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高倉健背影特彆有戲,那必須也得安排上? 拍片子多少得迎合觀眾和評委的預期。
三人表現都很好,鹿野千津對這種無台詞表演還是拿手的? 完成得也不錯。
另外戲份比較重的是聘請高倉健任入殮師的公司老板,同時也是把他帶入行的師父,由神野的老藝人出演。
這是個純粹的綠葉角色,台詞雖然不少但始終是陪著推進劇情的。
演藝行當很殘酷,許多人沒長成主角臉,演技再好也白搭。
這部片子蘇長青計劃三個月內拍完,對日本工作人員來說有些太長了,他們基本都是個把月就完成一部電影。
這也是為什麼日本電影看起來比較寡淡的原因,愛用固定機位長鏡頭,拍得省錢省力,全靠劇情支撐,再加上色彩單一,居然也就形成了風格。
但這不表示日本人不懂得怎麼拍更好,看他們的動漫就知道,表現角度以及色彩運用都非常嫻熟,技藝也相當高超。
《入殮師》不能圖省事,劇情雖然獨特但沒有很激烈的衝突,是部相當依賴鏡頭表現力和演員微表情的電影,必須得精雕細琢。
演員都回去後,蘇長青又帶著工作勁頭十足的李奧拍了很多風景,之後影片中可以穿插著用。
《入殮師》是一部溫暖的電影,不存在冷冰冰的東西,蘇長青要求演員的表演必須溫暖,風景當然也得溫暖。
攝製組跑了一整天,大海,濕地,溪水,白天鵝拍了不少,蘇長青指著遠山對李奧說:“色調要柔和,我要讓這些景致交織上大提琴獨奏,劃過所有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蘇長青以前經常出差到處跑,去機場火車站的次數多了,於是經常旁觀那些翹首期望接人的人,或是依依不舍送人的人,悲歡離合都寫在臉上,每當這時就覺得生命特彆真實而殘酷。
如果將人生比做一次旅行的話,《入殮師》拍的就是一次無儘長途旅行的始發站,任何人再百般不願也沒法留下,不過蘇長青不想表現真實殘酷,更希望讓觀眾體會曾經存在的價值與美好。
高倉健幾年後拍過《鐵道員》,大雪中堅守人生的車站,懷念逝去的親人,其實主題是一樣的。
“死亡並不是終結,而是一扇門,象征著另一段旅程的開始。”
蘇長青最滿意《入殮師》中的這段台詞,也深以為然,意思和村上春樹說的一樣:“死並非生的對立麵,而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
他決定開拍這部電影,很大程度是因為喜歡這兩句話。
之後的拍攝很順利,鹿野千津戲份不多,雖然重拍的次數多點,但並不影響進度,總體表現可圈可點,應該是這部戲最大贏家。
“有些職業是需要勇氣的。”
拍攝的間隙,高倉健經常與蘇長青聊聊。
今天拍攝了一個逝者的兒子罵入殮師賺死人錢,令高倉健感慨良多。
他是個慢熱的人,一旦熟悉了就特彆真誠。
坐在布置成靈堂的鄉間木屋裡,蘇長青很讚同他的話:“比如這種沾染了絕望氣息的職業。”
“長青君看嗎?”
“現在偶爾看一些,讀書時看得比較多。”
“我讀過梅爾維爾的《抄寫員巴特爾比》,是個短篇。
瘦削蒼白的抄寫員巴特爾比性格淡漠,職業是一名死信科的小職員。
死信就是那些無法送達的信,積累到一定數量就集中焚燒。”
蘇長青點點頭:“這我看過,巴特爾比會把那些死信拆開,有時信裡會飄落一張彙款單,但永遠無法送達那個也許等著它救命的人手中了,有時是一枚戒指,像一個無法到達的承諾,從此無緣戴在愛人手上。”
“您說的很好,”高倉健的聲音渾厚低沉:“生命充滿遺憾和悲傷,每天麵對死亡而又保持尊重的得人,都是真正的勇士。”
他看著蘇長青:“活著時,就該無所畏懼。”
或許他意有所指,蘇長青淡淡笑著點頭。
或許真的該無所畏懼,為什麼不呢?
劇組也不可能天天拍戲,不符合日本的勞工法。
利用假期時間蘇長青也頻繁回國處理公司事務,確定其他人的新戲。
杜可可和黃楊目前也形成了兩個創作團隊,都等著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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