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尷尬的是,兩個思路最終彙總到了吳平安這裡,又重新合成了一條線。
“我這是在武館學的。”吳平安說道。
吳長福死於8年前,也就是說,在拿到了弟弟幾百兩遺物的第三年。
王怡真深深的覺得,他這可能是名字沒取好,不……名字取得不錯,沒投胎進對的人家。吳長福真的同弟弟不同,他是個很本分的人。因為小五的那一筆錢財,他在京中不錯的位置一下置辦了下兩套相鄰的房產,但是本分的人常會多想,特彆是他還有個兒子,而他死掉的弟弟恰恰沒有兒子,所以對於吳長福來說,錢財一旦不成問題了,那麼家中的人口就要提上日程,多生幾個兒子,是很重要的,而兩套房產也不過是以後自己老兩口、大兒兩口的居住,二兒三兒四兒五兒……以後都還要再買房子。
總之,人太勤快,就容易累死,何況他本身身體就不好,一邊拚命乾活,一邊拚命生孩子,也說不清是哪裡虛,總之最後也就死了。
吳長福的妻子一個人帶著個大兒子,和一個小女兒,精神上頓時就沒有了依靠,所幸生活上還是可以收到房租,除了房租,吳長福的妻子還接些給人縫補打掃的活計,所以日子一直過得去。
吳平安有時也會幫母親打掃,也就是他們隔壁租給彆人的那房子,有一年,有一波新客人,租了他們的房子,而且是長租,租金給的很高,按年支付,當時還有好些人,在這裡住了許久。
“那次的客人是武館的武師。”吳平安說道:“天南海北哪裡來的都有,都是一個中年人帶隻個年青人,還有些帶的小孩子,說是京中新開了一家武館,高薪招聘護管教學的師傅,其中有個人,是父親的老鄉,還能聽出我母親的鄉音來,知道我們母子的遭遇,非常同情我,他很喜歡我,便將我也跟他帶的年青人一起,帶去了那武館,在那裡免費學了一段時間,還教了我好些江湖上的知識。”
吳平安說到了這裡,不好意思道:“唉,但是我這個人,並不太聰明,那時候又小,他跟我說得多,我記得少,像您老人家之前打的手勢,我雖然知道是江湖上的暗號,但其實並不能看明白是什麼意思。”
傅衛東聽了非常滿意,對吳平安再說話時口氣就柔和多了。“那武館叫什麼名字?在何處?由什麼人主事?”
王怡真多看了吳平安兩眼,拿不定主意這個人是真的不太聰明,還是非常聰明,因為傅衛東當時打的可是“救命”的手勢,丟臉到家,他若看不懂的話,傅衛東自然對他會有好感。
“那武館叫青雲武館,隻是開了一段時間也就關了門,我也不知道是誰主事,因為這些年來,住在我家的那些客人後來也離開沒有再回來。”吳平安繼續回想:“當時我隻跟同鄉的那個老武師親近,與彆人知道的也並不多,現在回想起來,那裡麵有些什麼人,做些什麼事,我都不太記得了,不過地址我倒是知道的,因為這些人租我家的房子,該給的租金,他們倒是每年都付的,我會每年在正月十六早上去一次,那裡便有人等在門前付我租金,隻是後來很少見那裡開業了。”
“在哪裡?”王怡真問道。有地址就有線索,就能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