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路上的司馬遷思索,堯舜亦是英主,前人對其記載卻少,寫史當從五帝始。
【再者,如果確有其事,也很難說清武帝的意圖。
因為他有個弟弟就叫劉舜。皇帝要真信這個,常山王早該被勒令改名了——皇位上的人還叫“徹”,正在搞推恩全力打壓諸侯,你一個諸侯王怎麼敢叫這個名字的呀,活太長就直說。
很多人被豬豬這個花名和孝武皇帝這個諡號誤導了,以為他是“略輸文采”的雙開門冰箱糙漢,實際上人還挺文青的。《秋風辭》寫得就挺好,大家學中國古代文學,學到漢大賦,學生們一讀,司馬相如寫的什麼東西,字都是中文,拚在一起像看天書。
然而主不在乎,豬愛看——那前提至少是劉徹能知其意,解其美呀。
漢武帝取名的東西不少,朔方之名出自《詩經》,“天子命我,城彼朔方”。武威郡是天子的武功與威勢,張掖郡是“斷匈奴之臂,張中國之掖”,意氣風發的小將軍把帝王禦賜之酒傾於泉水與將士們同飲,酒泉便流過千年。
可以看出來,劉徹的取名風格就是這個調調,他的“堯母門”可能也就是引堯十四個月出生的典故,沒有那種政治暗示。】
始皇帝對大漢天子的窘迫事樂見其成,聞言隻笑:“這漢武帝到後世居然也隻落得一句‘略輸文采’麼?”
正在弘文館翻閱典籍的李世民搖頭:“惜乎,許多帝王雖有文才,傳世卻不多。我輩碌碌百年,不知能有幾字為後人所讀。”
“今之武臣,欲儘令讀書,貴知為治之道。”趙匡胤又叮囑近臣一番。
·
瀕死的曹叡想,這如何能算政治暗示,昭帝出生時漢武已經這樣老邁。
皇帝不知何時就撒手人寰魂歸天外,無論劉徹對衛太子是什麼態度,他都不會再讓儲位有變。
曹芳雖年幼,但自己撐不到尋找下一個儲君的時候了……曹叡掙紮著坐起身,又安排起托孤輔政之臣。
【而古代嬰兒夭折率那可太高了,生下來是一回事,能不能立住還另說呢。暗示一個剛剛出生、甚至還沒長起來的孩子是堯舜之君的料子,劉徹再昏頭也不至於這樣吧?
後世知道劉弗陵登基了,但他壯大多知、與旁人不同,被劉徹說“類我”想立為太子的記載發生時,年紀差不多五六歲,劉據墳頭的草已經割了兩波了,劉徹才考慮新太子之事。
漢代史官對後宮相關並沒有少寫,隻要涉及到朝政,無論是劉邦對戚夫人唱歌讓她安分點兒尊敬呂雉,還是栗姬與長公主和王皇後的暗流,抑或是陳皇後求子,“與醫錢凡九千萬,然竟無子”,這些都事無巨細被刻錄下了。
巫蠱之變作為幾乎動蕩了漢武帝晚年,也動蕩了衛太子與半朝文武生死的大事,它相關的記錄隻會更詳儘,也更無錯漏。】
麵色蒼白的劉弗陵抿了抿唇,還未開口,霍光已皺眉怒斥:“巫蠱事發時陛下年方三歲,尚有成年皇子在前。衛太子地位穩固,燕王看似穩重,巫蠱後卻有求儲之心,昌邑王更是手握李氏外戚,罪臣李廣利與劉屈氂亦未暴露狼子野心。
“諸多兄長在前,尚是幼童的天子與勢弱的皇太後如何能行巫蠱以謀嫡!如此猜測,將先帝置於何處,孝武皇帝豈是那等包庇罪人是非不分之君!”
諸臣默默,等天幕放完,大司馬大將軍又要去茂陵上香了。
【綜合以上資料,UP主認為巫蠱之禍這件事和鉤弋夫人與昭帝沒啥關係哈,反而是另一批人乾係更大。
縱觀巫蠱之禍整個流程,我們幾乎可以驚訝地發現,皇帝在這場事變中幾乎像活在了真空層裡。按道理講,富有四海的天子對信息的掌控力應該很強,有繡衣使者的漢武一朝更是空前集權的時代。
然而幾乎所有直指,所有酷吏,都在這件事中閉上了尊口,選擇為陰謀掩飾,任由太子被推入不可挽回的境地。而皇帝揣度,失望,懷疑,憤怒,直至最終。
在這場傾覆半朝的謀劃中,被針對的核心人物是劉據,決策之人是劉徹,核心事件是太子設巫蠱詛咒皇帝,發現和推進的人是江充等酷吏。
學界關於巫蠱之禍背後凶手的爭論很多,但對直接推手的認知還是較為一致的。這些在武帝朝縱橫多年,最終吞噬了君主下一代繼承人的群體,有個共同的名字——酷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