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折子 打邊爐(1 / 2)

溫酒燙眉山 蘇是 5130 字 8個月前

溫酒回家後的第七天,依舊“忙碌”。

溫酒揉了揉眼睛,不大想從被窩裡出來,但是溫碧初說了今天要帶他出去見見人。這個“人”就不是他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是正兒八經的官場上的叔叔伯伯們。

溫碧初也是個仕途當先的人,年輕的時候溫酒的爺爺死活不同意他入仕,但還是靠著自己的一身本領從窮鄉僻壤裡闖了出來,不僅如此,這些年走南闖北的好不容易調回了北京,也算是位居高位了,不愁下半生了。

但是溫酒他爺爺卻是愁煞了,早早白了一頭的頭發。

雖然溫酒從開國開始就是位高權重,但溫老太爺子有心讓子孫輩們遠離官場的是是非非,做個普通的小老百姓。

可溫碧初就是梗著一張臉回懟——當官那是為人民服務,怎麼就不是小老百姓了?大清都亡了那麼多年了,大家都是百姓!

溫老爺子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在仕途上越走越遠,到現在他也不得不服氣他這個兒子,也算是儘心儘力的把自己多年的人脈全留給了他了。

溫碧初帶溫酒去見這些人,不是想讓溫酒以後也走他的路。他算是個比較開明的父親,隻要兒子爭氣,他以後想做什麼都可以。他給他介紹一些人脈,也算是為了他以後的事業做個鋪墊了。

“溫容,我今天得出門,你給套衣服給我穿穿唄!”溫酒揉著脖子打著哈欠的進了溫容的房間。

按理說,溫容隻是溫酒的舅舅,這些日子也要成家了,不該住在溫酒家裡,但是溫容畢竟也是溫母帶大的,衣食住行完全就是養兒子的架勢,因此一直沒從溫酒家搬出去過,倒是外麵置辦了房產,偶爾應酬了有事了會住在外麵。

“自己拿吧!”溫家一家都有早起的習慣,此刻的溫容已經梳洗完畢,頭發都打上了蠟,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正在壁櫥裡選腕表。“你說你,好歹也是溫家的大少爺,連件正裝都沒有,天天蹭我的。也難為你怎麼塞得進去的。”

溫酒“嘿嘿”一笑,“你說這正裝那麼貴,我買回來也不見得有幾次穿。也不能隻買一件,出門回回都穿那一套吧?被人看出來更丟人,溫家的大兒子居然隻有一件西裝。我以後一定找一個不需要穿西裝的工作,最好是有工作服的。”

“車間裡給人搬磚嗎?”溫容打趣道。

“那也不一定啊,工作那麼多,穿工作服的工作也挺多的。”溫酒撅著嘴巴在溫容的衣櫃裡挑挑揀揀的,穿得上的衣服他幾乎都穿過了,“你這一年沒買新的嗎?你該不會娶個媳婦就成窮光蛋了吧!”

“去你的!”溫容朝他後腦勺來了一下子,“在衛生間的那個衣櫃裡。”

溫酒喜滋滋的搓著手進了更衣間。

溫容有個毛病,特事兒,長穿的衣服放在外邊的衣櫃裡,不常穿的掛在浴室裡的更衣間裡。他也不清楚這更衣間為什麼要放在浴室裡,可能是洗完澡正好要穿衣服?

這裡麵的衣服都挺金貴的,都是大牌的經典款,怎麼也不會過時的。

但,大牌的衣服大都是量身製定的,所以溫酒看著那些經典款隻能搖頭歎氣,最後選了一件款式OK沉穩的銀灰色西裝,出門再套一件灰色的大衣就好了。

“我今天得去趟上海,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出去玩?”

溫酒擺擺手:“不了不了,能讓你這個死宅男出門也就兩件事。一,梅小姐親禦,你的接駕;二,你那什麼勞子的文化團又搞什麼活動了。梅小姐已經回了,你沒必要跑那麼遠,那隻能是你那什麼團搞活動了。你說我一個正青春年少,風華正茂的小夥子,參和你們這些老人家的活動乾什麼?去打瞌睡助眠嗎?”

溫容無奈的笑笑,他本就是一個比溫酒溫和的人,恐是書讀得多了,整個人都是一股子的書卷氣,有股公子如蘭如芝的味道,不比那些弱不禁風隻會讀書的人。

“那是‘華夏非物質文化繼承交流會’!還入不得你溫公子的法眼了?”

溫酒撇撇嘴,“不僅不掙錢,還倒貼錢的玩意兒,也就你這麼養著了。我就想,那群糟老頭子哪天沒了你該怎麼活啊?”

“去你的,這是對咱麼中華文化的繼承與交流,會裡的人都是各界有名望的大家。”

“嗯嗯嗯,對對對,那群糟老頭子見糟老頭子自然有話說,你一個年紀輕輕連媳婦都沒娶的人湊什麼熱鬨啊?”說著溫酒打了個哈欠,“不和你說了,我回去收拾收拾了,等會過了早飯點,又要被我爸罵了。”

沈眉山從沒來過上海,所以從車站出來看見這麼一個鮮亮的城市時,眼睛裡滿是詫異和新鮮。這個富麗堂皇的城市,和龍河的狹小熙攘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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