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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有個謝夫人 孰若孤 4790 字 10個月前

因是入府後頭一回協理府務,謝舒不敢懈怠,次日一早便派朝歌和蒲陶去織室領縫製冬衣的布料和棉絮了,隻帶了兩個小丫頭去向甄宓晨省。

甄宓有孕在身,這日不曾出來,眾姬妾因此早早就散了。謝舒以織室路遠,估摸著朝歌和蒲陶未必能趕在自己前頭回來,誰知回屋一看,卻見朝歌和蒲陶竟已回來了,朝歌正在樓上的屋裡哄孫慮玩耍,蒲陶在旁收拾換洗的被衾,見謝舒進屋,蒲陶便施禮退下了。

謝舒問朝歌:“你們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布料和棉絮都領到了麼?”

朝歌拍著懷裡咿咿呀呀的孫慮,道:“沒呢,織室的人說我和蒲陶去得遲了,讓我們明日早些去。”

謝舒在榻邊坐了,摸了摸孫慮頭頂毛絨絨的奶毛,道:“你們今早天不亮就出門去了,織室再遠,也是在城裡,至多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怎會去遲了?”

朝歌道:“我也不知,我和蒲陶到的時候,天還沒大亮呢,可織室的人卻說遲了,許是曹司空定下的規矩也未可知。”

孫慮在朝歌懷裡向謝舒伸著小手,謝舒接過他,道:“咱們初來乍到的,還是謹慎些為妙,明日你們便早些去吧,辛苦你們了。”

朝歌笑道:“夫人這是什麼話,不辛苦的。若是無事,我幫蒲陶洗衣裳去了。”謝舒應了,朝歌便下樓去了。

豎日,朝歌和蒲陶起得比昨日更早,謝舒怕她們誤了時辰,也不用她們伺候梳洗,天不亮便打發她們帶人上路了,本以為今日必定萬無一失,誰知朝歌和蒲陶仍是空著手回來的。

這時已是食時過了,日頭高升,謝舒定省回來,正抱著孫慮在院子裡曬太陽,見狀奇道:“怎麼?難不成你們今日又遲了?”

蒲陶為難地看了一眼朝歌,朝歌道:“今日倒是沒遲,不過織室的人說,做冬衣的布料和棉絮已被司空府和子文公子府上派來的人先一步領走了,一點都沒剩下,織布和彈棉花都需要時間,因此讓我們五日後再去。”

“五日後?”謝舒手裡的羽扇頓了一頓,蹙眉道:“曹司空給的時限隻有兩個月,五天的工夫怎麼耽擱得起?”她想了想,覺著有些不對,道:“一連兩日,織室的人都借故推辭,又是去遲了,又是說布料和棉絮被人領走了,她們是不是故意為難你們?”

蒲陶神色一動,似是有話想說,但見謝舒和朝歌並未留意,還是將話咽回了肚裡。

朝歌道:“奴也是這麼想的,是以今日沒有輕信她們的托辭,想進織室看看,也好知道是不是如她們所說,布料和棉絮都已告罄了。但她們死活不讓奴和蒲陶進去,奴與她們僵持了一個多時辰,因帶去的人手遠不如她們的多,實在不是對手,這才不得已回來了。”

蒲陶看看朝歌又看看謝舒,忍不住輕聲道:“夫人,如此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夫人要不要知會公子一聲,看他能否幫得上忙?”

謝舒猶豫了一下,道:“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讓子桓為此煩心了。他身為司空的長子、朝廷命官,平日裡政務纏身,已然很累了。而我身為妾侍,理應協助夫人與側夫人,照管好府裡的一切,讓公子沒有後顧之憂,若是事事都讓他為我操心,那還要我何用?”

蒲陶忙道:“夫人說得是,是奴欠考慮了。”

謝舒微笑道:“不怪你,你也是好心替我著想。織室的人既是讓咱們再等五日,那咱們就等著,看她們到時候還有什麼話好說。”

五日後,謝舒對此上了心,一早便打發朝歌和蒲陶去了織室,待得從正院晨省回來,問過院裡的小丫頭,說是二人尚未回來,謝舒便進了屋,坐立不安地等著二人。

巳正時分,隻聽樓梯上一陣響動,謝舒正在正廂的窗下坐著,轉頭看去,見朝歌和蒲陶一前一後地上了樓,兩人都垂頭喪氣的。

謝舒當下便明白了十分,道:“怎麼?又沒領到?織室的人這回是怎麼說的?”

朝歌道:“織室的人說棉絮和布料已被咱們府裡派去的人領走了,讓奴和蒲陶彆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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