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看宏偉壯觀的光柱,近了看更加震撼,隻是顏挽覺得腳下那些蟲子實在刺眼肮臟。
披著黑袍,遮頭蓋眼縮在龜殼裡生怕損到彆人的眼睛,隻是即使遮擋住了,臭味卻仍放肆的彌漫著。
“邪教徒。”
“是安全局的走狗!”刺耳的尖叫聲伴隨著術法的轟炸一同過去。
“蟲子也會說話?”顏挽充滿笑意的問了一句,瑩藍色的光罩將她籠罩,遮擋了一切攻擊。
站在光束旁邊的白袍人不滿的哼了一聲:“拿下她,天主的福音不是這等蟲子能瞻仰的。”
“哈哈哈哈,在你們那所謂的天主眼裡,你們才是無關緊要的蟲子吧。”顏挽一記泯滅之星將離她最近的黑袍炸成煙花,笑的猖狂。
“臨死前的妄語。”
在白袍人不屑的目光裡,顏挽笑著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猩紅的血液一滴一滴的開始溢出,飽滿欲滴。
香甜的味道一絲一絲的開始飄散,異香襲人。
嘲諷的愉悅一點一點的開始彌漫,粲然笑意。
粗壯的光柱在白袍人動搖的目光中分開了一柱,緩緩的灌注到了顏挽身上。
滿場沉寂,甚至有武器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白袍人打破了沉默。
“你。”他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個字後意思到自己的語氣,極其彆扭的轉換成了諂媚到甜蜜的語氣道:“原來是同胞啊,之前是我誤會了。”
“請快過來吧。”
“哼。”顏挽笑的微妙極了,唇邊的笑意盈盈,充滿挑釁。
在那一雙雙紅色的瞳孔注視下,沐浴著金色的光輝,她一腳踏在了人群讓開的那條道上。
昂首挺胸。
就像是走在加冕的道路上,滿目驕傲,金色的光柱化作冠冕,手上持著象征力量的銀色權杖。
“讓讓。”
當顏挽站在白袍身前時,言笑晏晏的望著他,語氣也十分柔軟,可言行舉止之間一點也不客氣。
“……”
近距離下,顏挽看到了白袍沒被遮住的下半臉,他咬緊了牙關,緊繃的下顎線有些顫抖。
但還是一言不發的讓開了。
顏挽發出了輕輕的笑聲,踏出了最後一步,站在了光柱籠罩的祭壇前,轉過身來。
她看到一個個亮著紅光的眼睛,如虎視眈眈的狼。
在這些恨不得將她撕碎的眼睛注視中,她輕巧的跳了起來。
柔軟的腰肢折成一個彎彎的弧度,黑色的發散開。
在他們睜大眼睛想要衝上來時。
顏挽站在了他們聖主的祭壇上麵,踩著祭壇,沐浴著光的她笑的得意極了。
“蠢貨們,沒想到吧。”
“你們的聖主,也是蠢貨。”
“一幫子智力有缺陷的蠢貨,老老實實待在精神病院不好嗎?非要出來秀智力。”
顏挽笑著嘲諷,她看見臉龐猙獰的衝過來卻被光柱反彈出去的白袍,看見其他恨不得將她抽筋扒皮的黑袍。
而這些都轉瞬即逝。
金色的光模糊了她的視線。
灌輸進身體的力量狂暴且混雜著不屬於人類的東西。
就像是要裂開的痛苦模糊了她的理智。
但此刻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強大,隻需輕抬手指就將結界打碎了。
原來,他經曆過的是這樣的痛苦啊。
在判定顏挽成功通關,幻境破碎的最後一刻,她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