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姨娘是個好人啊!她分明知道是蘇姨娘抱走了自己的孩子,但她也知道是自己對不起魏二爺,就將計就計,讓蘇姨娘抱走了五小姐…她就,她就咬舌自儘了!”薛媽媽老淚縱橫,她原以為說起這些往事,她已經麻木了。可一想到那個堅韌的女子,還是忍不住想落淚。
“好了,有了薛媽媽的證詞——瀛姐兒確實是謝姨娘同外人的奸生子了。”她可不在乎過程是什麼,她要的就是那個結果。
“五姐兒也不是二爺的親姑娘,依我看,還是早早遷出府上的好。一個奸 生子,占著魏家小姐的派頭,總歸是不好的。”
“往前當她是二爺的親女,雖是個庶出,可派頭比嫡出小姐都足,作威作福這麼些年了,好日子也該到頭了。”她說著,目光落在下首的謝徽上,好似輕輕一句話就能捏死她。
老太太怨她莽撞,道:“這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滿,等二爺回來了再定奪也不遲。”
三太太有些尖銳地道:“如今都知道她不是二爺的親女了,還留著她做什麼?難不成還奉上份嫁妝讓她頂著魏家小姐的名頭嫁出去?她想得美!吃穿魏家的這麼多年,不讓她還就是好的了,怎麼可能來留著她礙眼。”
謝徽還跪在地上,心底卻一片平靜。薛媽媽說她娘親是個好的,按做事風格來看,也確實是個利落果斷的。不是那個叫人膈應的蘇姨娘就行。
謝徽也知道三太太的盤算了,她若是魏家的姑娘,
又是唯一個姑娘家,日後陪嫁必然少不了。她吃住都靠著魏二爺,看著魏二爺的姑娘自然怎麼都礙眼。
老太太嫌棄三太太小家子氣,嗤笑道:“你著什麼急,趕了瀛姐兒魏家的家產也落不到你頭上就是了。”
三太太惱羞成怒,隻道:“我看也不用等二伯回來了,來人啊,將這丫頭捆到莊子上去。對外就說病了暴斃了,等過兩年風頭過了,找了人牙子遠遠賣出去就是。最好永遠回不了帝京,恁是她再胡言亂語,也傳不到這裡來。”
對了個眼色,她身後的兩個婆子對看一眼,已經衝上來了,將跪在地上的謝徽按著背脊掐住雙手,繞是她再怎麼掙紮也掙不脫。
謝徽被壓得有些疼,可環顧整個大廳,有的在喝茶,目不斜視,有的撥弄著手上的手鐲,沉默不語,也有的譏誚地看著她,等著看笑話。卻沒一個人站出來為她說話。
“至於蘇姨娘,居心如此險惡,自然不能留在二爺
身邊了,她身邊的人也打死了一卷席子裹了扔到亂葬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