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陳妃下場局中局(2 / 2)

侯門衣香 風雨歸來兮 26797 字 10個月前

蘇昭儀掏出一塊銀子,笑盈盈地塞到行刑太監手裡,“這位公公,可否讓本宮與陳妃娘娘幾句話?”

她腹中懷著皇子,太後皇上看中,宮中人人忌她三分。

行刑太監僵硬的臉擠出笑容,“蘇昭儀,請長話短!”

“多謝公公!”蘇昭儀多謝道。

“蘇昭儀,謝謝你來看我…”陳妃感激道,正想求她以後對九公主照顧一二時,蘇昭儀一句話,讓她渾身如墜冰窟。

“不用謝,本宮隻是想讓你安心上路。”蘇昭儀微笑道,那笑,已不同於先前的淺笑吟吟,帶著張揚的、堅硬的刺。

陳妃心頭一冷,“蘇昭儀,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昭儀漫不經心地笑問道:“陳妃姐姐,之前本宮差點產,是你的傑作吧?”

“不,蘇昭儀,你誤會了!此事與我無關!”陳妃矢口否認,死到臨頭,她不怕承認,但她怕蘇昭儀遷怒於九公主!

“其實這事吧,來也不全是陳妃姐姐的責任,雖然扮鬼的人是你故意引導去合歡宮,但最後本宮會摔倒,卻不是被那扮鬼之人嚇到,而是…”蘇昭儀微微一笑,“而是本宮故意的!”

“為何?”陳妃倒抽口氣。

“為何?因為要幫主子啊!”蘇昭儀一副她問了廢話的不屑神情。

“你…你也是…”陳妃吃驚到口吃了!

“所以呢,你以為這宮裡就你一人嗎?”蘇昭儀垂下頭,一手輕輕撫上腹部,那垂眸淺笑的神態,動人心弦,“這腹中的孩子留不得,本宮本打算趁此機會不要了,順便打擊皇後二皇子一派,哪知他那麼命大,這樣也能挺過來,既然如此,本宮決定將他好好生下來。”

“這孩子…是…主子的?”陳妃顫抖問。

“嗯!”蘇昭儀露出幸福的神情,“這可是主子的第一個孩子!”

“不!主子明明答應過我,將來第一個孩子將由我生出來!”陳妃歇斯底裡吼道。

“切!也不瞧瞧你多大歲數了?能生得出嗎?”蘇昭儀翻個白眼。

“你來,就是為了炫耀?”陳妃喘著氣,雙眼狠毒地看著蘇昭儀,“你就不怕我出去?”

蘇昭儀囂張道:“你呀,本宮無所謂,反正死之前,拉著九公主墊背好了。”

陳妃再度癱倒在地。

——

因為太後的公開認可,原本顧及皇後與武婉的一些貴婦姐們,紛紛主動向陸心顏示好,討教妝扮之事。

陸心顏臉都笑僵了,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能喘口氣。

算算陳妃離開的時辰,這個時候應該被逮個正著了。

陸心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結果。

她四處搜尋蕭逸宸的身影,終於在一處假山旁看到他。

此時,他正望著她。

卻在她望過去的瞬間,迅速移開眼光,轉身朝假山後麵走去。

陸心顏立馬跟上。

夜風吹來他身上清洌的氣息,即便看不到人影,陸心顏卻直覺知道往哪裡走能找到他。

不過,人呢?明明剛才在這裡的?陸心顏聲嘀咕,轉著頭四處尋找。

轉身的瞬間,猛然撞到一堅硬之物,下意識想退開時,差點摔倒。

“哎喲!”

一雙手眼明手快地拉住她,她再次撞到那堅硬,抬眸一看,原來是某饒胸膛。

嗯,很結實,帶著好聞的氣息。

陸心顏退開兩步,看著某人快速落下的唇角,眯眼問道:“蕭世子,你剛剛故意嚇我的是不是?”

害得她差點摔倒出醜!

蕭逸宸淡定道:“習武之人對身後有人跟蹤異常敏感,本能會躲到一旁看看是誰!”

陸心顏撇撇嘴,“你剛才不是看到我追著你來了嗎?”

某人一勾唇,“沒看見。”

剛才是她瞎了?陸心顏翻個白眼,大度的不與他計較這個問題,“陳妃那邊如何了?”

蕭逸宸道:“皇上剛走,當場下旨,陳妃賜鴆酒,陳家父子杖責五十,令大理寺徹查!”

“陳家算是完了。”真是大快人心!

蕭逸宸猜不透她麵上神情,問道:“覺得可惜嗎?”

陸心顏聳聳肩,“可惜,可惜我沒親眼看到,可惜了九公主,稚子無罪。”

蕭逸宸沉默幾息,“連府那邊昨晚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五弟和七妹妹有事嗎?”陸心顏心中一跳。

“連氏頭七,連家親友相送,府中突起大火,我的人隻來得及救出宮三老爺,宮五少爺和宮七姐三人,其餘人…”蕭逸宸頓了頓,“全部葬身火海!屍骨無存!”

陸心顏打個寒顫,“那人好狠的心!”

“你知道那人是誰?”蕭逸宸挑眉反問。

“我能猜到是誰,但…”陸心顏道:“現在還沒找到足夠的證據,不能揭穿她!”

“證據…,現在沒有,不定很快就有了。”蕭逸宸彆有深意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陸心顏奇道:“你知道廣平侯府中黑手是誰?你怎麼會知道?”

蕭逸宸轉過身,不再回答她的話,淡淡道:“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完不等陸心顏反應過來,直接就走了。

看似如正常般走路,實則幾下就已飄出老遠。

陸心顏隻能望洋興歎,“這家夥,怎麼這樣?每次一半吊人胃口!”

下次我也要吊你胃口一回,讓你試試被弱胃口的滋味!陸心顏捏著拳頭。

——

寅時過半(淩晨四點),整個京城,除了部分花街柳巷仍燈火通明外,全都靜謐無聲。

這時,淒厲的號角聲劃破夜空,驚得所有人從睡夢中驚醒。

“八百裡加急!西南戰報!”

城門緊急打開的聲音,宮門緊急打開的聲音,緊接著,整個皇宮都點上了宮燈。

隆德帝看到手中的戰報,額頭緊緊皺成川字,唇抿成一條縫,全身降到冰點,“即刻早朝!”

昨晚大部分官員留宿宮中,兩刻鐘後,所有人都站在了朝堂上。

禮儀太監正要高喝,隆德帝伸手製止,直接開門見山,“西南戰報,大敗!李老將軍被瓦刺逼入祈雲山,殊死防守,現請求朝廷派二十萬兵力增援!”

圓滾滾的兵部尚書季坤大驚失色,“祈雲山是西南最重要的防線,一旦失守,整個西南將全線被占領,到那時瓦刺從安楚繞過墨河直達秦南,一旦逼近京城,京城將岌岌可危…”

不等他完,隆德帝鐵青著臉,大力一甩,戰報兜頭兜臉地朝季坤飛去,“廢話!朕會不知道嚴重性嗎?召集你們來,就是給朕這等廢話?”

季坤躲都不敢躲,任那戰報打中頭頂,然後俯身撿起,唯唯諾諾地退下了。

“給朕點有用的!一、現在七內能調動的兵力有多少?二、軍需物資能否同步跟上?三、派誰增援?作戰計劃如何製定?季坤,你是兵部尚書,你先!”

季坤剛被噴,正在伸手抹額頭的汗,猛然又被點名,嚇得腿都軟了,“啟稟皇上,大約…大約能調到五至十萬!”

“朕不要大約!到底是多少?”隆德帝怒道:“李老將軍要求的是二十萬,二十萬!”

季坤硬著頭皮道:“啟稟皇上,按規定兵部儲備兵力為二十萬。上個月剛派了八萬去東元對抗烏拉,十前瑞王來信,北狄蠢蠢欲動,派了七萬前往北州,現在京城兵力不足五萬,若加上從京城附近各州迅速調回部分兵力,約…三萬左右!皇上,兵部能最大限度調動的兵力是八萬!”

“八萬,李老將軍請求二十萬,卻隻有八萬!”隆德帝神情凝重,“孔愛卿,戶部軍需能否跟上?”

戶部尚書孔知人年近花甲,是孔淑妃的父親,四皇子的外祖父,一個有些古板的老頭子,“啟稟皇上,秋季稅收剛入國庫,如今國庫正是充盈,可配合兵部一切需求!”

隆德帝麵色溫和許多,“孔愛卿,辛苦了。”

“這是臣的份內事!”孔知人表情嚴肅道。

隆德帝知他一向如此,沒時間想多的,直接將問題問到最關鍵的點子上:“兵力,隻有八萬,派誰增援?作戰計劃如何製定?”

原本這種事情應該是兵部尚書季坤先發表意見,隆德帝見他頭上汗流個不停,不耐煩的眼神直接略過他,“各位愛卿無需避諱,直抒己見!”

他已經如此了,底下群臣卻無人立馬站出來,包括幾位將軍和武官們。

李老將軍要求的是二十萬大軍,這朝堂上所有人都知道,李老將軍是個實在人,他二十萬,就是最少二十萬,少兩三萬都凶險,彆一下子少了十二萬!

倘若朝廷能派出三十萬大軍,不管文官還是武官,定有不少人搶著領兵出征!倘若不能派出三十萬,能派出至少二十萬,一些尚有雄心壯誌的武官們,或許會願意一試!

可現在,隻有八萬大軍,無論誰領兵,都是九死一生!

自己死了不,嚴重戰敗的領頭將軍,還會禍及家族!

此種情況下,誰敢自動請纓?

隆德帝臉黑得快要滴水,“平時一個二個不是又能爭又能辯的嗎?今需要你們的時候到了,個個都成了啞巴不成?今兒個要是不話,以後在這朝堂上,永遠彆話了!”

這個…好嚴重!

立馬有大臣出來,“臣推舉羅將軍!”

五十左右的羅將軍站出來,“臣有心為陛下解憂,但臣雙腿早年壞死,勉強保住,無法急行軍!但此次西南軍情緊急,必須急行,臣怕…”

“下一個!”隆德帝懶聽這種費話。

“臣舉薦高總兵!”

“老臣年近六十,隻怕未到西南…”

又是一個推托之詞!隆德帝從鼻孔裡哼出兩聲,“下一個!”

“臣舉薦禦林軍右郎將、鎮國公世子蕭逸宸!”三十過半的刑部尚書袁弘山道,他生得相貌堂堂,很是英氣。

“不可!”兵部左侍郎齊懷恩大聲阻止,此人便是當年監軍,參了蕭逸宸一本的人,“蕭世子年少氣盛,行事偏頗,狠勇有餘,戰略不足,難以擔當重任,倘若由他領兵,後果不堪設想!”

袁弘山道:“三年前蕭世子雖犯了戰略上一意孤行的毛病,但最終也是蕭世子大敗烏拉軍,讓東元邊境清靜了三年!經過三年的沉澱,臣相信蕭世子已痛定思過痛改前非!”

“袁尚書,你是不是收了蕭世子什麼好處?這麼努力他好話?”齊懷恩不陰不陽道。

袁弘山朝著他的方向一拱手,“齊侍郎自稱當年東元戰敗烏拉軍之功,全靠你的計謀,既然齊侍郎有如此計謀,不如下官舉薦齊侍郎,或齊侍郎自薦領兵出征如何?”

他麵上常年都是一副表情,語調亦永遠波瀾不驚,實在讓人猜不出,他這話是在擠兌齊懷恩,還是真心想推舉齊懷恩!

“你!”齊懷恩狠狠瞪了袁弘山一眼,偃旗息鼓。

隆德帝對兩人方才的爭辯視若無睹,“袁愛卿舉薦鎮國公蕭世子,眾位愛卿有何意見?”

一時間同意者有之,反對者有之,沉默者有之,爭論了大半個時辰,仍沒有結果。

最後葛太師葛長生道:“啟稟皇上,臣建議請蕭世子進來,讓他當堂提出作戰計劃,若兵部覺得可行,便由蕭世子出戰,若不行,則另派人選!”

另派人選?派誰!這是朝堂上所有饒心思,不過都聰明地沒有提出。

方才的爭辯,除了一些彆有用心怕鎮國公府複起的人,如齊懷恩之流,其餘大部分的爭辯,都是做給皇上瞧的。

皇上不喜眾臣分歧嚴重,但更不喜眾臣抱成一團,合夥欺上瞞下。

所以剛才反對的人裡麵,其實大部分是巴不得直接派蕭逸宸出戰,快點結束早朝,好回家睡個大覺。

“臣同意葛太師的提議!”

“臣也同意!”

隆德帝一錘定音,“來人,即刻傳旨,宣鎮國公世子蕭逸宸覲見!”

隨著德公公一聲高喝,“宣鎮國公世子蕭逸宸覲見!”的聲音,像山穀回音一樣,一聲聲依次響起。

片刻後,一身白衣的蕭逸宸來到朝堂。

他單膝下跪,“末將蕭逸宸參見皇上!”

“蕭愛卿請起!”隆德帝和顏悅色道:“今日寅時過半,朕收到西南李將軍八百裡加急,瓦刺大舉進犯,我軍不敵,已退守祈雲山,李將軍請求支援二十萬,如今兵部七日內最多能調出八萬左右兵力,但西南之征隻許勝,不許敗!如今朕對派何人出征尚未有定論,袁尚書和一眾大臣舉薦由你領兵,朕想先聽聽你的作戰計劃!”

蕭逸宸道:“啟稟皇上,以往軍中製定作戰計劃,除非遇到緊急情況才會臨時決斷,否則多則月餘,少則十!”

隆德帝怔了怔,方才一時心急,居然將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齊懷恩不懷好意道:“蕭世子,你方才,除非遇到緊急情況才會臨時決斷,現在便是緊急情況,你出你的計劃便可!”

蕭逸宸道:“齊侍郎,蕭某從未去過西南,更不知現在具體戰況、我軍及敵軍情況,如何紙上談兵?”

紙上談兵四字,勾起齊懷恩舊恨,他冷哼一聲,“蕭世子之軍事才能,京城誰人不知,怕是不敢去,才故意這麼的吧?”

“齊侍郎所言差矣,蕭某正要向皇上請旨,領兵出征西南!”蕭逸宸轉身對隆德帝道:“皇上,末將願領軍八萬,七日後出征西南,救出李老將軍,解西南之危!”

方才袁弘山提議齊懷恩不如自薦,齊懷恩屁都沒放一個,如今他將此套路用在蕭逸宸身上,蕭逸宸立馬請旨,兩相對比之下,無異狠狠打了齊懷恩一巴掌!

齊懷恩老臉通紅,“蕭世子,你當出征西南是兒戲?你對西南一不熟,二沒有任何作戰計劃,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光憑你這樣一腔熱血,如何能勝?萬一戰敗,你承擔得起後果嗎?”

“皇上,末將願與西南共存亡,不退瓦刺,不回武!”蕭逸宸鏗鏘有力的話,回蕩在朝堂上空。

隆德帝聽得熱血激蕩,豪情萬千,“好!朕準了!兵部戶部全力配合,七日後,朕在西門城牆親自相送!預祝征西大將軍蕭逸宸凱旋歸來!”

“謝皇上!”

“皇上英明!臣等預祝征西大將軍蕭逸宸,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

八百裡加急的消息,驚醒了全京城的人,但那些遠在千裡之外的邊關戰事,無論勝敗,對安逸的京城老百姓來,都隻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朝堂上緊張的氣氛影響不了宮裡宮外,對於生活在和平年代的陸心顏來,那些戰事更恍如隔世般不真實。

早上收拾好行李,拜彆武蓁,又去未央宮同皇後告彆,最後去到萬壽宮,和封氏彙合,一起出宮。

“珠珠,以後阿冰進宮的時候,你也一起來陪哀家話。”太後和藹道。

“是,太後娘娘。”陸心顏道。

太後道:“時候不早了,哀家不耽擱你們回府,林公公,替哀家送宮老夫人宮四姑娘和宮少夫人!”

“是,太後娘娘!”

出得宮門,告彆林公公,坐上馬車,整個人躺在軟榻上,毫無形象地滾了幾圈,陸心顏這才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終於能回到石榴院了!”

“這宮中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青桐長長吐出一口氣,“吃飯要心,走路要心,上個茅房都心翼翼的,不敢待太長時間!我真佩服那些常年在宮裡的人!”

“宮中壓抑,導致心裡不正常者多!”白芷道。

青桐哈哈笑了,“這倒是真的!壓抑久了,正常都會變得不正常!”

“可我覺得宮中好好玩啊,有那麼多漂亮的姐姐,好看的花,好玩的地方,好吃的食物…”荷眼裡露出憧憬,“要是有機會,我還想進宮去看看。”

“進去被人坑?下次姐不一定能救得了你!”青桐斜看她一眼。

荷皺皺鼻子,“姐經一事長一智,下次我不會被人坑了!”

青桐道:“皇宮裡的那些女人,坑人不眨眼,等你發覺被坑的時候,已經站在深坑裡爬不出來了。”

“青桐得對!”陸心顏道:“荷,這宮裡能少去就儘量少去,能不去就儘是不去!”

荷垂下頭,不吭聲了,心裡想著,宮裡麵有好心又好看的大皇子呢,才沒你們的那麼可怕!

白芷問:“對了姐,下月初二是您生辰,這還有幾的時間準備,您打算怎麼過?”

“荷,你想怎麼過?”荷生日是九月二十二,因為那進宮,原本想提前過的,但前半個月發生了太多事,便將生日推遲到與陸心顏同一過。

荷立馬將還想進宮的念頭給拋在腦後了,她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陸心顏,“姐,你主意多,要不你給我出出主意?”

陸心顏笑道:“賊丫頭,是想讓我動腦子出方案,你來選是不是?”

荷雀躍道:“姐真聰明!”

“那姐我出腦力了,荷你打算怎麼報答姐我?”陸心顏賊兮兮地靠近荷,眉間邪氣大盛,眼裡波光流轉。

“姐,你彆這樣看我,我好怕!”荷看到她這樣的眼神就怕,醒目地往青桐方向躲,卻被陸心顏一把抓住,“來,行讓姐香一個!”

“啊!不要!青桐姐姐救命!…”

最後雖然沒親成,荷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卻被陸心顏又捏又揉,下車的時候,紅得像兩個蘋果。

到達廣平侯府的時候,正好遇到風塵仆仆趕回來的田叔。

下巴上明顯的胡碴,麵上灰蒙蒙的,嘴角發乾,眼窩深陷,不過一雙眼透著不同以往的光彩。

“姐,有好消息!”田叔激動道。

陸心顏點點頭,“田叔,一起來石榴院。”

在陸心顏後麵下馬車的掠月,見到田叔,下意識躲到梳雲後麵,任梳雲怎麼拉她,也不肯出來。

田叔眸光暗了暗,隨即轉過身,跟在陸心顏身後走向石榴院,因而沒留意到行動有些不便的掠月。

傷筋動骨一百,掠月的腳沒有山筋骨,不過白芷建議行走時還是要心些,免得不心再扭到。

呂嬤嬤程嬤嬤在石榴院門口等著陸心顏,一見到她回來,立馬淚眼汪汪,“姐~”

陸心顏以為是幾日沒見,兩人掛念她們,當下點點頭,微笑道:“呂嬤嬤程嬤嬤,我們回來了,這幾辛苦你們了!都進來吧。”

“姐…”呂嬤嬤在後麵喊了一聲,陸心顏一腳跨入院中,正要回頭問呂嬤嬤有何事,卻被大變樣的石榴院,給驚得無法動彈!

院中張燈結彩,紅綢滿飄,紅燈籠成串掛在簷下樹下,太陽傘和躺椅不見了,兩張秋千上裹上了紅綢,她的房間門窗上貼著大紅喜字。

一派喜氣洋洋的新婚院子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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