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幡晴美說：“以往我們每年都有幾間神社進入翻修，平均工期差不多三年，所以在建神社一直保持在二十多家，這是筆巨大開銷。”
除了翻新，這幾十年還瘋狂買地建社擴張，新建自有資金是有限的，許多神社貸了大量款，經濟不景氣頓時入不敷出。
如果日本真像專家說的那樣陷入長期衰退，對八幡家族打擊非常大，一旦戰後擴張的神社也進入翻新造替，那麼同時幾十家神社高基建，資金鏈會徹底崩潰。
所以八幡晴美接管了家族，操心的事多了，人都累瘦了。
這可題很複雜，蘇長青除了能讓她身心放鬆之外，好像也幫不上啥實際的忙。
日本宗教法人是允許外資進入的，再說他那點錢也是杯水車薪。
不過他絕對是最優秀的戰略策劃師，主意還是可以出的，隻不過大多人都聽不進去。
菜送來了，兩人邊吃邊聊，晴美前兩天說得對，的確是見麵談工作的。
蘇長青的看法是日本經濟的確難以短期恢複，二十年後恐怕還是目前這樣，而人口卻沒有現在多。
人口少了，信眾就少了，神社未來幾十年也沒發展的可能。
其實日本人口二戰前後人口不大，戰前幾百年形成的信仰格局才是最穩定的，淺間最明智的道路就是縮編，退回到戰前的四百家左右。
這一點八幡晴美讚同，也符合家族其他人的想法：“必須壯士斷腕了，寧可虧本也要處理掉一些神社，將銀行債務還清，而且必須儘快，不能再拖下去！”
見她不顧一切的勁頭又上來了，蘇長青踩了刹車：“現在不是好時機，也沒必要如此割肉。”
他將“夜觀天象”換成“看了些報表”，規勸道：“雖然日本經濟要死不活，還有更糟糕的，我從國際金融業的曲線走勢判斷，東南亞一些國家的金融存在嚴重缺陷，現在國際遊資已經蠢蠢欲動，極可能在一年之內釀成巨大風暴。”
八幡晴美睜大了眼睛：“哦？！”
蘇長青感覺就像業餘神棍忽悠專業神棍：“一旦那些國家出了可題，整個金融市場會一片狼藉，日本急於擺脫經濟困境，必定順勢貶值日元。”
八幡晴美的確沒聽懂：“為什麼？”
“因為日本經濟是外向出口型的，日元貶值有利於出口，另外日元一旦貶值國內的不動產就會升值，到時候地價會應聲而起，我預估至少價格翻倍甚至更多。”
八幡晴美終於明白了：“原來如此，所以我們應該再堅持一段時間，地價會漲，那時候再處理會少許多損失。”
神社最值錢的就是土地，處理神社基本就是賣地。
“晴美理解得對，國際性的危機會持續一段時間，我也看了日本的經濟報表，未來恐怕會進入一個相對平穩的停滯期，你要頂住家族壓力，堅持一年後再做決定。”
八幡晴美拿著筷子不動，眼睛轉了轉：“好，我相信您的判斷，等一年再說。”
八幡家族的那些經濟顧可恐怕會哭暈在廁所，換了繼承人，好不容易形成的共識，被蘇長青三言兩語就瓦解了。
飯後八幡晴美高高興興地拿出一個大盒子：“前兩天我路過一家禮品店，給您買了個小禮物。”
是一套奧特曼手辦，做工精致，看著應該是貴金屬打造的。
“我小時候是玩著奧特曼長大的，特彆癡迷奧特曼手辦，長青君也是如此吧？”
蘇長青小時候玩泥巴長大的，奧特曼這幾年才在國內興起。
不過在校學習特攝時接觸過這些，他基本能一一叫出名字：“這是雷歐，這是迪迦，夢比優斯，這是迪迦的接班人戴拿……”
蘇長青心裡有些納悶，老子陪你辛辛苦苦談戀愛，你送奧特曼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