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番外3-21(2 / 2)

降穀零呆愣,隨後眼眶發熱∶...班長!

對不起,他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視野太狹隘了,敬愛的班長、不,組長,從離開組織前到就讀警校後,這個強大的男人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演技和心態都輸給他,降穀零心服口服。

所有人都變了,隻有他和班長沒變,他對男人主動示意要與自己私聊的密談內容產生了更大的期待,心跳如擂,仿佛接下來的這番話,一定能讓他擺脫靈魂撕裂的痛苦。

你們先走開。

身負重任而不知的組長揮揮手把研二和景趕開,順路將陣平的墨鏡扒拉下來擋住眼睛,湊到降穀零的耳邊嚴肅地壓低嗓音∶你知道的吧,娜塔莉是個心靈手巧的好女人…….

毋庸置疑,會把他們被財務怒罵八千字殘忍駁回的交通違約金報銷申請重新翻出來,在半天內痛快批準的娜塔莉小姐當然是個好女人。

降穀零雖然覺得這個開場白頗有些不對勁,急時機場合也不對,需誘捕的唯一目標源千穆還在幾米外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們,但還是出於對娜塔麗小姐的尊重和對組長的信任嚴陣以待∶嗯,然後?

她給我做了幾塊護墊,綁在腰上和胳膊肘後麵,被過肩摔的時候明顯沒那麼痛了,你要不要也試試?不過你可能更適合戴一個頭盔,或者護頸?

.......

怎麼了,你要還是不要?彆人想要我還不給呢

.….秀恩愛也不要找我!!!

異常憤怒的呐喊來自極度失望的降穀零,聲勢浩大,情緒飽滿,震飛了百米開外剛飛到櫻花樹上落腳的烏鴉,唯一的缺陷是光顧著生氣去了,一不小心忘了自己在精神分裂。

哦喲好嚇人啊!

無良損友們互看一眼反而更樂,正欲在班長的領導下繼續欣賞冷靜自持的第一名變臉,卻不想猝然之間,一道火氣遠勝降穀零的怒吼從後方壓覆而來,響徹四野∶

哪個臭小子又把剛修好的籃球架掰壞了!第二次了,這次必須抓到人!!!

剛從籃球場優哉遊哉晃出來的五人∶!!!

完了,鬼塚教官還有一分鐘抵達戰場!

不是、我們乾的?確定是我們乾的?除了零來了個大力扣籃,班長掛在籃筐上晃了晃,景抱住了班長的腰跟他一起晃,小陣平把籃球玩成了排球一球拍到了籃球架上,我們也沒搞什麼破壞啊。

你故意沒說你乾的好事是吧,我看到你走之前悄悄摸出一管強力膠了研二——等等!隻要把教官滅……咳、在教官麵前虛心認錯接受處罰,一天之後我們還是好漢,不要亂了陣腳!

對沒錯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被罰了,習慣了就好,聽我指揮,一、

二、三——教官對不起我們自首!

提著破爛球框殺到的鬼塚教官∶

教官的麵部肌肉和備受摧殘的胃同時抽痛,一舉抓獲了五個犯人真是一點也不意外,自從這五員超凡大將到鬼塚班報道,他至少滄桑了十歲

什麼?為什麼現場明明有六個人,經驗豐富的鬼塚教官默認的罪犯隻有五個?

冤枉絕不可能跟隨刺頭犯事的源千穆同學,還是人麼!

拋開鬼塚教官尤為激昂的個人感情,還有事實為證∶源千穆同學認為籃球、足球、棒球等一係列集體運動項目均高度危險,他連計入平時成績的月度籃球比賽都不想參加,怎麼可能私下和那五個臭小子一起禍害籃球架!

所以在認罪態度良好的五人組排排站,接受教官唾沫橫飛的訓斥時,源千穆難得地沒有丟下他們,自己一身輕鬆地回宿舍,而是和鬼塚教官站在一邊,冷漠地屏蔽掉來自荻原研二頂風作案的擠眉弄眼,抱著手聽完了全場。

帶上工具把籃球架修好,然後滾去把澡堂打掃乾淨!

亡:

都沒吃飯麼?大聲點,現在立刻!

是!

教官,抱歉,我才想起來。源千穆這時忽然開口,這件事主要是那四個人乾的,降穀零的責任幾乎為零,您誤會他了。

千穆?!被指認的四人麵露受傷之色,內心遭到了重創。

乾穆……降穀零果住,望向紅發青年的眼神震驚中隱隱閃光。好似已經認命的倒黴分子突兀窺見了希望的曙光,這份希望還是最為意外之人白送給他的。

源千穆∶我說的是實話,哪些人應該付主要責任,你們四個自己心裡有數。

隔著鐵絲網加二十米距離看完他們表演的BOSS掌控了一切,降穀零雖然是第一個扣籃的人,但他其實下手還算有分寸,罪不至手持拖布打掃澡堂。

目擊證人給出了有力證詞,鬼塚教官絲毫未懷疑證詞的真實性,四人再度遭到槍林彈雨的洗禮,灰溜溜地倒回去修籃球架,降穀零獨自得到了解放,重獲自由時仍在發愣,似是還不敢置信。

是啊,大家嘴上老是掛著那句同甘共苦,言行相當一致,就算降穀零在本次事件中相對無辜,他們(尤其是景)隻要有機會,完全不介意拉他下水。

降穀零本人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不介意自己被拉下水,甚至可以說,他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便習慣.…..

所以很奇怪,這一次,那四個人怎麼放棄得那麼快,突然不想和他同甘共苦了?

降穀零的理智告訴他,事有蹊蹺,不能對友人們的道德底線抱有任何期待。

但他的理智卻忘了提醒他,他被三番兩次地頻繁打岔,降穀零與降穀零的安全距離也一度忘了拉開,某些危險的特性在他毫不知情時交融到了一塊兒,逐漸難以分離。

目前的自由之身隻剩他和源千穆,降穀零自以為隱晦的複雜目光僅僅偏移了一度,便被對方抓了個正著。

所幸源千穆向來不參與打趣他的活動,他隻會偶爾磨著牙怒視他,或者像此時這般麵無表情∶你待會兒沒事吧。

沒事?降穀零不確定了一秒,今天是休息日。

那就回宿舍,聊、聊、天。

源千穆一字一頓,配合他不變的神色,把應有良好氣氛的聊天聯絡感情說得像上刑。

被上刑的對象是降穀零,也是他自己。

降穀零不能理解。

可他在赤眸定定的威脅凝視下,實在難以拒絕∶聊!

不過,我們要聊什麼?

....0

源千穆不明原因地沉默了許久,終於冷冷道∶隨便。

降穀零的宿舍單間。

...

泡在尷尬溢出的沉默之中,兩人都很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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