穆扮演的博士我靠!這伏筆絕了!】
【學學赤老師,什麼叫做悶聲發大財,大事上不爭先不表現,小事上細致入微走踏實路線,遊戲打不過默不作聲躲一邊,硬是被“博士”注意到誇誇,笨零零和景光聯手都奈何不了他,這段位絕了啊!】
【難得的歡樂日常,算上千穆大家都是臥底啊哈哈哈哈好有趣!哈哈哈哈哈要不是知道大刀接踵而來我就能一直笑了——可惡我不想吃刀哇!】
【千穆借博士之口說的話全是他的心聲……在東京待了這麼多年,幾乎沒出過家門和研究所,好不容易和朋友們一起出來玩了,還要被BOSS的話死死卡住脖子,他很希望東京到長野的距離更遠一點吧……零!景!那個男人!你們一定要幫他啊QAQ】
回到現在,已經知情的紅方都幫不上源千穆多少忙,更不用說還一無所知的幾年前。
過去的臥底三人組自然沒聽到跨越時間的焦急呼喚,為了一個重要的代號推薦,忍辱負重接受討人厭的“博士”的驅使,遭了好一番“折磨”,終於從東京開車到了富士山腳下的溫泉酒店。
和“博士”待在一起的這幾天,對臥底三人組來說,倒沒有概括總結裡的這般難熬。
他們不知不覺間對“博士”放鬆了警惕,已經犯下了臥底的大忌。
赤井秀一察覺到自己的鬆懈,比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更快地收斂起情緒,表現得滴水不漏,另外兩人就要嫩多了,至少在某件事暴露前,他們既沒有認出“博士”殼子下是源千穆,也沒有及時堵上漏洞。
如果“博士”不是源千穆,“安室透”還好一點,“綠川航”肯定是要涼了。
讀者們對此萬分慶幸,雖然心頭懸著一把刀,但想著笨蛋臥底們這一路有自己人酒廠太子爺罩著,至少在這個任務期間,刀怎麼都不會落下來,總體還算安心地接著看“有驚無險臥底團建篇”。
那聲槍響來得就是這麼突然。
“——砰!”
猝不及防。
動畫裡的安室透呆住了。
赤井秀一在第一時間聞聲看去,動作出現了一瞬的停頓。
動畫外的觀眾表情空白,被槍聲震得忘記自己姓甚名誰人在哪裡。
動畫裡的綠川航倒下了。
血花在他胸前綻放,他隻比番外漫畫裡多了點胡茬的年輕麵龐呆愣而僵硬,直至重重摔在溫泉池外的露台上,也沒能合上不甘的眼。
這一槍是“博士”開的。
也就是說,源千穆親手開槍,殺死了諸伏景光。
這一匪夷所思的反轉鎮住了所有人,言之鑿鑿的分析都在這一刻炸成了煙花,大概越深信源千穆不會傷害朋友的人,受到的傷害越大,程度堪比世界觀轟然破裂——
【我tm被震傻了,筆記本掉地上了才反應過來,景光在未來的主線裡出來了,那他不可能死啊??】
【沒錯家人們冷靜!!!正篇漫畫明明白白畫出來了,諸伏景光活得好好的!!!】
【那這一槍是怎麼回事??靠,難道他想瞞過在場的人,瞞過變態BOSS和酒廠其他人,幫景光假死?1】
這就是真相。
在東京旅遊的短暫三天裡,源千穆曾以“博士”的身份無意間透露過,他正為某個異常重要卻棘手的項目苦惱。
臥底三人組猜破天還是沒猜出來那個重要項目是什麼,套話也沒用,“博士”說完就丟,壓根不接他們的茬。
源千穆從被迫接手“散心”任務的那一天,就在糾結這件事。
不,比這還早,應該是在三樓的餐廳看到那個金發笨蛋,從貝爾摩德口中得知了“綠川航”的存在時,他便陷入了異常激烈的內心鬥爭。
和那五個人做“朋友”,滿打滿算也就一年時間,他們無論是性格、愛好、三觀還是立場,都與他天差地彆,更何況一開始他就是被他們單方麵糾纏上的,畢業後不用天天見麵了,他反而落得輕鬆。
救下差點被炸彈炸死的萩原研二,向用“朋友”威脅他的男人妥協,這些仿佛很在意他們的行為,可以這樣解釋:
他隻是提前預料到,有把柄可捏的自己,比冷心冷情毫無牽掛的自己,更能讓男人放心。
男人將他故意露出來的“破綻”抓在手裡,便自以為可以將他控製到底,不會將矛頭直接對準他本人,用他自己的命來威脅他。
一心隻有正義的笨蛋警察,對長在黑暗裡的他而言,並沒有多麼重要,救他們和在意他們的表現,都有演戲的因素在,他們就像是他借題發揮立下的保護屏。
源千穆的本性相當自私,正如他對男人所說那般,他向來隻在意自己,性命和自由對他來說,都是不可割舍的。
至於自由和性命產生衝突時,他又會選擇哪一個……源千穆沒有興趣提前預約焦慮,但如若不出意外,肯定隻會是後者。
他恐懼被人扼住呼吸,然而,對死亡的恐懼又勝過於前者——因為死了便再也無法呼吸,體會過瀕死之絕望的他,是無論如何都想活著的。
在貝爾摩德複雜的目光注視下臉色蒼白,流露出不甘又隻能屈從的一麵時,他在演戲。
把磨磨蹭蹭就是拆不完炸彈的萩原研二拍開,自己搶過剪刀剪斷最後那根線,卻又愣神一般忘了鬆手時,他在演戲。
在男人麵前緊握雙拳,因他若有若無提及“朋友”而憤怒,甚至毫不畏懼地反過來警告他時,源千穆還是在演戲。
——那麼,當他久久凝視完發送到手機裡的護送成員名單,走進實驗室,借研究之名,悄悄配置了一種絕不能被發現的藥物時,他依然在演戲嗎?
關於這一點,源千穆還是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假死藥是心不在焉時順手就做出來了,他把它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隻打算在逼不得已時給自己添一條命。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自己選擇成為臥底,自己決定踏入黑暗,接受隨時可能在暗潮中沉沒的命運,源千穆遠遠看著他們,已經看到了他們的未來。
因為他們比其他的臥底更加不幸,懷揣著一腔熱血剛剛啟程,就暴露在了最可怖存在的視野裡,而他們本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會隨他人心情被捏碎的螞蟻。
都是自己做的選擇,彆人無權、也沒興趣乾涉。
這次被強湊到一起的任務結束以後,他會回歸實驗室,把全部的精力投於為自己續命上,不會有時間關注外麵的事情,那兩人能撐到哪一步,隻能靠他們自己。
他或許會為某一日突然聽聞的死訊稍稍沉默幾分鐘,但那點不必要的情緒很快就會煙消雲散,誰的死都阻撓不了他前進的腳步。
以假身份把三個不老實的家夥指揮得團團轉,看他們明明心頭氣得要死,麵上還要燦爛微笑的樣子,一部分動機源於源千穆個人的惡趣味,再有一點,直說出來不太好聽——已知同學一場的兩個人大概率不會有好下場,這次之後便見不到了,帶他們逛街旅行玩遊戲,算不算臨終關懷?
源千穆覺得,自己最多也隻能做到這麼多,這還是看在他或多或少算是利用了他們的份上。
——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要為此後不會再見,即使死了也找不到他身上的“朋友”,猶豫到現在?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不管他前麵做了多少合情合理的解釋,就這一點,邏輯上怎麼都說不通。
源千穆無法再給出解釋。
或許是他自己心裡的理由,在相當長的時間裡始終是模糊的,直到無法逃避的某一刻,才倏然清晰起來。
因為,他似乎,有點舍不得。
記憶裡意氣風發的同學,就這麼在不見光的陰暗角落裡死掉,好像有點不爽。
他們死遠點可能還好些,然而,他們就是要死在他看得見的地方——就算他看不見,隻要知道他們身在同一處,他就會更不爽。
再有就是,源千穆自以為是找樂子的人,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和臥底三人組四處閒逛的三日,他得到了在此外的任何地方都無法得到的“輕鬆”和“愉快”。
要被臨終關懷的對象腦中隻有對“博士”的嫌棄,完全沒有彆的煩惱,被深深影響到的倒黴蛋反而是源千穆自己。
和他們待得越久,他的心就越動搖。
以源千穆固執到骨子裡的自傲性格,讓他承認某些人就是不能死十分困難,那就隻能從利於己的角度繼續解釋。
——為什麼要救萩原研二?
因為他不僅烏鴉嘴,還開了一手車技神奇的爛車,這種人不明不白被炸死算什麼,要死也要如代繳了無數次交通違約罰款的憤怒同期之言,死在自作孽的車禍現場。
——為什麼想救……沒想過,不過是因為“把柄”在裡麵在外麵區彆不大,他也要適當反抗一下,才不會引起那個男人的懷疑,如果擠進來的兩個不能全踢出去,那就先踢多待一陣必死無疑的那個。
重新來過。
——為什麼要救諸伏景光?
因為他是個破綻百出的傻蛋,遊戲打得不是一般的菜,這種脾氣好得能忍到二十連敗還不急眼的家夥數量稀少,死了就沒了。
最重要的是。
他的廚藝很好。
決定因素就是這個,源千穆說沒問題就沒有問題。
他小心地評判,確定這些人有讓自私的他冒險的價值後,才行動效率極高地籌劃起來。
至於為了演出一場“反抗”的戲碼,真的放跑了一個主動入甕的臥底,他從中得到的好處,是否就能壓過連帶而來的弊端——似乎答案顯而易見的這些問題。
源千穆下意識地忽略了。
在可以愉快自由行動的期間,他選擇把某個影響心情的男人忘得一乾二淨。
他把假死藥和濃縮血包填進特殊處理過的彈殼裡,製成一枚逼真的彈藥,這一槍能瞬間把諸伏景光放倒,嚇傻一個腦袋空空的降穀零,不相乾的諸星大剛好能作為親眼見證者,替他證明綠川航已死。
源千穆半身泡在露天的溫泉裡,頭頂便是不見月與星辰的漆黑夜空。
扯掉易容的他和屏風外的諸伏景光對上了視線。
“真心地希望,你能夠喜歡我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