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常安坊。”吳平安說道,很快報了一串地址,因為常安坊已經是在內城最邊上了,多少有些貧民街的意味,所以坊內全是民宅小道,很難說清什麼街什麼巷多少號,這一串地址裡頭,到是用於定位的點比較多。比如東邊第四條胡同,在一家鹵麵館左拐再走三條小巷找有柳樹的人家右拐左數第三家……這種的。
吳平安越說,王怡真越沒概念,不過想來傅衛東是京城人士,該知道。誰知道看過去,傅衛東也是一臉的情神恍惚。不由得讓王怡真覺得,這個地方莫非相當的難找?
卻沒想到吳平安說完這地址,傅衛東也開了口,嘰哩嘩啦嘴裡也說了一串定位,聽起來跟吳平安說的全沒有任何的相同,可是傅衛東說完,吳平安竟然點了頭。
“就是那裡,我都是進了坊口,從東邊走,您老說的應該是打通軌坊西邊繞過去的那條路,我並不常走,而且其中的幾家店已經易主了。”
“……你去過?”王怡真問傅衛東道。他那定位報的比吳平安還溜,還知道不同的路徑,可見地方很熟悉的,不過既然幾家店都易了主,那就算去過,也是十年前了吧。
傅衛東苦笑著點頭道:“我不但去過,我還住過一段時間呢,這下可好,不用查了,不論是武館的歸屬還是武館主人,隻怕查也是白查。”
李奕城叫道:“師傅,這怎麼能是白查呢?就算找不到那武館主人,查地契、房契也行啊,看是租給了誰,不就能知道誰給吳家錢了嗎?就能找到小五啊。”
王怡真很想跟李奕城說,師傅是她的師傅,他該叫師祖,不過這不是重點。
王怡真聽到傅衛東說“住過”的時候,就明白了,做為一個混混,傅衛東唯一住過的武館當然就是行健武館,也就是說,那家青雲武館就開在行健武館的舊址上?可是……這一次真的不得不說,李奕城說的對,青雲武館不管建在哪裡?總有人持有地契、房契啊,總有個主人吧?隻要查,就一定有收獲,為什麼傅衛東一口咬定,查了也白查呢?王怡真想了一下,不由得瞪大了眼,打量著傅衛東:“你……你不會就是……”
傅衛東點頭道:“地契房契,這十多年來,我都沒有離身,縫在內褲暗兜中,這會兒不方便拿,就不展示給你們看了。”
……也沒有人想看那種存在內褲中的東西。
“師傅,你……”王怡真真盯著傅衛東,咬著牙,從嘴裡蹦出了幾個字。
傅衛東卻仰天45度角,眼中似乎隱有淚光:“彆問了,我總也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啊。”
“我是說,你在首都有那麼大一套房產,竟然提都不提,讓我們一群人上京沒個落腳點不說,你自己都還住在我真金白銀租下來的小院裡……”這麼不要臉真的好麼?
“……”傅衛東未流下的眼淚都給憋回去了,半晌才弱弱的說道:“你忘了我還被追殺呢?”
“十年了還沒有過有效期?”王怡真現在已經有點開始懷疑追殺的說法了,可能……人家隻是想搶房契地契?
“萬一我一回去,又重新激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