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色人選(1 / 2)

三國有個謝夫人 孰若孤 5940 字 10個月前

這夜,謝舒洗過澡,正坐在妝鏡台前梳頭,孫權進來了。

一入春夏,江南便多雨,外頭的雨已綿綿不斷地下了一整天,此刻尚沒有停,院子裡新開的槐花被打落了一地,連屋裡都充斥著沁人的幽香。

孫權收了**的紙傘,遞給外廂裡候著的青鉞,見謝舒正坐在妝台前,便也過去在她身旁坐下。謝舒從銅鏡裡看了看他,道:“外頭下著雨,我還以為你今晚不來了呢。”

因著剛洗過澡,屋裡又暖和,謝舒在內衣外頭穿了身單薄的紗衣,妝台上兩盞油燈明亮地燃著,映得那紗衣朦朧輕透。她如今虛十六歲了,漸漸有了少女的體態,腰肢纖細,瀑布似的青絲披散下來,幾乎將她的整個背部遮住,愈襯得她身形嬌小,美不勝收。

這段時日袁裳病了,謝舒又不讓碰,孫權見此情形隻覺渾身燥熱,幾乎把持不住,卻也隻得強忍著,拿過謝舒手中的木梳道:“夫人,我幫你梳頭吧。”

謝舒也不推辭,孫權用木梳沾了花油,慢慢地篦著她的長發,謝舒低頭擺弄著一隻青釉胭脂盒,隨口問道:“明日該去將軍府看母親了,夫君還會陪我去麼?”

謝舒過腰的青絲又黑又直,垂順得能一梳到底,孫權的手勢卻頓了頓,道:“明日不必去了,我已幫你向母親告了假,這幾日總是下雨,外頭泥濘難行,待過幾日天晴了再去不遲。”

謝舒已盼望許久了,如果可以,明日還想順路去看看孫策,聞言失望道:“這是為何?下雨又有什麼要緊,咱們江南十天有八天都在下雨,也沒見你因此耽擱了打仗啊。”

孫權默默不語,隻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替她梳著頭。謝舒側首看了看他,問道:“你是不是還介懷著那些流言?你親自陪我去,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孫權歎了一聲,停了手低頭擺弄著木梳,道:“大哥和大嫂近來正鬨彆扭,已有幾日不說話了,你還是彆去添亂的好。”

謝舒心裡一沉,猜到兩人十有八/九是因為自己才鬨起來的,沮喪地低了頭。孫權傾身將梳子擱在妝台上,從背後圈住她的腰,在她耳畔落下細細的吻。

謝舒正心緒不好,沒作回應,也沒推開他。過了片刻,卻覺身子一輕,已被孫權打橫抱了起來。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謝舒驚呼道:“你這是作甚?”掙紮著想要下來,卻哪裡掙得過孫權。兩人身後幾步遠就是床榻,孫權將她扔在榻上,便俯身壓了過去。

孫權比她高大強壯太多了,堅硬如鐵的胸膛緊緊地抵著她,幾乎壓得她透不過氣來,身上的紗衣片刻間便被揉皺了。謝舒儘力偏過頭避開他,道:“你發什麼瘋?你不是說過隻要我不願意,你就不會強迫我麼?”

孫權抓住她的手,湊在她的耳邊低低道:“你為什麼不願意?你是我的夫人,我難道不能碰你麼?”

謝舒情急辯道:“你現在知道我是你的夫人了?當初咱倆成婚的時候你上哪兒去了?”

孫權稍稍撐起身子,摁住謝舒的手卻是一毫也不肯放鬆:“當初的確是我的不是,可我錯也認了,好話也說了,你卻仍是不願意,那我還能怎地?你究竟是因為怨恨我才如此不情願的,還是怕我知道什麼?”

謝舒仰望著他,隻覺他目光隱晦,不覺停下掙紮,狐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孫權向她身下一瞥,謝舒便明白了,一時又羞又怒,扭著身子想踹開他,罵道:“你混蛋……”

孫權卻製住了她,謝舒與他力量相差懸殊,動彈不得。孫權湊近她道:“你前幾日是不是背著我派青鉞去了趟將軍府?”

謝舒一怔,孫權摁著她的手緊了緊,皺眉逼視著她:“你讓她乾什麼去了?”

謝舒派青鉞給孫策送了封信,囑咐他切莫輕出微行,又求他做主給步氏指婚。孫權曾與步氏有私,謝舒不想將此事告訴他,況且又與孫策有關,謝舒隻怕他更加誤會,一時便猶豫著沒答話。

孫權看在眼裡,隻覺心頭火起,再不多問,隻咬牙一把扯開了她的紗衣。肌膚暴露在雨後微涼而潮潤的空氣裡,起了一層薄栗。謝舒掙紮道:“你乾什麼?你放開我!”

孫權不聽,謝舒喝道:“孫權,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不信你大哥!你今日若是做下去,我不會阻止你,也阻止不了你,但從今往後,你休想再讓我回心轉意!”

孫權一頓,隻見謝舒在身下劇烈地喘息著,漲紅了一張粉麵,青絲在榻上鋪開,像是一池鬱盛的海藻。

孫權注視她半晌,目中的烈焰終是漸漸熄滅,化成一地蒼涼的死灰,他翻身下榻,冷冷道:“我去書房睡。”便開門出去了。

謝舒緩了緩神,也披衣起身,來到外廂一看,隻見青鉞和朝歌都被孫權嚇得跪在地下。

青鉞方才在門外便聽見了謝舒和孫權的爭吵,此時見謝舒出來,叩首道:“夫人恕罪,是奴辦事不力。”

謝舒望著大敞的殿門,方才孫權走得急,殿門被他推得尚在微微地晃動,門外夜色正深,雨點打在廊下,沙沙有聲。謝舒淡淡道:“沒事,我早該料到的。”

次日一早雨停了,隻是天色還陰沉著。大喬清晨起來去看了看吳夫人,便在自己屋裡陪著孫紹玩。

孫紹雖然還隻有虛三歲,卻很懂事,大喬近來與孫策生了嫌隙,彼此疏遠了,他也略有知覺,此時便乖巧地依偎在大喬身邊,玩一會兒便抬頭看看大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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