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2 / 2)

周燼啾他側臉:“正事是什麼來著?”

徐八遂又?感覺到他底下又?漲了,隻得保持鎮定?:“說海鏡破裂。”

“對,海鏡裂了?。”周燼抱緊他,“但?不是最近才破裂的,最遲十二年前就開始裂了?。”

徐八遂結結實實地吃驚了?:“什麼?”

“或許是神器也有壽命終結時,又?或許是妖族不接受被放逐,千萬年來都在想辦法破除海鏡。”

周燼語氣逐漸沉下,也逐漸飄渺:“我聽聞魔界十年前因天災而隕落了幾乎全部精銳,其實仙界也如此,時間比魔界還要提早兩年。前代掌門那一輩,乃至到我父親一代,在修補海鏡和抵禦入侵的妖族一戰裡,死傷不計其數。”

徐八遂半闔上眼睛,回憶閃過火光衝天的廢墟,握緊周燼的手跟著他的思緒走:“你說他們在這裡走向終結,就是因為這個?”

周燼手臂從他腰身上移,斜著環住了?徐八遂整個胸膛,將他收得更緊:“是。”

“但?你以前也說過,”徐八遂眯著眼睛在過往血火和如今太平的回憶裡橫跳,“你說,你生父被除名了?,這又?是為什麼?”

周燼輕吻著他的耳朵,啞聲:“他們認為他和妖族私通,是背叛整個仙界的叛徒。”

“瞎幾把扯,那定是栽贓陷害。”徐八遂扣住他手背安撫,聽他語氣感覺背後掛著個無家可歸的大型毛絨掛件,遂說:“亂戰裡瞎扣的帽子對不對?肯定沒有什麼證據,有也是一麵之詞,虛的,彆胡思亂想。”

周燼靠著他笑?起來,胸膛裡的笑?聲沉悶地壓著徐八遂:“魔尊相信我雙親麼?”

他理直氣壯:“當然了。”

原是為安撫,然剛話落,不知說錯什麼的軟白玉就被箍著撞起來,咬著唇被迫承了一會歡,眼角淚珠又沁了?出來:“嗚嗚。”

周燼卷去那淚痕:“我有時真想把你揉進我骨血裡,變成我的一部分就好了?。”

徐八遂淌著眼淚:“你簡直像跟我有仇……”

“沒有,一點仇也沒有。”他勒著縱著自己撒野的魔尊,貼著他肩窩和側臉,看著他流淚哽咽,聲音忽然虛無縹緲:“反了?……”反了?什麼沒有後聲,又?成了?彙合的喘和汗。

這一番綿密的糾纏下來,窗外明月已沉入漸亮蒼穹,破曉潑灑溫柔海潮,白鷗拍打翅膀的聲音和潮浪合為一曲,為周白淵口中的童謠伴奏。

“年歲短,春秋長,天地無我又?何妨。”

他抱著癱過去的魔尊輕輕哼唱,撥開他汗濕的長發,清理周身狼狽,又?將他圈在懷裡輕哄輕撫,就像一隻大貓圈著幼崽。

“為什麼說他叛逃……因為他不見了?。”周燼順著他,輕聲地續上舊事,自言自語,“他和我娘在混戰中一起穿過了?海鏡,兩個仙修消失在了茫茫東海,隻知去處,不知生死。”

魔尊閉著眼睛,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他親吻他沒有心魔印的眉心:“我不知道,

也不相信,那會隻有等待。”

徐八遂安靜地聽著。

“不知不覺間,也不知何時起,等待的心就淡薄了?。我不期待了?,歸不歸來都無妨,答案與否也無所謂了?。”他輕撫著徐八遂鎖骨處的痣,指尖按在魔尊灼熱的心口上,“你不同。你一直在等,在期待,希望他們歸家,哪怕以鬼魂的姿態……徐八遂,你一直這樣溫熱,而我好似從心魂到軀殼都凝固成了?一塊寒冰。”

周燼輕輕屈開了?他的腿,溫柔地順著那些月夜濁膩又埋了?進去,不折騰他,隻單純地埋著:“你像我,又?不像我。”

自言自語罷,他就著這樣的姿態滿足地擁著徐八遂,呼吸逐漸綿長均勻,睡著了?。

海風吹進來,徐八遂睜開眼睛,久久望著窗外逐漸明亮的空明蒼穹,仿佛這個孤島是天地的儘頭。

滿月夜裡瘋狂侵壓,嘴上說應該把他綁起來,打著寒顫的手卻死命抱著自己不放的周白淵。

滂沱大雨下,環著他握劍劃破雨形的寄身鋒端,借前人之口委婉說我道心也在你的周白淵。

生辰破曉時,從熱泉的霧氣裡靠近過來,撥開他的腿俯身親吻的周白淵。

乃至……慘淡微光下,一身白衣死氣沉沉走進八卦殿來,抬眼刹那,眸子發亮的周白淵。

徐八遂不知道自己一個粗人也有這樣百轉千回的時候。他呆呆地望著那一角天空,腦海裡漸漸浮現“我完了?”三個字。

哦,爹,娘,還有老光棍小叔,我不成了?。

我就要這麼個外地的妞了?。

作者有話要說:八嘰:我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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