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雲真葉侍郎一手建立的書院......”魏銘把竹院同他老人家說了說。
餘公聽到葉侍郎,似有印象,“被內黨耽擱了,可惜。”
“葉侍郎大罵內黨,又在某時突然偃旗息鼓,小子覺得此事甚是奇怪,後來結識了葉家人,才輾轉曉得,其實葉侍郎不僅是要大罵內黨,還要將內黨全部拉下水,隻是因為葉侍郎之子犯了錯,才不得已忍氣吞聲。”
“哦?”餘公疑惑看了一眼,“葉侍郎被罷黜,內黨也算手下留情了,葉家沒必要如此非要大動乾戈吧?”
魏銘點頭,“誠如您所說,隻是葉家和內黨的仇不僅在於自家,還在於湯公。”
“湯公?!”這名稱一出,餘公周身氣勢一凝,整個人突然散發出冷肅不得靠近的氣息。
崔稚心下哀傷,湯公必然是餘公心中一根紮得最深的刺吧!
而魏銘將他知道的所有全都和盤托出,告訴了餘公。
當他拿出那隻玉佩,雙手舉到餘公眼前的時候,他看到餘公的手在顫抖,伸手想要觸及玉佩,卻又收了回去。
“怎麼會是這樣?”他喉頭哽咽,目光看向那玉佩,一直喃喃自問這一句話。
崔稚瞧著不忍,魏銘卻將玉佩重新包了起來,放在了案上。
餘公神情恍惚,魏銘拍了拍崔稚的肩頭,“讓他老人家自己呆一會。”
崔稚明白,兩人同餘公行禮,同黃軍醫說了一聲明日再來,這才離去。
下山的時候,墨寶和花寶在前開路,崔稚想起方才剛見到餘公時的情形,“魏大人,你有沒有注意,餘公他老人家不止一次把我認成了他的桃姐兒?”
魏銘轉頭看向崔稚一眼,“注意到了。”
崔稚趕忙拉了他,“你說他老人家是糊塗了,還是說我同那桃姐兒長得有幾分相像?不過姨母說他老人家也錯把小乙認錯一回......”
魏銘卻搖了搖頭,“錯認小乙應該是真的錯認而已,你卻不一樣。”
“我不一樣?”崔稚驚訝。
魏銘盯住了她的臉龐,目光好像要將崔稚臉上看出花兒來一樣,看得崔稚直想躲開。
“你不覺得,你同餘公有幾分相像嗎?”
此言一出,崔稚定在了原地,連眼睛都不眨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能是他老人家的後人呀?不是說他老人家沒有後人存世嗎?”
魏銘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前麵墨寶和花寶拉出來的兩倍於狗身的影子,“這世上的事情,傳來傳去的,總是不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