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懇劉瑜作多兩首,但劉瑜每每卻不肯,說是這些詩是自己聽來的,若正主不欲公諸於世,何忍欺名盜譽?她卻不知道,劉瑜是沒有詩才,怕抄習慣,一讓人限韻限字時,就露了餡。
但總之,聽著劉瑜跟如夢說了許多的詩詞,她便不平了。
或者沒到醋意橫生的地步,但人最怕比較,一旦相較,覺得自己疏了些,卻就不忿。
“再說了,人得本份,他從我這裡騙錢來,任由你花費,從不問上一聲。你連侍寢都沒服侍好,象話嗎?你彆急著反唇相譏,我可跟你不同,我和他是清清楚楚的合作互利,單是黃白之物,他從我這裡就得了多少?”
如夢咬著櫻唇,半響卻擠出來一句:“你那身份文契上,也寫著劉蕭氏的。”
這讓蕭寶檀華哥一時語塞。
劉蕭氏,自然她也是劉瑜的妾侍,至少從法理說來就是如此。
“不識好人心!”她冷哼了一句,拿起那本唐傳奇,不再理會如夢了。
如夢看著她坐回椅子上,自己捂在被子裡,卻覺得臉上發燙。
她雖是處子,但終歸在青樓呆過,這男女房中之事,也不是一無所知。
隻是她本來不太看得上劉瑜,加上後者也沒提,所以她也就沒有扯到這茬上來。
但今天得了劉瑜這句話,無論如何,她心裡卻再也抹不去劉瑜的身影了。
這樣的年代,這樣的男子,怎麼也就是有著實缺的官員,願意為她說出這樣的話,教她如何不心動?何況如她所說的,她覺得其實劉瑜的才華並不比蘇東坡差,隻是不願以此揚名罷了。
也許,自己應該主動一些去服侍劉瑜?她愈想愈發的害羞,整個人都縮到被子裡去,全然不去理秋風中,那縷縷的寒意,她有一被的溫馨,教她無畏這秋涼。
但劉瑜此時,卻就在秋涼裡冷靜下來了。
無他,心中那隱約的不安,終於被揭開。
這的確是個麻煩事,或者說,大麻煩。
可是並不能讓他驚慌失措。
先前他的煩憂,是因著明明心有隱憂,卻不知事從何處起。
知道事發,那麼就亂不了劉瑜的心神。
劉瑜甚至還有心思吩咐仙兒:“把烤串的家什搬出來,對了,看一下如夢好點沒,要是好些,讓她和蕭寶檀華哥出來,見一見全叔。”
全叔是從徐州來的,他是劉瑜家裡長隨。
彆人如何不知道,但劉瑜對於這個從小象保姆一樣,陪他一起玩耍的劉全;因為陪著他去攔範仲淹車駕,回家之後,被劉瑜老爹、劉全老爹輪番上陣,足足抽斷了十來藤條,兩個月下不了地的劉全,是有著足夠的尊敬。
雖然劉瑜的家業不是很大,但也算是殷實的富家或小地主,總有個把家生的奴仆,劉全就是這樣的性質。劉全從他爺爺開始,就是劉家的管家,當然劉全現在隻能算是長隨了,他爹還活著,還在幫劉家操持雜務,所以家裡有事,便派了他這可靠的人手上京來尋劉瑜。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