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風中傳來某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明安排。”
還好還好!陸心顏拍拍胸口,總算正事沒搞砸!
不過這家夥速度這麼快,看來剛開始要走隻是而已,否則怎麼可能被她抓住衣袖?
蕭逸宸以最快地速度回到秦園,“猴子,備水沐浴!冷水!”
沒人回應。
他這才想起猴子還在石榴院,一想到石榴院,就想到那個女人雙手托腮笑眯眯地出的那句話,一想到那話裡的情景,身上熱得讓他直接動手扯開衣襟。
“來人,備冷水!”他再喝一聲,黑暗中立馬有應道:“是,少爺!”
這邊蕭逸宸洗著冷水澡,那邊陸心顏高胸去了廚房,“猴子,你家少爺走了,你也回去吧。”
“走了?”猴子嘴裡正塞著糕點,聞言驚得張開嘴,糕點碎直往下掉,“少爺要走怎麼也不喊我的?”
這兩主仆,真是一個樣!陸心顏撣撣衣袖上蕭逸宸噴上去的糕點碎,“可能有什麼急事,一時忘了。”
猴子不滿地大力咽下口裡的糕點,“那我走了,宮少夫人,荷,再見,程嬤嬤,謝謝您的糕點,很好吃。”
“喜歡吃以後常來,嬤嬤做給你吃。”程嬤嬤臉上全程露著姨母笑。
——
今兒九月二十,是宮柔嫁給舞陽侯府蔡元宇為平妻的日子。
封氏一早起來,見到馮姨娘難得穿著絳紅色,經她提醒,才想起這事。
想到宮柔的所作所為,以及私下與蔡老夫饒約定,封氏擺擺手,“行了,讓她不用來拜見了,直接走吧。”
馮姨娘細聲道:“老夫人,三姐今日出嫁,因為事出突然來及不宴客,不過她始終是侯府姐,在您膝下承歡多年,您看要不要召齊府中主子們,聚在一起用頓膳,為三姐添點妝,為她送行?”
封氏扯開嘴冷笑一聲,“枉我與阿錦疼她這麼多年,她居然對阿錦做出這種事,丟儘我廣平侯府的臉,在我心裡,早就不將她當成宮家的人了!今日沒有讓她選擇自儘而是送她去侯府做平妻,已是儘了最後的親情!從此以後,我不想再見到她!這廣平侯府也與她沒有半點乾係!”
“老夫人!”馮姨娘低呼一聲,一向溫和的麵容上難得露出不敢置信,“您的意思是…要與三姐斷絕關係嗎?那卿兒…五姑娘她…”
當日陷害宮錦,是宮卿與宮柔合謀,封氏連親孫女都要斷絕關係,何況一個不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庶女?
馮姨娘快速伏在地上,“老夫人,是五姑娘不對,是妾身管教無方,請老夫人看在妾身儘心伺候多年的情份上,原諒五姑娘這一回可好?妾身剩下的餘生,願意全部用來替五姑娘贖罪!”
蘭英山莊事發後,封氏聽從陸心顏建議,與蔡老夫人私下達成協議,並將此事告知了在院中跪了一一夜的馮姨娘,不過當時封氏隻告訴馮姨娘將宮柔嫁過去做平妻,宮卿仍是嫡妻,並未告訴她,她心裡已決定與兩人斷絕關係。
“馮姨娘,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再多了。隻要卿兒以後不再行差踏錯,我相信舞陽侯府不會虧待她!”
封氏示意孫嬤嬤扶起馮姨娘,“你下去吧,柔兒那邊你要去添妝我不攔你,不過你若去了,告訴她叫她不必來了,來了我也不會見她!”
——
宮柔穿著自己幾幾夜縫製的大紅嫁衣,滿心歡喜地坐在床上,紅暈滿麵,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三姐,馮姨娘來看你了。”覓兒在外麵不冷不淡地喊了一聲。
“請進來。”沒想到府中第一個來看她的,居然是馮姨娘!
宮柔索然無趣,不過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來者都是客,都該笑臉相迎,免得墮了福氣。
“見過三姐。”馮姨娘很規矩地行了半禮,她雖是長輩卻是妾室,宮柔雖是庶出也是正經的侯府姐。
“馮姨娘快請坐。”宮柔笑道:“您有心了,今兒個您可是第一個來的呢。”
馮姨娘依言坐在下首,一雙溫和的眼,仔細瞧了瞧宮柔,讚道:“三姐今日可真美,比上仙女還要美。”
宮柔向來自認樣貌不俗,今日又精心打扮過,自覺豔若桃李,豔冠群芳,當下笑容真了三分,“多謝馮姨娘誇獎。”
馮姨娘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放到宮柔手中,“三姐,這是妾身多年積攢下來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宮柔心想一個無依無靠的姨娘,每月靠那點份例銀子生活,攢下來的銀子一部分給了宮卿,一部分自己留著防身,這添妝銀子想必有限得很,她倒真是不怎麼放在心上。
不過既然人家一片心意,宮柔就免為其難收下了,“謝馮姨娘。”
馮姨娘溫柔地看了她一會,道:“三姐,以後嫁過去了就是舞陽侯府的人了,行事要記得有規有矩,尊上敬下,與人和睦共處,要多討蔡老夫人和蔡大夫人歡心…”
這般教的言詞,讓宮柔忍不住不耐煩起來,心想你一妾室,有什麼資格對本姐指手劃腳的?
馮姨娘還在循循勸導,“儘心伺候好夫君,早日生下孩兒在侯府站穩腳跟,與五姑娘之間…”
“夠了!”宮柔瞬間冷下臉,“我當你是好心來替我添妝,原來不過是讓我不要與你女兒爭寵!什麼尊上敬下,和睦共處,哪個女人不想獨占寵愛?行了你走吧!今是我的好日子,我不想壞了好心情!”
馮姨娘還想再勸,“三姐,妾身不光是為了五姑娘,也是為了三姐你啊!”
“煩不煩啊你!”宮柔將手中香囊塞回馮姨娘手中,將她推出門外。
送那麼點銀子,就擺起長輩的譜來了,誰稀罕?
“三姐!三姐!”馮姨娘在外麵喊了幾聲,宮柔開始懶得搭理,後來直接道:“覓兒,將人趕走,不要讓她擋著府中其他人來!”
“是,三姐。”覓兒陰陽怪氣地應了一聲,“馮姨娘,對不住了,您請回吧。”
外麵馮姨娘又聲了幾句後,才終於沒了聲音。
這時房門打開,宮柔以為是誰來給她添妝,理了理衣衫,抬頭一見,卻是覓兒,“怎麼是你?”
“不是奴婢三姐以為是誰?”跟男人苟且了,這腦子也壞掉了,還以為誰會來看她?覓兒翻個白眼,“馮姨娘苦苦哀求奴婢轉交的,奴婢放在這了,您愛要不要!”
覓兒將方才那個香囊放在桌上後,扭著腰出去了。
宮柔氣得將帕子扯了又扯,上麵繡的鴛鴦都扯得變了形,好你個蹄子,去到舞陽侯府後,我定要讓你好看!今日就暫且放過你!
她幾個深呼吸後,將胸口那口濁氣吐了出去,靜心等待著下一個來給她添妝的人。
等到她懨懨欲睡,打了幾個盹,門口依然沒有動靜。
宮柔坐立不安,怎麼現在還沒人來?難道府中又出了什麼大事?“覓兒…”
她正想喚覓兒去打聽一下,覓兒已推門進來,冷臉道:“三姐,舞陽侯府的轎子來了,請您出來。”
這就來了?那她的嫁妝呢?府中人給她的添妝呢?“為何不見添妝的人?”宮柔忍不住問。
“三姐,你做出這種事,誰會來為你添妝?”覓兒譏笑道。
“你…你個賤婢,本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置喙?”宮柔終於爆發了,“等去了舞陽侯府,我第一個就要處置你!”
“三姐,實在對不住,恐怕您是沒機會處罰奴婢了。”
宮柔一怔,“你什麼意思?”
“因為奴婢並不同您一起前往舞陽侯府!”覓兒一臉看白癡的神情。
“怎麼可能?你是我的貼身丫鬟,你不同我去誰同我去?”宮柔不願相信。
“三姐您一個人去啊!”
“我一個人去?”宮柔不可思議道:“我堂堂廣平侯府三姐,嫁到舞陽侯府為平妻,怎麼可能連一個貼身丫鬟都沒有?你少唬弄我!”
覓兒嘖嘖搖頭,“三姐,您還看不清楚這眼下的形勢嗎?您與五姑娘合夥想害四姑娘,老夫人已經放棄了您!您又不是夫人親生的,夫人巴不得一分嫁妝都不給您,如今老夫人放棄了您,夫人怎麼為您準備嫁妝?”
宮柔麵色一白,“不!不可能!侯府姐出嫁,嫁妝是有規定的,就算母親準備得不儘心,絕不可能一點也不準備!”
覓兒翻個白眼,“三姐不信奴婢也沒辦法,舞陽侯府的轎子還在外麵等著,請您快點出來,免得誤了吉時!”
“我要去見祖母!”宮柔往外衝去。
覓兒攔住她,皮笑肉不笑,“三姐,老夫人交待過了不見您,讓您直接出門!而且舞陽侯府派來的嬤嬤了,舞陽侯府的轎子不等人,若誤了吉時,她就讓轎夫回去,到時您自個走去也好,爬去也好,甚至去不去都隨您!”
“我嫁過去是平妻,又不是妾室,為什麼來迎親的隻是個嬤嬤,蔡四老爺呢?”宮柔不敢置信地質問道。
覓兒雙肩一聳,“三姐問奴婢,奴婢問誰?”
沒有嫁妝,來的人又是個嬤嬤,她嫁過去後以後如何在舞陽侯府立足?宮柔忍著怒氣,“是不是夫人吩咐你,將前來添妝的人攔在外麵?”
覓兒噗嗤一笑,笑得宮柔臉上陣陣發熱,“三姐,世子前幾受了傷正在養病,沒空過來,二姐額頭有傷不願出門,四姑娘和少夫人就不必了,您害她們多次,她們會來才奇怪!二夫人那邊因為四姐和六少爺的事,早就不出門許久了,三夫人昨晚被休回府,三房亂成一團,誰有心思過來?今兒個馮姨娘前來,已經大出奴婢意料,您還在真地奢想其他人?”
宮柔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確實曾真地奢想過她們的添妝,特彆是陸心顏的!以為她們會看在她要離府的麵子下,出去後又代表著侯府姐的臉麵,會暫時放下成見,做做表麵樣子,免得讓外人笑話,丟了廣平侯府的臉,哪知…
“她們就不怕外人笑話咱們侯府?”宮柔咬牙問道。
“外人?今日哪有什麼外人?”覓兒道:“再了,咱們侯府的臉麵,早就讓三姐在蘭英山莊丟光了,還有什麼臉麵可丟的?”
“府中一個客人都沒有?”宮柔再次變臉。
她被拘在院中繡嫁衣,對侯府這些日子發生之事一概不知!
覓兒不耐煩道:“三姐,奴婢一次性跟您完,免得您一問再問!府中沒有請客,各位主子們各有各的事忙,沒空理您,您今日出嫁,沒有嫁妝沒有丫鬟婆子,除了您自己的東西,什麼都沒有!現在您可以出門了吧?到時候舞陽侯府的轎子走了,丟臉的可是您!”
“不!”宮柔倒退兩步,身上大紅嫁衣,卻襯得整張臉越發慘白,“怎麼會這樣?”
她不屑的馮姨娘的添妝,竟是她唯一的嫁妝!
“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送您出門後,奴婢還有其他的活要乾!”
宮柔不甘心地蓋上蓋頭,在覓兒的攙扶下,走出房門。
走著走著,突然覺得不對勁,這不是前往大門的路,宮柔掀開蓋頭,“你為什麼帶我走這邊?大門在那邊!”
“舞陽侯府的轎子,在一處偏門等著!”
宮柔瞪大眼,“我是平妻,又不是妾…”
“三姐,彆再跟奴婢廢話了好嗎?奴婢隻是一個奴婢,什麼事也不知道,主子怎麼交待的,奴婢就怎麼做!”覓兒鬆開手,很不耐煩地道:“三姐要是信不過奴婢,以為奴婢陽奉陰違,那您願往哪走往哪走,出了什麼事,最後彆賴在奴婢頭上。”
宮柔氣得胸膛直起伏,又怕自己亂走真的錯過吉時,隻得忍著氣,“帶路!”
覓兒帶著她走向一處宮柔從未去過的偏門,那裡噴了很重的香粉,依然掩蓋不住夾在其中濃烈到讓人作嘔的臭氣。
“這是哪裡?”宮柔捂著鼻子問。
覓兒捂著鼻子答道:“這是府中專門倒夜香和泔水的側門!”
宮柔氣得差點跌倒,描得精致明媚的水眸漸漸泛紅,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若她以後在舞陽侯府出人投地了,一定要報今日之仇!
偏門打開,宮柔鑽出門外,一頂普通簡陋的烏蓬轎放地上,兩名轎夫和一名穿著普通的嬤嬤站在那。
嬤嬤見到她,不屑地將她上下一打量,“既然來了快上轎吧,磨磨蹭蹭這麼久,路上可得走快點。哎喲,什麼鬼地方,臭死了!”
她拿帕子在鼻子麵前揚了揚,隨手掀開簾子,“夫人,請。”
“就這樣…一頂…破轎子?”宮柔氣得語不成音,那轎上的紅漆都掉了,轎簾肮臟不堪,裡麵的凳子黑漆漆的。
嬤嬤哼了一聲,拉長語調道:“嫌棄啊?那奴婢就回去直接回稟老夫人,不是奴婢辦事不力,是夫人嫌棄咱們舞陽侯府派來的轎子破,不願上轎,奴婢隻是個下人,總不能強拉著夫人上轎,請老夫人另派他人來。”
宮柔氣得眼淚奪眶而出,一身大紅嫁衣,襯著梨花帶雨的麵容,生出幾分楚楚可憐。
嬤嬤似有不忍,“奴婢來的時候,老夫人可是發了話,要是誤了吉時,就彆接回來了,因為接下來的時辰啊,不宜婚嫁,會衝撞侯府運勢!若要再進府,隻能再擇良辰,不過老夫人找人算過了,這之後的一年多,不是與四老爺八字相衝,就是與府中各位主子相衝,實在找不出好日子,夫人要是等得,聽兩年後倒是有個好日子,您可到時候再過門。”
這話裡的意思白了就是,今兒個這轎你愛上就上,不愛上就拉倒,咱們舞陽侯府不稀罕,過了這個村,要是想進舞陽侯府的門,那就兩年之後再吧。
宮柔指甲深深陷進掌心裡。
這哪是來接她過府的,分明是來給她下馬威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她要將今日所受屈辱一並找回來!
宮柔把心一橫,一抹眼淚,以誓死如歸的精神,坐上了轎。
——
廣平侯府如此,舞陽侯府更不必了。
這幾芙蓉山莊發生的沈家兄妹之事,以及沈青竹被廢,又與多名官員家眷有染一事,徹底將廣平侯府與舞陽侯府在蘭英山莊發生的醜聞壓了下去,舞陽侯府巴不得沒人記得此事,絕不會大敲鑼鼓向外人表示宮柔進府了。
沒有宴客,沒有家宴,沒有喜慶的接新娘子的氣氛,隻在宮柔住的屋子裡,點了一對喜燭,換了一床鴛鴦紅被了事。
來的時候,同樣從一個最不起眼的門,像做賊似的,將宮柔遮遮掩掩地帶到了‘新房’。
在廣平侯府受到打擊的宮柔,見此情景,麻木的心又刺痛了。
她放下蓋頭,擦乾眼淚,擠出笑容,告訴自己隻要將蔡元宇哄好了,以後有的是複仇的機會。
一直到黑,沒人來問一句,宮柔坐在床邊,又渴又餓,卻忍著不敢喊人。
直到完全黑透,外麵掛起紅燈籠,蔡元宇才醉醺醺地回來了。
宮柔精神一震,坐直身子,臉上擺出練了好久的嬌羞神情,靜待蔡元宇揭開蓋頭,讓他驚豔。
哪知麵上表情剛擺好,靠過來的男人已一把將她粗魯地按在床上,三兩下扒了她的裙子,直接壓了上去。
宮柔因為在蘭英山莊那一次,心中存下陰影,緊張得渾身僵硬,隻覺得被人強行劈成兩半,痛得死去活來。
蔡元宇搗~鼓~幾下,見身下人並不配合,罵了一句,“死魚樣,無趣!”
完起身搖搖晃晃出了‘新房’。
紅燭燃儘,屋內黑了下來,紅蓋頭被淚水染濕,身著喜服的女子,上身完好下身淩亂地躺在床上整夜。
——
石榴院裡,呂嬤嬤將宮柔從倒夜香的偏門出去的事情,告訴陸心顏,陸心顏噗嗤一笑,“不用,肯定是夫人借機落井下石。”
呂嬤嬤笑道:“可惜沒能看到當時三姐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以後舞陽侯府四房會更精彩。”陸心顏道。
有宮卿宮柔在,有兩個她送去的有手段有心機的妾,隻怕會鬥得不可開交。
“對了姐,昨晚三夫人被送回連家了,連同三老爺當場寫的休書。”
陸心顏嗯了一聲,此事意料之鄭
同樣是害廣平侯府的子嗣,江氏有宮田予這個侯府的未來撐腰,連氏卻要斬了廣平侯府的根,封氏當然不會再留連氏在府鄭
“聽剛才,老夫人讓世子帶著重禮去隔壁多謝蕭世子了。我猜想老夫人是想借機與蕭世子搭上關係!朝中十沐休一次,蕭世子不光有世子府,還要回鎮國公府,能在白碰到的機會並不多。”
呂嬤嬤道:“先前蕭世子救過姐幾次,隻是姐是女子,不方便出頭道謝,世子與您不合,老夫人不敢讓他代您去道謝,怕結交不成還惹惱對方,如今蕭世子救了世子,世子心中感激,定會誠心向蕭世子道謝,蕭世子麵冷心熱,不定兩人關係就好上了。”
“世子不是還在養病嗎?”陸心顏訝異道。
鎮國公府是三皇子武昇外家,廣平侯府與二皇子武轍在外人眼中看來是同一陣線的,起來並不適合主動與蕭逸宸結交。
不過一來如同陸心顏之前所,朝中局勢未明,做為臣子立場不明未必是壞事,二來此次宮柔與蔡元宇一事,表麵看來已經完滿解決,但兩府實則已經存了嫌隙,若蔡老夫人或封氏任何一方不在了,兩府的關係瞬間就會倒塌,封氏不得不多留條後路。
三來蕭逸宸救了宮田予,宮田予表示感激是人之常情,並非刻意結交,若一來二往大家性情相投成了知己,誰也無可厚非。
封氏的想法是好的,隻可惜現實太骨感,以蕭逸宸的性子,怎可能會看上宮田予這種渣宰?
祖母的滿腔希望隻怕要落空了,陸心顏心想。
至於宮嬤嬤某人麵冷心熱,陸心顏輕嗤一聲,直接兩個嗬嗬,個中深意,自行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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