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八遂昨天哭得越大聲,他竟聽得越高興。
徐八遂哭到沙啞沒聲了,他便撫著他頸項渡入靈力,又運靈拿來水,含著渡給徐八遂潤喉嚨,胡亂摸著這白玉道:“說說話,我聽聽你的聲音。”
“說……說什麼?”
周白淵問:“我不是在做夢吧?”
徐八遂痛徹心扉,奮力抱住他:“不是,不是做夢,對不起?,我回來得晚了。”
“你親親我。”
徐八遂勉力吧唧他一口,見他神情怔忡,心疼得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得從他額頭開始吧唧到嘴唇,一遍遍表示自?己是個大活人。
周白淵捂住他後腦勺來覆唇,苦澀的舌尖卷著唇齒,廝磨到徐八遂窒息才?鬆開,伸著拇指輕刮去他溢出唇角的水漬,又呆呆地笑出淺淺的梨渦。
徐八遂大口呼吸著:“是我,白淵……我真的回來了。”
周白淵又捂住他的蝴蝶骨,側著腦袋將耳朵貼到他心口,一動不動地聽他微弱但切實?的心跳聲。
徐八遂叫劇烈波動的情緒逼得哭出細微的抽搐,連帶著周白淵也?發顫。他完全沒轍,隻得摸著他柔順的長發問:“告訴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這不是做夢?”
周白淵抬頭看他,湊過去以唇貼他下頜,徐八遂的眼淚淌進?他唇齒,他癡癡地舐舔過,又笑了。
徐八遂指尖撥進?他長發裡,哽咽不已:“我的小黑花不會被熬傻了吧?”
周白淵搖頭:“我知道你是真的。”
他抱著徐八遂耳鬢廝磨,反反複複地說:“我就是太?高興了。魔尊,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說著周白淵就將他按回了臥榻,陰影嚴嚴實?實?地籠罩著徐八遂,眼神恍如一頭受驚的野獸:“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不對?”
“不會、不會的。”徐八遂叫這眼神和?姿態搞得膽戰心驚,隻是感情壓製了本能的畏懼,惶然地去摸索他眉目輕哄。
周白
淵便又將他撈起?來,摁在胸懷裡:“我要把你貼在這兒,你哪也?彆去了好不好?”
“好、好。”徐八遂丈量他骨架,抽了抽鼻子,“你長高了。”
“天塌下來我給你撐著。”
“手掌好像也?大了?”
“這樣就能更?用力地抱緊你。”
說著他又沒頭沒腦地勒緊了徐八遂,勒得他嗷出聲來,周白淵便慌忙鬆開,上下一頓揉摸,牛皮糖湊過去親個不停。猶如一條餓了許久的餓犬,終於?等到那道山珍海味,近鄉情怯,不敢動嘴,激動和?饞到不停流/涎。
徐八遂安撫地親親他,腿叫周白淵掐到抽筋,隻得搬著腿腳從寒玉榻慢慢下去,周白淵單手便圈緊了他的腰身,輕輕鬆鬆一提就帶著他下地。
徐八遂這快躺廢了的身體走?不動路,腳掌沾了地便要滑跪到地麵?去,剛醒的他就像個小木偶,線全在周白淵手裡。
他齜牙咧嘴地學著蹣跚學步,渾然不知緊貼在身邊的周白淵的占有欲何?其?膨脹。
“好冷……”徐八遂打了個寒顫,周白淵低頭叼住他唇瓣渡進?靈力,卷得他腿腳更?軟,最後隻能叫他橫抱起?來。
徐八遂配合著勾住他脖頸,嘶了聲:“原來南柯閣這麼冷啊。”
“那我把這裡的冰都?除掉?”周白淵鼻尖挨著他,“或者抽出鎮生劍,靈核給你。”
“胡說什麼登西!”徐八遂被這話驚悸到,“靈核本就是你的,不許再起?這念頭!”
“那你的心怎麼辦?”他一口一口地啄著徐八遂,渴極了的模樣,藏都?不必藏,隻是當事人看不出來。
徐八遂被他整得氣喘籲籲,在呼吸的間?隙裡將夢裡後半程的奇遇說給他聽,把天魔殘魂吹噓得牛逼哄哄。
“有這位老祖宗在,無心無靈核我也?沒事。”
……原本想加個暫時,但看周白淵這瘋魔勁,還是等他緩過來再解釋不遲。
“前世的事為什麼不和?他說?”識海裡的殘魂七月又冷笑,“說罷,上輩子這輩子自?己都?造孽,彆整得好像是你虧欠他的。最好把自?己說得脆弱一點,這樣後頭他才?不敢亂來。”
徐八遂生怕它亂搞事,忙不迭地在識海裡揮手:“你少在那瞎
陰陽怪氣啦,他還能亂什麼,閃一邊去,去去去。”
既已是前世,何?必還要刨出來增加煩惱。何?況他也?不知全貌,沒頭沒尾隻有妖界的傳說,不可信。
殘魂環了手,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徐珂,彆怪我沒給你防微杜漸,你要是真揣著中間?二十年虧欠了他的心,認為要補償他,就不知道拒絕,後頭你少不了吃苦頭。”
徐八遂莫名其?妙,吃個屁的苦頭,以後他倆就好好處一塊過日子,還能有啥苦頭。
“真的沒事麼?”周白淵抱著他在南柯閣裡沒頭沒腦地瞎轉悠,滿眼滿心隻有他,其?餘都?不管,說著又低頭親了親他眉心。
“沒事。”徐八遂點點頭,想了想還是老實?補充,“當然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折騰了吧。”
他低聲說:“隻要不離開我就好。”
徐八遂隻得繼續安撫他,又被親得頭暈腦脹。周白淵隻得抱著他去坐下,手上舉止一直很溫柔,但親昵時總有股要把他拆骨入腹的粗暴感。
徐八遂被箍在他大腿上坐著,呼吸夠了睜開眼,看見了掛在另一邊椅子上的漆黑惡鬼袍,頓時百感交集。
他想起?小黑花當初說的話了——“我先替你料理這個破破爛爛的魔界”。
徐八遂指尖蜷了蜷,張嘴想問他,周白淵見他休息夠了,又來卷他唇舌,卷完後任由他大口呼吸,而自?己氣息不變。
他捧著徐八遂輕聲:“魔界給你看好了,隨時等你回家。”
徐八遂被戳到心窩裡頭,腦袋和?他抵一塊,眼睛滾燙。
周白淵指尖一動,惡鬼袍便到了手上來,他單手抱人單手給他裹上惡鬼袍,抱得緊緊的。
他如釋重負貼著徐八遂:“就等魔尊娶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八嘰:他怎變成了哭包?
然後
八嘰:哇哇哇哇嗚嗚嗚嗚QAQ
七崽:嗚嗚嗚
然後
七崽:哭大聲點。親親我。抱緊我。來,貼著我不許離開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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