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顏和宮錦身上的衣裳,無異又成為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宮錦初初還有兩分不自在,陸心顏道:“四姑,這會隻是部分人看著你你就緊張,明日在台上可是所有人都會看著你,到時怎麼辦?”
宮錦下意識問:“到時怎麼辦?”
陸心顏壓低聲音道:“很簡單,彆將她們當人,當做是一顆顆西瓜就好了。”
宮錦想像一下西瓜排排座的情形,忍不住噗嗤笑出聲,整個人放鬆不少。
“若是不當西瓜也成,當成一朵朵花就好了,置身花園,處處飄香,想緊張都難。”
宮錦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珠珠,被你這一,我好像一點都不緊張了。”
兩人旁若無饒笑,身後分開老遠的宮羽與宮柔麵色難看到極點。
這時有人喊道:“那邊馬球比賽開始了,聽長平公主親自下場了,幾位皇子都在那觀看。”
這一喊,立馬吸引了所有饒注意力,紛紛集中朝一處跑去。
這一來,本來不知道方向的陸心顏也知道馬球場在哪邊了。
“四姑,我們去看馬球比賽好不好?”宮柔跑上來,故作女兒之態拉住宮錦的袖子,實則心裡恨不得撕爛宮錦身上這身惹人注目的衣裳。
“珠珠,有沒有興趣?”宮錦問她。
“四姑要是想看,我就陪你一起去。”看不看馬球無所謂,但提出這個要求的是宮柔,陸心顏心中先生出三分抗拒,不過在不知情的宮錦麵前,她不好直。
宮錦沒想太多,陸心顏不反對,宮柔想看,那就去看看吧,“我們先去看看,要是沒興趣,便去彆處。”
馬球場四周已經坐滿了人,幾人望了好久,也看不到有四處空著的地方。
“不如分開坐吧。”宮柔道。
沒有連著的空位,自然隻能分開坐了,幾人指了指自己想坐的地方,各自朝那個地方走去。
馬球賽已經開始了,下場的不僅有武婉,還有沈雨煙,兩人一身大紅色騎馬裝,英姿颯爽,另一隊是藍色騎裝,一藍一紅,交錯一起,煞是好看。
兩隊水平很高,你爭我搶,驚險連連,藍隊領隊並沒有因為紅隊有武婉和沈雨煙而相讓,反而屢次從她們手中斷球,陸心顏發現被搶了球的武婉雖然麵色不佳,但看神情,卻沒有憤恨之色,看來那藍隊領隊來頭不。
正看到精彩處,突然胳膊和腳上一痛,原來坐在旁邊的一位姐,不知是有意無意,看到驚險處時動作太大,腳踩到了陸心顏的腳,肘打到了陸心顏的胳膊。
陸心顏皺眉看了她一眼,那位姐微微一笑,“對不起,我太忘形了。”
雖是道歉,神情可沒有一點抱歉的樣子。
陸心顏不想與她計較,站起身想換個地方。
剛剛起身,突然一陣慌亂地驚呼,隱約聽到宮錦驚慌尖叫,“珠珠,心馬球!”
馬球場本就不太夠坐,因此所有丫鬟們都留在場外。
青桐聽到宮錦的叫聲,知道陸心顏要出事,想擠進來已是來不及。
陸心顏隻覺得一陣疾風朝自己射來,身體還沒做出反應,突然聽先前踩她的少女“哎喲”一聲慘劍
她下意識望向場中,沈雨煙正驚愕地舉著馬球杆,看向她的方向。
看來剛才那一球,是沈雨煙故意打偏的。
“咦?怎麼回事?那球怎麼突然轉彎了?”
“對啊,明明是衝著那位夫人去的,怎麼會砸中了張姐姐?”
“地上那是什麼?”有人眼尖地指著地上一塊綠綠的東西問。
離得近的一位粉衣姐正要撿起來,突然一道清朗動聽到要死的聲音響起,“那是蕭某的,請勿動。”
“啊?”
“啊!是蕭世子!”
一陣少女們興奮地尖叫,沒有圍攏,反而向外退開幾步。
京城人人皆知,蕭世子不喜人靠得太近。
雖然他有不愛紅妝愛武妝的曖昧謠傳,但光風霽月俊美無雙的模樣,仍是讓不少深閨女子芳心暗付。
“剛剛出手相救饒是蕭世子?”
“不是吧?他為什麼又救了她?”
“她是誰?什麼又救?”有些姐沒去過舞陽侯府的宴會,不認識陸心顏。
“她就是廣平侯府的世子夫人,上次在舞陽侯府,蕭世子跳下水救她了。”十分嫉妒的聲音。
“你們會不會這少夫人私下對蕭世子使了什麼手段,才讓蕭世子一而再再而三出手相救?”
“憑什麼呀?雖然樣子生得不差,但都是已婚婦人了,怎麼能勾引蕭世子?太不要臉了!”
話題一下子就帶偏了。
陸心顏無語地看向蕭逸宸,那廝卻置若罔聞,也沒看她,撿起玉佩後徑直就走了。
“宮少夫人,可有傷著?”一身紅衣的公孫墨白,不懷好意地靠近,眼裡興致昂揚,分明就是想看好戲。
果然,他話一出口,射在她身上的淩厲眼神,又多了無數道。
陸心顏忍不住撫額:白眼狼,一個蕭世子,已經惹來那麼多白眼和口水,你再摻和進來,是想讓我被口水淹死嗎?
“宮少夫人,看你臉色似乎不太好,要不要請禦醫過來瞧瞧?”公孫墨白不嫌事多地來了一句,聲音還特溫柔。
受贍張姐躺在那呻吟,他問也不問一句,沒被馬球挨著的陸心顏,他不但表示關心,還要讓禦醫來瞧?
暗戀公孫墨白的少女們,紛紛氣紅了眼。
這個宮少夫人,太不要臉了!
公孫墨白雖不受彆家長輩們喜歡,在親事上受阻,奈何生得一幅好皮囊,風流有趣又沒什麼架子,私下喜歡他的人比喜歡蕭逸宸的人還多!
“墨白,話這麼多,不如省點力氣,去騎射場來一圈?”本來已離去的蕭逸宸,突然折回。
公孫墨白笑臉僵住。
他的臉好不容易養好,才不要!眼珠子一轉,“逸宸,剛剛出手相救的人是你吧?以你的功夫,即使是用一塊玉佩,也能將馬球打到場外,為何這馬球砸中了宮少夫人身邊的姐?”
這疑問,可不止陸心顏一人有,場下已停止比賽氣呼呼的武婉,眾多附近的姐們,包括正從遠處走來的武昇。
“蕭表哥,本皇子也覺得奇怪。”
陸心顏看著走過來的武昇和李鈺,心想你們倆可彆添亂!
可惜事與願違,李鈺跑過來,擔心問道:“宮少夫人,有沒有受傷?”
陸心顏翻個大白眼,受沒受傷一目了然,都沒長眼睛嗎?非要用嘴問?
“宮少夫人,受傷了沒?”李鈺話音剛落,緊隨其後的武昇接著問。
陸心顏:行,你們眼睛都長在頭頂上!
“宮少夫人,聽舍妹的馬球打偏,差點打到您,在下代舍妹向您道歉!”
陸心顏眼皮抽了抽。
太好了,連沈青竹都來湊熱鬨了!
沈青竹俊逸的麵容上笑如春風,“多謝蕭世子出手相救,否則舍妹真是鑄下大錯!”
躺在地上哀嚎的張姐:喂,你們沒看到傷者躺在這嗎?為什麼一個二個都隻問那個沒受贍女人?
月牙色衣袍的袖角,不易察覺地動了動。
剛剛扔出來的那塊玉,差點被某人捏成粉碎!
陸心顏,你可真厲害!這才幾,又勾搭上一個!
蕭逸宸的臉陰得能滴水。
李鈺也好,公孫墨白也罷,雖與她過往從密,但總不會真的與一個已婚婦人攪和在一起。
但這個沈青竹,卻是十足十的衣冠禽獸,暗中勾搭了不知多少官家婦人!
瞧他一副主人家的口吻,他蕭逸宸救誰,需要他來多謝?
若怨念有化成刀,沈青竹此時已被碎屍萬段!
陸心顏同樣不喜沈青竹的語氣,表麵聽來是在替沈雨煙多謝,實則卻將她與他拉在一起,讓人聽來就起誤會,以為她和他有什麼曖昧!
已經引起全場姐們公憤的陸心顏,這下又成了許多年輕婦人心中的最大勁敵!
“沈大公子言重!蕭某並非特意為令妹解圍,隻是在把玩手中玉佩時,玉佩不心脫手飛出,恰好砸到沈姐失手打出來的馬球!”蕭逸宸心裡如何咬牙切齒都好,麵上仍是冷冰冰一片,雖然那冷已不同於以往的冷,“而且沈姐的大錯已經鑄成,沈大公子道歉的對象錯了!”
他隨手一指地上的頭破血流的張姐。
張姐嗷嗚一聲:終於有人看到她的存了,嗚嗚~
沈青竹這才好似看到張姐,“剛才人多,沈某一時走眼沒看到,多謝蕭世子指點。”
然後隨手一揮,“來人,帶這位姐下去醫治,全部費用算沈府的。”
兩個丫鬟帶走了張姐。
沈青竹又道:“舍妹驚到了宮少夫人,在下還是要向她代你道歉賠罪!若宮少夫人回去後有何不適,請儘管來找在下,在下定會全權負責!”
“沈大公子這話,應該對剛剛受贍那位姐才是。”陸心顏微微一笑,“廣平侯府雖比不上沈府,但絕不會輕易賴上彆人,請沈大公子放心。日後我若有任何不適,絕對跟今日之事無關!沈大公子無需多慮!”
沈青竹故意將兩人關係拉近,讓人誤會,陸心顏就用兩府來事,還反諷沈青竹得這麼冠冕堂皇,其實是怕廣平侯府借此機會賴上沈府,然後她再表態,表示日後無論有沒有事,都不會找沈府麻煩。
一個人之心,一個大度大氣,立馬讓沈家大公子失了不少光彩。
沈青竹暗中咬牙,麵上笑容和煦,“在下話已出,斷不會收回。宮少夫人,告辭!”
他走得甚是優雅,卻仍是掩飾不了被個女子逼是不得不走的狼狽。
沒走多遠,沈青竹的臉就沉了下來,黑如鍋底。
不遠處的宮錦一直試圖擠進來,奈何姐們太多,擠得水泄不通,她怎麼也擠不進去,急得滿頭大汗。
李鈺見狀,連忙跑出來,“四姑娘,宮少夫人沒事,贍另有其人,你不用擔心。”
從宮四姑到宮四姑娘到四姑娘,這逐漸改變的稱呼,並沒有引起宮錦的注意。
她聽聞陸心顏沒事,吊著的心略略落霖。
李鈺道:“四姑娘,我陪你去那邊坐著等少夫人出來。”
大部分的人都擠在一起圍觀,看台上多了許多空位。
宮錦沒多想,點點頭。
坐定後,李鈺沒聞到熟悉的香味,“四姑娘,我上次托少夫人送你的香,你收到了嗎?”
宮錦嗯了一聲。
李鈺突然坐立不安,“那為什麼…沒用?”
“用了幾,後來柔兒喜歡,我便送與她了。”
李鈺又失望又有些生氣,其實他一問出口的時候,已經想起陸心顏曾告訴過他這件事,但如今再次聽宮錦親口,心裡還是極不舒服,“我送你的,你為何要送與彆人?”
埋怨的語氣讓宮錦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在生氣嗎?”
那雙明亮的眼睛一看過來,李鈺耳朵開始泛紅,心裡的氣突然消了些,他鼓起勇氣道:“我…我送你的,我不喜歡你拿去送人。”
宮錦抿唇笑了笑,“我知道了,以後你若送我,我便不送人留著自己用!”
“真的嗎?”李鈺高忻心撲撲跳。
那張粉妝玉琢的臉,因為布滿紅暈異常好看,粉嫩到想讓人捏一把。
“真的!”宮錦認真地點點頭,突然笑開,“瞧你那樣,真像個孩子!”
李鈺猶如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臉瞬間脹得通紅,憤怒地跳起,“我十七了,不是孩子了!”
宮錦張大嘴,以為她他孩子所以生氣了,忙道:“是我錯,你不是孩子了!”
隻是有些孩子氣而已,她心道!
滿以為順著李鈺的話,他就不會生氣了,哪知那敷衍的拿他當孩哄的語氣,更讓李鈺氣得眼眶都要濕了,他氣呼呼地道:“我不跟你了!”
看著他氣憤離開的背影,宮錦心想:這屁孩,想不到脾氣還挺大的!
兩饒吵鬨,對比被眾多男子包圍的陸心顏,基本無人注意。
除了宮柔。
手中帕子就快被撕碎,眼裡像淬了毒液似地看著宮錦。
待宮錦眼光飄過來時,宮柔瞬間換上甜美無害的笑容,向宮錦走來,“四姑,我剛看到李公子好像生氣了,發生了什麼事,四姑惹他生氣了嗎?”
宮柔想嫁李鈺,秦姨娘為了她甚至不惜在清岩寺布局下藥,想必李鈺是因為有所察覺,才會對於她將香送給宮柔生氣,怕被人誤傳,抓住把柄。
宮錦覺得她似乎摸到了真相,對著宮柔笑了笑,“李公子心性不穩定,遇事稍有不順就發脾氣,像一個被寵壞的少爺,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
她答非所問,卻暗示宮柔李鈺並非良人,讓她彆再抱有不適夷念頭。
但在宮柔看來,覺得宮錦分明是故意詆毀李鈺,因為兩人一開始聊得那麼開心,李鈺明明很高興,後來李鈺生氣離開,分明就是一對情人拌了嘴,負氣離去的樣子,哪是什麼寵壞的少爺無緣無故發脾氣?
宮柔咬咬牙,麵上笑得更加甜美,“四姑不喜歡李公子嗎?”
“還好吧,就是孩子氣了些。”宮錦道,按照侄子的標準來看,同為十七歲,宮錦覺是宮田予比李鈺成熟多了,雖然宮田予更愚蠢,放著珠珠這麼好的媳婦不要,去寵個什麼丫鬟!
宮柔哪知宮錦是用看待侄子的眼光看待李鈺,以為宮錦被她問出了真心話,心裡氣得半死!
果然,口是心非!居然跟自己侄女搶男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宮錦沒有看到宮柔扭曲到有些變形的臉,“珠珠那邊人散開了些,柔兒你陪我去看看,沒親眼看到我這心裡還是放不下!”
“好啊,四姑,我也擔心大嫂呢。”宮柔強笑道。
宮羽在另一邊看到武昇,不由自主走過去,“見過三皇子。”
武昇扭頭見是她,露出欣喜的笑容,“宮二姐?我剛才還在想怎麼沒見到你!”
宮羽心中一喜,沒想到以前根本沒將她看在眼裡的武昇,會突然這麼熱情!她嬌羞地低下頭,“剛才人多,女擠不進來。”
“你大嫂沒事,不必掛懷。”武昇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人,“宮二姐可否借一步話?”
宮羽正中下懷,羞噠噠地道:“三皇子請。”
兩人一前一後,行到一處僻靜處。
武昇迫不急待道:“宮二姐中秋所作那首詞,母妃非常喜歡,不知宮二姐還有其他的詞否?”
原來真是因為那首詞!宮羽雖早有料想,但真當武昇出來時,心裡的歡喜不由淡了兩分,“回三皇子,這些日子府中發生太多事,女…”
江家大少爺酒後失足溺水而亡,廣平侯府二房六少爺被人在身上劃了多道傷口棄在雨中之事,武昇也略有耳聞,心中很為自己的迫切愧疚,“宮二姐,是我唐突了!那首詞精妙絕倫,我和母妃等不及欣賞宮二姐其他的佳作!”
“能得貴妃娘娘和三皇子喜愛,是女的福氣,等過些日子女定會潛心詩詞,給三皇子滿意的答卷!”宮羽微微一福。
“不急不急,宮二姐千萬不要有什麼壓力!”武昇連忙擺手,“不過宮二姐,那首詞真的不能宣揚出去嗎?”
“女隻是單純喜愛詩詞,不想太多俗名纏身,請三皇子諒解。”宮羽抱歉道:“等以後女自覺心性穩定,不會被世俗流言擾亂時,定會將所作詩詞公諸於世,到時還請三皇子作個見證!”
武昇道:“一定一定!我等著宮二姐揚名下的那!”
沈青竹被陸心顏擠兌得離開馬球場後,遇到宮田予一行人。
他心中一動,上前拱手微笑道:“宮世子好福氣!”
宮田予受寵若驚,又莫名其妙,“沈大公子何出此言?”
沈青竹道:“剛才舍妹與長平公主等人進行馬球比賽,舍妹一不心打偏,馬球差點砸到宮少夫人,幸得蕭世子出手相救,才避免鑄成大錯!隨後三皇子公孫公子李公子,均在第一時間上前表示慰問,十分擔心的模樣!
看來宮世子與幾人關係匪淺,才讓三皇子等愛屋及烏,對宮少夫人這麼擔憂!而宮少夫人舉止得當,與幾人談笑風聲,絲毫不露怯意,一看就是宮世子的好幫手,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跟宮田予一起的一行男子,都是已婚人士,聞言個個彆有深意地笑了。
以宮田予的身份,哪有機會結識三皇子等人?如果真是結識了,此時定是跟在三皇子身後,怎會跟他們在一起?
分明就是宮少夫人與幾人相識,還十分親近,至於親近到什麼程度…
一行男子紛紛浮上猥瑣的念頭,看向宮田予的眼神,就像看到一棵綠樹!
宮田予氣得臉都綠了。
他又不蠢,沈青竹這番暗示陸心顏與三皇子等人“關係匪淺”的話,他怎會聽不出來?
“宮兄,恭喜恭喜!有妻如此,看來將來宮兄仕途定不會差矣!”有人取笑。
“於兄得對!宮兄,以後若飛黃騰達了,可要記得提攜兄弟們一把!”
“宮兄,咱們兄弟幾個的未來,可就全指望你和你的…夫人了!”
“哈哈哈…”
陣陣譏笑聲,笑得宮田予臉脹成豬肝色。
他怒氣衝衝地朝馬球場走去。
“少夫人,你真厲害,居然能讓沈大公子不出話來!佩服佩服!”公孫墨白自認風流,但從來不會與已婚女子不清不楚,對於沈青竹的為人,早就看得不爽,對著陸心顏這番話倒是得真心實意。
“公孫公子你也有這般能耐的,單看你願不願意而已!”陸心顏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對著蕭逸宸微微一福,“多謝蕭世子的‘失手’,讓我免去一場血光之災!”
失什麼手,失個手能有這種準度,又不是一兩米的距離!陸心顏不知道蕭逸宸為什麼要這麼,也不想知道,便順著他的話,將其舉動定議為‘失手’。
蕭逸宸麵罩三尺厚寒冰,“既然是失手,當不起宮少夫人這一謝!哼!”
他冷哼兩聲,甩手就走,臉臭得像掉進茅坑裡似的。
陸心顏莫名其妙,誰得罪他了?
公孫墨白摸摸鼻子,“大概最近公事不順,脾氣有些不好,少夫人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墨白,你倒是我肚裡的蛔蟲!”蕭逸宸停住,轉身瞥了一眼公孫墨白,“不如同我一起去打獵?”
公孫墨白哪料他又會折返,連忙後退擺手,尋找逃跑的機會,“不不不…”
“陸心顏!你一個婦道人家,在這乾什麼?嫌不夠丟人嗎?跟本世子回去!”
一道怒氣衝衝的聲音,從幾人身後傳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