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你彆說這怪腔怪調的大宋官話了,說土話便是。”劉瑜笑了起來。
青唐土話,劉瑜自然不成障礙,與其聽這阿仁那說宋話,不如叫他說土話。
“是,少爺。按著您的吩咐,阿仁那這幾年,每年都聯絡了至少二十人,過去宋地,教那弓箭社的宋人射箭,這幾年過去,宋人的箭,射得頗為不錯了。自然,那是跟阿仁那比,跟少爺比,那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當年在青唐,事實上除了跟瞎征和俞角烈的交情之外,劉瑜也並沒有什麼勢力。
而那時瞎征和俞角烈的年紀還小,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助力。
這也是為什麼,他得親自前來的原因。因為他埋下的情報網絡,都並不專業。
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空手套白狼,整出來的產物。
商隊,那幾支跨境的馬隊,就是劉瑜整治出來這些東西的支柱。
說透了,就是支持他布局的錢糧。
所以他要求阿仁那,每年派人去宋地的弓箭社,訓練鄉勇的箭術。
“你要記住,弓箭社,就是咱們家的根本。你若想跟仙兒一樣,和我一起回汴京,就算對這弓箭社用上心。不單步射,騎射也要儘可能訓練他們。”劉瑜半倚在榻上,對著阿仁那吩咐。
為什麼弓箭社是根本?
因為大宋境內,也有路匪,也有山匪啊。
而西軍,除了吳十五、彭孫、王四這些人,統共也不過二三十人吧,其他人,劉瑜是不可能抽調得動的。彆說劉瑜當年,就是現在,他也無公文調令,也同樣是調不動的。
不單他調不動,連種諤也不敢亂調兵啊。大宋對武將可是防得極嚴密的。
就算是擔任秦鳳路機宜文字的王韶,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也不可能隨便調兵去為劉瑜的商隊提供保護。
禁軍、廂軍都好,軍頭讓手下去給自己辦私事可以,在駐地鄉花織布都行。
就算廂軍吧,在各自的駐地裡活動一下,倒是沒問題。
但成建製調出來,給商隊當護衛,從秦鳳路到京師,從廣南東路到大名府,穿州過府,行不行?
一次兩次也許沒問題,但要搞成常態,那不太實現了。隻怕弄上兩回,地方官就會上表彈劾了。大宋朝不殺士大夫,不好意思,軍將可不是士大夫,要是被文官彈劾,那當到樞密副使的軍神狄青,都保不住手下大將,哪個軍頭敢拿脖子去試刀?
或者直接點說,劉瑜的跨國走私團夥,安保工作根本就指望不上西軍的。
那怎麼辦?組織武裝護衛,給這跨國走私團夥,提供保護?
得了吧,這得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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