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平方臘也是這廝乾的,大有席卷天下之勢的方臘,童某人打了四百多天就平了;
就算伐遼時,遇著傳奇名將耶律大石,無力建功,這廝居然還彆出心思,以百萬貫去跟金人贖燕京等空城回來。
如果不是伐遼喪師在金人麵前暴露出宋軍的腐敗不堪,以至埋下靖康之禍,或者說童貫在伐遼之前就死掉了,或是贖得燕京回來馬上死了,那麼後世他的名聲,應該不會比鄭和差。
“先生此意,是恐此等細作,遼國來討,隻怕也不得不還?”
他一下子就看穿了劉瑜的心思,幫他升官發財拿好處,他不怕磕頭恭維的
象之前那文官的事一樣,到頭來好處他撈了,終究還得查到劉瑜身上,乾他童某什麼事?
冤有頭、債有主,有禍最終還是劉瑜去背啊。
可這下手殺遼人細作,就不一樣了,劉瑜不是他該管上司,他聽劉瑜的話去乾,那出了事,到時就是他自己的鍋了!
所以他見著劉瑜點頭,馬上就笑了起來,指著玉婉春和柳七娘說道:“先生血熾,貫不勝敬仰,不若先生便先做榜樣,也好教小人學個周全才是。”
他的意思,是劉瑜要他殺遼人行!劉瑜先動手把這兩個遼人細作殺了吧!
劉瑜露齒一笑,搖了搖頭道:“何難之有?”
說著提起案上解腕尖刀,卻就向玉婉春走去。
玉婉春嚇得亡魂喪膽,嚎叫道:“我招了啊!我招了啊!我招了你為何還要殺我!”
看著劉瑜顯然不打算放過他,他卻又吼道:“你不能殺我們啊!她可是蕭家……”
話到這裡,輒然而止,劉瑜手上的解腕尖刀,已捅進了他的心窩。
“沒說不殺你,隻是說你招了,不對你抽魂撻魄,給你個痛快罷了。”
劉瑜在他耳邊低聲如是說道,手上解腕尖刀生生扭了半圈了。
玉婉春的臉上,扭曲的表情竟就隨著這句話平複了下來,似乎鬆了一口氣,然後便死得通透了。
拔出尖刀,也不理玉婉春那仍在抽搐的屍身,劉瑜接著走近了柳七娘。
童貫看著匆匆給劉瑜磕了個頭,口中卻是稱道:
“小人這便去緝那兩拔細作,彼等反抗,刀槍無眼,著實是無法的事。”
他可來從沒以為,劉瑜是為了天下,不顧自身安危。
劉瑜敢殺人,童貫就覺得有利可圖。
他是小人,小人圖利。
當下爬起,就急急下樓去辦差了,
劉瑜走近了柳七娘,後者卻就衝他眨了一下眼。
這當口,倒也不怕她玩什麼花樣,劉瑜便掏出她嘴裡麻核:“你姓蕭?蕭阿剌的後人?”
“今日殺你,有什麼遺言就留下,他日有緣,托人去遼國相報與你家人就是。”
誰知柳七娘卻開口道:“官人錯了,奴是青樓裡的女校書,卻不是什麼蕭家人。”
趙原聽著,不禁罵道:“妖女無恥!你當我們是白癡麼?”
誰知讓趙原不敢置信的,是劉瑜居然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問道:“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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