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很重要,接下去跑關係是蘇長青的主要工作。
說著她突然問:“你知道我們北影的三朵金花嗎?”
蘇長青搖搖頭:“你們北影劇團現在還有人物麼?”
這話說得紮心,兩年前劉曉慶離開北影下海後,北影廠劇團的確人才凋零,今年才分配來一個許晴。
許晴和胡笳同學,一個來了北影廠,一個去了人藝。
杜可可歎了口氣:“我們北影劇團三朵金花是張金玲、李秀明、劉曉慶,張金玲就不說了,快十年沒拍戲了,劉曉慶辭職下海單乾了,現在大紅大紫。”
她指著街對麵一個鋪麵道:“李秀明也不乾了,她和丈夫在廠門口租了那個店麵,據說打算批發零食。”
蘇長青淡淡苦笑,心裡還是有些黯然。
劉曉慶現在的確大紅大紫,誰能料到十年後她因稅務問題坐牢一年多呢?
李秀明是蘇長青少年時期的偶像,拍過《甜蜜的事業》、《孔雀公主》等,絕對是女神級容顏,現在也麵臨中年危機改行了。
但誰又能料到她之後專營薯片很成功,十年後身家過億呢?
人生難以預料,飛得高未必是真本事,平穩落地才是能人。
兩人點了三個粗獷的菜,溜肥腸、地三鮮和一個涼拌,邊吃杜可可邊問起之前與胡笳的聯絡情況,得知蘇長青沒搭上線有些急了:“我也知道拿到項目的可能性比較低,關鍵是這個資源不能丟,各部委每年都有不少活動,能拿到部分策劃籌辦那咱們就穩了。”
蘇長青在商場跌打滾爬二十多年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或許是對演藝事業還有那麼點珍視,所以不太願意打擾胡笳這樣的人,忍不住辯解:“胡笳不適合摻和這類事,她太淡泊名利了,幾乎不食人間煙火,這樣的人搭上線也起不到作用。”
杜可可不以為然:“現在斷言一個人太早了吧,這才哪到哪,你可不能怕碰釘子。”
“我們的事業又不寄托在她身上,咱們也彆太跪舔。”
“跪舔這詞太難聽太下流了,你哪學來?”
“跪舔怎麼下流了,你想哪去了?”蘇長青和她扯不清:“好了好了,我再聯係胡笳就是,大不了用美男計。”
“美男計?”杜可可眯起眼睛盯著蘇長青:“你和一個多月前判若兩人,自己沒感覺嗎?”
一個月前的蘇長青冷酷帥屌得很,的確不是現在這狀態。
問題是讓現在的他扮演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好像也非常困難。
蘇長青搖搖頭:“可能是被生活捶打老實了。”
“老實得有點變味了。”
飯後杜可可作了安排,鑒於經費緊張蘇長青暫時住她家,直到找到便宜又合適的安身之處。
“你彆有啥心理負擔,我父母都很好說話,接下去你就開始跑業務,相信四維的前途是美好的。”
住在杜可可家裡不太好吧?
這和蘇長青的計劃差距很大,他是立誌作個純粹北漂住筒子樓地下室的,寄宿當地人家裡可就不純了。
另外就是住在杜可可家裡,萬一她有非分之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