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禩】:四哥放心
【雲禩】:我已在路上做了標記,你們循著標記便可。
【雲禩】:記得多帶兵馬,一鍋端了他們。
【胤禛】:好。
【胤禛】:千萬小心。
雲禩給胤禛發了消息,空間就是這點子好,完全不需要擔心彆人看到,因著隻有雲禩和胤禛兩個人才能看到私信文字。
馬車停了下來。
四周已經進了山,是荒山野嶺,偏僻的緊,家丁到了地方,下了馬車,將雲禩也抱下來,“嘭!”似乎踹開了一扇大門,將雲禩帶進去。
“嗚嗚嗚——”
“放我走罷!求求你們放了我罷!”
“不要傷害我,放了我罷,我爹娘還等著我回家呢!”
“嗚嗚……嗚嗚我害怕!”
雲禩立刻聽到了哭聲,都是女子的聲音,他不需要睜眼,就知道這個地方一定有很多女子。
家丁將雲禩扔在地上,哈哈大笑著道:“誒!哭甚麼哭啊!彆哭了,你瞧瞧,哭成這樣,我見猶憐的,爺真想疼疼你們!”
另一個耳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道:“你可彆犯渾,明兒個一早,還有東家來咱們這兒挑人,等挑剩下的,隨便送你兩個。”
“哎劉老爺,您也太摳唆了!”家丁笑道:“咱們合作也有半年多了,您賺了不少銀子罷?比你販鹽還賺銀子,我這又出力又出人的,怎麼也給我點好處,兩個怎麼行?”
劉老爺!
雲禩就說這聲音很耳熟,原來是那個拖延國庫帑銀的劉鹽商,可不就是凝玉現在的丈夫麼?
原來凝玉那次逃走,其實並沒有逃走成功,說甚麼被劉老爺撿到,好心救了她,其實不過是誆騙的言辭。
兩人果然談到了凝玉,家丁道:“劉老爺看上了凝玉,你把凝玉給領了去,我是不是也應該挑幾個?這樣罷,我就挑一個最好的,其餘的明日賣了。”
他說著,指著雲禩笑道:“這小娘們兒不錯,我看得心癢癢,就他了!”
劉老爺煩躁的擺擺手,道:“算算算,隻要你彆鬨幺蛾子,便依你了,快些的,明兒個一早,還要做買賣呢,等這批人賣出去,咱們也好賺一筆。啐!前幾個老子把生息銀全都還了,可真真兒是大出血,必須血賺一筆才行。”
“嘿嘿!小娘們兒!”家丁聽了,搓著掌心,便來到雲禩身邊,伸手就要去解雲禩的衣裳。
雲禩陡然睜開眼目,反手一擰。
“啊!!!”
家丁手發出哢吧一聲脆響,完全沒有防備,手腕至極給擰斷了。
“疼!疼啊!!”家丁慘叫著,捂住自己的手,震驚得道:“你……你沒有暈過去!?”
雲禩撣撣衣裳,從地上站起來,他雖不會武藝,但好歹是個男子,力氣有一些,防身的手段還是會的,淡淡一笑,道:“我說我暈過去了麼?”
“你……你?!”家丁更是震驚不已,這聲音不似個女子,但他並沒有認出雲禩便是八爺來。
四周果然都是被抓的女子,全都被綁起來,看到雲禩嗚嗚的哭起來。
“救救我!”
“我想回家!救我啊!”
“嗚嗚嗚……來人啊,救命啊!”
看清楚了周圍,自然也看清楚了家丁和劉老爺,果然是那個販鹽的鹽商。
雲禩了然得道:“凝玉說自己被綁走之前,曾經被人跟蹤過,想必這個跟蹤的人,就是你了罷。”
是李家的那個家丁!
昨日裡家丁看上了女服的雲禩,其實本是要綁走雲禩的,奈何突然殺出來一個四爺,家丁根本沒成功,今兒個正巧又遇到了雲禩,自然便下手了。
雲禩道:“一個負責跟蹤下手,一個負責望風,還有提供場地,這麼多姑娘被擄來,若是沒有人提供場所,早晚會被發現,若我猜的沒錯,劉老爺,這裡便是你名下的倉庫罷?”
劉老爺臉上變色,沒有說話。
雲禩道:“等官府的人一來,便能查出來這是誰的倉庫,地契總是騙不得人的,劉老爺,你以為自己跑得掉麼?”
劉老爺臉色更是難看,但莫名笑了一聲,道:“你以為我們會怕了你?!”
“也是。”雲禩點點頭,道:“除了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家丁,一個拖延帑銀的鹽商,應該還有其他共犯,甚至還有其他主謀,若是隻有你們二人,這條販賣人口的鏈條必然無法貫穿下去。”
家丁負責下手,劉老爺負責場地和買賣,看起來的確是他們兩個人共犯,但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你們犯事半年有餘,”雲禩道:“而且光天化日之下綁人,卻沒有被官府抓到,若我猜的沒錯,你們的慣犯,是官府的人,對麼?”
劉老爺和家丁瞬間傻了眼,頭頂上冒出同樣的文字泡——你怎麼知道?
雖然讀心術還不能完全顯示對方的心思,但是已經可以簡短的蹦出一些文字。
劉老爺和家丁的文字泡消失之後,又同時冒出了另外一個文字泡——縣老爺!
雲禩一笑,肯定是因為自己提及了官府的共犯,所以這兩個人才會同時聯想到了他們的共犯,而這個共犯便是……
“看來是縣官了。”
“你……你……”家丁沉不住氣,道:“你怎麼知道?!”
“猜一猜罷了。”雲禩聳了聳肩膀,道:“其實也不難猜到。”
除了讀心術那明晃晃的提示之外,雲禩其實也有一些猜測,之前提到過,這縣老爺沒甚麼建樹,甚至還有點糊塗,但是在銅山人眼中,卻是個好官,因著縣老爺總是自己掏腰包,出錢修橋修路,方便百姓,如此一來,政績斐然,再過不久,便要被調到京城去供職了。
一個小小的縣官,調到京城去供職,這是何等的榮耀,簡直是破格提拔,可想而知,縣老爺修了多少路和橋。
問題是,他的錢哪裡來?
雲禩道:“一個縣官的年俸可不多,又是修橋又是修路,一年還修很多,縣老爺的錢是從哪裡出?自然是販賣人口擠出來的。”
縣老爺其實並非愛民如子,他也並非自掏腰包,而是用這些不法的錢來做政績,政績做得漂亮,上麵聽說了,自然會提拔他。
雲禩笑道:“好一個糊塗官啊,其實一點子也不糊塗,往裡傻不往外傻,有的時候傻子也挺壞的,不是麼?”
“哼!”劉老爺道:“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看來是不能留你了!”
他說著,給家丁打眼色,家丁的右手斷了,忍著劇痛,咬牙切齒的道:“你這破爛貨敢騙我!老子現在便殺了你!”
他說著,拔出一把匕首,大吼著衝向雲禩。
雲禩放才說了那麼多,其實並非想要襯托自己的聰明才智,而是拖延時間。
他本在裝作昏迷,降低警戒心,但那家丁對他有不軌的心思,雲禩自然被迫醒過來,胤禛還沒有帶人趕過來,雲禩自然要拖延時間了。
雲禩方才一邊說,一邊給胤禛發私信,確定胤禛的行程。
雲禩眼看著家丁撲過來,立刻向側麵躲閃,猛地閃過去,家丁沒有刺到他,氣的哇哇大叫。
那家丁人高馬大,雖然折了一隻手,但也被怒氣衝暈了頭,野牛一樣瘋狂衝著雲禩廝殺。
雲禩躲了幾下,加之他剛才吸入了一些粉末,渾身還有些發軟,體力支撐不住,“嘶……”一聲,被家丁的匕首劃在胳膊上,登時出了血。
雲禩捂住傷口,疼的額角滾下冷汗,那家丁得意了,道:“白白糟蹋了這麼好看的臉,你若是個娘們兒,老子還能放你一馬,怪就怪你……投錯了胎!!”
他說著,舉起匕首,狠狠紮向雲禩。
“嗬——!!”
狠狠抽氣的並非是雲禩,而是那家丁,家丁的匕首還沒落下來,便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力,有甚麼打在自己的手上,匕首脫手而出。
緊跟著“嘭!”一聲,有人破門而出,家丁根本沒看清楚,胸口已經被當胸一腳,踹的跌在地上,蹭著地皮一直撞到牆角,“嘭!!”撞的木屋牆壁直掉灰,這才停了下來。
“八弟!”
是四爺的聲音。
雲禩定眼一看,破門進來的可不是四爺麼,還有一群侍衛,侍衛衝進來,不由分說,直接將家丁和劉老爺押解起來,五花大綁。
“八弟?”胤禛蹙眉道:“你受傷了?”
“四……四貝勒?”
家丁和劉老爺看到突然殺出來的胤禛,心中登時拔涼,又聽他喚“八弟”,登時醒悟過來,怪不得這“美人兒”如此眼熟,竟然是八貝勒假扮的?
雲禩捂著傷口,挑唇一笑,道:“如今咱們到底是誰投錯了胎?”
家丁臉色一片慘白,知道自己這次是完了,竟然嚇得手腳一鬆,這般昏厥了過去。
胤禛扶起雲禩,道:“快,我送你回去。”
雲禩道:“四哥且慢,還有漏網之魚,再等一等,天亮之時,還會有一條鹹魚落網。”
胤禛不讚同的看著他的傷口,不過雲禩出了這麼多力,自然想要看著縣官落網。
胤禛當即給雲禩包紮傷口,傷口不算深,但是也不算淺,需要休養一段時日才會愈合。
雲禩現在最急切的,不是包紮傷口,而是換下這一身女服。
胤禛將雲禩帶到倉庫的小房間,讓他換下女服,又安排侍衛給姑娘們鬆綁,靜等著縣官落網。
日頭漸漸升起來,天邊微微發涼,一隊人順著山坡走了上來,蜿蜿蜒蜒的,還帶著車馬,很快來到倉庫門口,有人從車馬上走下來,可不就是縣老爺麼?
縣老爺一身常服,沒有穿官袍,大搖大擺的走到倉庫門口,“砰砰砰”拍門,道:“來人,開門,是我!”
但是他喊了幾聲,沒人過來開門,縣老爺用力拍門,叨念著:“又喝酒睡死過去了?”
他這麼一用力,大門“吱呀——”被拍開了。
縣老爺口中罵著:“沒有承算的狗東西,也不知落門閂,若是出了問題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縣老爺剛一走進來,便看到倉庫裡空空如也,被抓來的姑娘們全都不見了,嚇了縣老爺一個激靈,又見到倉庫正中,負手而立一個人男子,那男子背著身,看身量,縣老爺理所當然的將他當做了劉老爺。
“劉老爺!”縣老爺道:“抓來的貨色呢?怎麼都不見了?你們把人帶哪裡去了?”
背著身的人聽到縣老爺說話,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個微笑,道:“縣老爺,抓來的甚麼貨色?”
“嗬——!”縣老爺狠狠抽了一口冷氣,瞪大眼睛,道:“八、八八爺!”
縣老爺還當對方是劉鹽商,哪知道竟然在這裡見到了八貝勒,豈不是像見鬼一般?
縣老爺眼眸狂轉,道:“下官……奴、奴才……”
雲禩不給他解釋的機會,道:“怎麼,縣老爺是來挑選貨色的?準備賣到哪裡去?”
“下官……奴才不知八爺您說甚麼啊!”縣老爺狡辯。
雲禩道:“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幫你回想回想。銅山人口失蹤半年有餘,而你作為縣官,不聞不問,甚至報到衙門的失蹤案件,全都被你掩蓋下來,口口聲聲用河神來頂包,河神聽到,難道不會發威麼?”
“這……下官……”縣老爺裝可憐道:“下官真的以為是河神……河神收了新娘子,是下官無知!是下官無知!”
雲禩道:“好,你不承認,那我再問你,昨日四爺扭送到官府,調戲良家的醉漢,你如何處置了?”
“這……”
“我幫你回答,”雲禩道:“因著那醉漢是你的同夥,所以你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放了他出來,讓他繼續給你擄人,對也不對?”
縣老爺道:“奴才真的不知道八爺您在說甚麼啊。”
雲禩一笑:“為了政績,用拐賣人口的錢修橋修路,縣老爺您真是好承算啊,像你這樣的人,還不如一個正經的貪官!你放心,就算你不承認也罷,姓劉的鹽商,還有你的打手,全都已經招供了。”
縣老爺一時無言以對,一改唯唯諾諾,糊塗蛋的模樣,臉上劃過一絲狠戾,道:“既然八爺甚麼都知道了,那今天……怕是無法活著走出這裡了。”
“很好,”雲禩道:“再加一條,謀害皇子貝勒的罪名。”
縣老爺狠戾道:“我管你是甚麼皇子貝勒!想要斷絕我仕途的人,都要死!!我天生不會投胎,沒有你們生得好,但是我會努力啊!!我努力到今日,不會讓你破壞的!”
“努力,”雲禩道:“現在努力二字,怎麼的也變成貶義詞了呢?聽起來真真兒刺耳。”
縣老爺狗急跳牆,大喊著:“來人!!給我抓起來!”
他的話音一落,本以為會有打手衝進來,畢竟他帶來了不少人,但是沒成想……
靜悄悄的。
“來人!!”縣老爺又是高升大喊。
“來人!!!”縣老爺的嗓子都要喊劈了。
“來……咳咳咳!”
縣老爺喊著,“嘭——”有人破門而入,縣老爺還在得意,哪知道下一刻,他被人從後背押解起來,一下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縣老爺扭著腦袋去看,這一看大驚失色,竟然是穿著黃馬褂子的豹尾班侍衛!
而自己的打手,那群打手儘數被押解在外麵。
雲禩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臉麵被按在地上的縣老爺,笑道:“你以為爺喜歡跟你廢話?不過趁你廢話的時候,繳械了你的爪牙而已。”
雲禩又道:“今兒個爺給你上一課,須知……反派死於話多。”
縣老爺看到這個場麵兒,登時心如死灰,又看到被抓起來的家丁和劉鹽商,便知道大勢已去。
四爺胤禛走出來,道:“押解起來,投入監牢,將拐賣人口的下家問出來,若是不招人,便給他們吃些苦頭。”
“是!”
縣老爺眼看著就要被他們押解起來,突然掙紮著道:“你們……你們不能抓我!不能抓我,我後背有人!我背後有人……”
雲禩挑了挑眉,沒想到縣老爺這般“乖巧”,這是要把背後的人供出來啊。
不過縣老爺並非是想要招供減刑,而是仗著自己背後的人,想讓雲禩和胤禛害怕。
“我背後有人,就是貝勒你也動不得我!”
雲禩笑道:“這麼看來,你背後的人,比貝勒還要大?莫不是個郡王,或者親王?”
“無錯!”縣老爺道:“我實話告訴你,你們動不得我!我要見王爺!你們不能動我!”
雲禩道:“哦?不瞞你說,京城裡的王爺滿地都是,不知道你要找哪個?報上名兒來,我好給你預約。”
縣老爺梗著脖子,道:“我背後之人,便是誠郡王!我乃是誠郡王的門生!”
好家夥。
誠郡王?那可不就是雲禩現在的三哥胤祉麼?
雲禩頭頂上,有一個太子,兩個郡王,兄弟們之中,雲禩是年紀最輕被封貝勒的,還有兩個人封了郡王,便是大爺胤褆,還有三爺胤祉了。
雲禩沒想到,出來祭祀一圈,還把三爺給揪了出來。
一個縣官而已,突然要去京城供職,若說沒有一個裙帶關係,的確是不可能的。
四爺冷聲道:“誠郡王也救不得你,押下去。”
“是!”
“不!你們不能動我!我要見王爺,我要見王爺!”
叮!
【恭喜!任務十四完成!】
雲禩看到係統提示的一瞬間,狠狠鬆了一口氣,這是他迄今為止,做過最難的任務了,終於是完成了。
雲禩打開背包,果然看到了任務獎勵,那張【起死回生痊愈卡】好端端的躺在自己的背包裡,異常的乖巧可愛。
雲禩本想立刻貼上這張卡片,不過轉念一想,不行,自己胳膊被劃傷了,若是痊愈卡治療了自己的胳膊傷口,豈不是又浪費了一張?
還是忍耐一時,把胳膊上的傷口養好,再給自己貼這張痊愈卡,這樣才更為穩妥。
順利完成任務,眾人回到李家。胤禛把受傷的雲禩送回屋舍,道:“你好生養生,等休養的差不多,咱們再啟程。”
雲禩道:“隻是一個小傷口,不必如此,明日便可以啟程,咱們在銅山耽誤的時日太長,還是早些啟程的好。”
胤禛蹙眉,不是很讚同,道:“還是修養兩日,不在乎這兩日。”
雲禩一笑,胤禛道:“為何發笑?”
雲禩道:“沒甚麼,弟弟隻是在想,這好感度高了,可當真好使。”
胤禛:“……”
雲禩當著“好使”的正主兒說這話,也真真兒的有恃無恐了,簡直是仗著兄長的“溺愛”,“仗寵欺人”了。
胤禛心裡是“咽不下這口氣”,他木著臉,眼眸微微一動,道:“是了,險些給忘了。”
他說著,將一個包袱放在雲禩麵前,道:“為兄見八弟你挺喜歡這女服的,便給你帶回來了,八弟留個念想,也不錯。”
雲禩:“……”不該挑釁便宜四哥的威嚴。
叮!
【成就:第一次女裝!】
雲禩的係統發出了聲音,同時左目展開了成就顯示。
雲禩一看,甚麼叫“第一次女裝”?難道這成就還有“第二次女裝”“第三次女裝”不成?
其實成就並沒有第二次第三次女裝,但雲禩想的不差,還有很多關於女裝的成就,例如……
——傾城傾國!(女裝10次可獲得)
——女裝大佬!(女裝50次可獲得)
——豔壓群芳!(連續女裝3天可獲得)
雲禩:“……”
好家夥!
雲禩默默的被各種女裝成就驚訝著,這係統可真是包容萬千,分明是個種田係統……
雲禩這麼瀏覽著係統,突然發現商城裡有一張卡片,喚作——【失憶卡】
失憶卡:現在失憶已經不流行車禍絕症了!一張失憶卡,解決你所有的煩惱!
【空間小提示:失憶卡可用於宿主本身,也可以用於他人!】
雲禩眯著眼睛,看著商城裡的【失憶卡】,這是甚麼神級卡片?而且這張卡片並不貴,隻需要200P就可以購買,雲禩做一次任務是500P,這次女裝的任務給了1000P,花個200P完全不心疼。
雲禩利索的購買了失憶卡,然後手起卡落,“啪!”貼在了便宜四哥的頭像上。
叮!
【請選擇失憶的時間段!】
雲禩看了看,失憶卡最長的失憶時間為3日,也就是說,三天之內的事情都可以失憶,如果貼上這張失憶卡,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胤禛都會忘記,連同雲禩的女裝,一起忘記……
3日太長了,2日差不多,雲禩選擇了2日,今日和昨日兩天,按下確定。
叮!
【失憶卡,生效!】
胤禛上一句還在“調侃”雲禩,下一刻突然“嘶……”了一聲,扶住自己的額頭。
雲禩趁著胤禛失神之時,連忙將女裝的包袱塞在床裡麵,用錦被一蓋,隨即對胤禛道:“四哥,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四爺腦海中一片眩暈,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忘掉了甚麼,但是具體忘掉了甚麼,模模糊糊的,好像蓋著一層紗,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我這是……”胤禛奇怪的道:“我如何在你屋兒裡?”
雲禩一臉“關切”的道:“四哥,你怕是累的,剛剛解決了人口失蹤案件,是不是太累了,快些回去歇息罷。”
“失蹤……解決了?”胤禛眯著眼睛思量,怎麼在他的印象中,還在處理失蹤案件,突然便解決了?
“怎麼解決的?”
雲禩道:“自然是因著四哥英勇神武,當場抓獲了人犯。”
雲禩一通彩紅屁吹出來,胤禛還是沒有印象,道:“可能真是太累了,我先回去歇息了。”
雲禩點頭,道:“四哥慢走,好生歇息。”
胤禛一臉狐疑的離開,邊走還在思考,自己到底忘了甚麼?
雲禩看著他的背影,輕笑了一聲,關上門道:“係統誠不欺我,失憶卡如此好用。”
第二日便要啟程了,他們在銅山耽誤了不少時日,祭祀是有吉時的,若是錯過了不好。
李宗靖帶著李衛在門口拜彆,小李衛蹦起來,道:“爹!我想跟著八爺去京城!”
雲禩挑眉,沒想到小李衛和自己關係還挺鐵的,這是好事兒,未來的頭號四爺黨是自己的忠實朋友,對自己的未來也有幫助。
四爺此時則是有些頭疼,他來銅山,本就是為了李衛,想要將李衛帶走,帶在身邊兒,等過些年,再給他安排個官職,讓他進入朝廷,哪知道陰差陽錯的,小李衛成了雲禩的“死黨”。
同樣是跟著去京城,但這會子,李衛要跟的是八爺。
李宗靖道:“李衛,不要胡鬨!”
小李衛昂著脖子,道:“爹,兒子沒有胡鬨!兒子將來也想做大官!也想像四爺和八爺一樣,鏟除貪官汙吏,保護百姓!”
“你這孩子!”李宗靖生怕他沒規矩,衝撞了貝勒們。
雲禩笑道:“李老爺,我看這李衛聰明伶俐的很,若是你舍得,便叫他跟著我去京城,我自不會虧待了他,你說如何?”
李宗靖受寵若驚,當即跪在地上扣頭:“多謝八爺抬愛!多謝八爺!”
李家雖然是銅山的大戶人家,但是他們家已經沒落了下來,如果李衛能跟著八爺,說不定可以重振門楣,光宗耀祖,況且八爺和四爺破獲了銅山的失蹤案件,將姑娘們安全的帶回來,李宗靖對他們也是敬佩的緊,怎麼能不放心兒子跟著雲禩呢。
小李衛歡心的道:“哇!太好了,以後我豈不是能跟著八爺,天天兒的食乾脆麵啦?”
雲禩:“……”難道是為了乾脆麵麼?
眾人準備上路,小李衛高興得不得了,一路上蹦蹦跳跳的,雲禩騎了一會子馬,手臂上的傷口震得直疼,便去了馬車裡歇息。
小李衛是閒不住的,還在外麵騎馬,他見雲禩鑽馬車,像模像樣的歎口氣,道:“八爺的傷勢還沒大好,我以為四爺會再歇息兩日,才上路呢。”
“傷勢?”胤禛皺眉道:“甚麼傷勢?”
他因著被貼了失憶卡,所以這兩日的事情都忘了,自然不記得雲禩受傷的事情。
胤禛昨日回去,聽到了很多風言風語,大家都在嚼舌頭根子,說自己帶回了一個姑娘,還在屋兒裡足足過了一夜,春風一度,好不風流。
但奈何四爺本人一點子印象沒有,這姑娘到底是甚麼人?
小李衛驚訝的道:“四爺?你忘了?抓賊人的時候,八爺被劃傷了啊!傷口還沒好,就在手臂上。”
胤禛聽他這麼一說,腦海中瞬間閃過幾個片段,斷斷續續的,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自己衝進倉庫,一腳踹開家丁,救下雲禩的片段,迷迷糊糊的,但不知為何,他隱約記得是救下雲禩,結果一回想起來,又覺得自己救下的是個姑娘。
好像還是那個和自己……春風一度的姑娘?
腦海中亂哄哄的,總之四爺想起了一點,八弟是受傷了。
如今的四爺,好感度99%,是個實實在在的弟控。他一聽雲禩受傷了,麵上麵無表情,不甚關心的模樣,但心底裡一陣陣的擔心。
方才騎馬,沒有撕裂傷口罷?
用了藥不曾?
傷口會不會留疤?
可彆再感染了甚麼……
四爺這麼想著,突然覺得頭疼欲裂,自己也太過關心了一些罷,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叮!
【成就:弟控的自豪!】
胤禛:“……”哪裡有半點子自豪?
胤禛看了看天色,道:“吩咐下去,原地駐紮,今兒個便在野外紮營。”
“是,四爺!”
才行了半日,就原地駐紮下來,雲禩在馬車裡歇息,車子突然停了下來,雲禩奇怪的道:“怎麼停車了?”
小李衛道:“八爺,四爺吩咐了,原地駐紮,今日不走了。”
“為何突然不走了?這還未到晌午呢。”
小李衛嘿嘿一笑,道:“當然是四爺關心八爺了,知道八爺傷口震得疼,便原地駐紮了。”
原是如此。
雲禩算了算,時日還是有些富裕的,隻要往後不耽誤,應該錯不過吉時,便道:“駐紮也好,我這傷口還真有些疼。”
侍衛們麻利的紮好營帳,雲禩進了營帳歇息,他剛要躺下來歇息,結果定眼一看,榻上擺著一個包袱。
雲禩看到那包袱,大吃一驚,這不是自己女服的那個包袱麼?女服是雲禩穿過的,丟掉也不好,也是不知道丟在哪裡好,便隨便團了團,哪知道上路之後,侍從給帶來了,擺在八爺的榻上。
“八弟。”
外麵傳來四爺胤禛的嗓音,雲禩一驚,若是便宜四哥看到女裝,不知道會不會想起來,趕忙用被子一蓋,將包袱掩蓋起來。
四爺從外麵走進來,道:“八弟,傷口如何了?”
雲禩搪塞道:“沒甚麼事兒,我這會子正要休息一下。”
“那你歇息。”胤禛看到榻上淩亂的被子,沒注意被子下麵鼓起來一團,還以為雲禩真的要上榻歇息。
胤禛似乎想起了甚麼,道:“對了,你有甚麼想食的麼?”
他這麼一說,雲禩的臉色莫名有些僵硬,道:“這……不麻煩四哥了。”
胤禛這萬年冰山臉險些都被他氣笑了,道:“不是我做,是我叫膳夫來做。”
雲禩鬆了口氣,道:“這樣兒啊。”
胤禛真是給他氣笑了,道:“怎麼,還怕我毒害你不成?”
雲禩道:“我不是怕四哥毒害我,再者說了,四哥對弟弟好感度那麼高,怎麼舍得毒害我呢?”
胤禛:“……”好一個有恃無恐!
便聽雲禩淡淡的道:“我是怕食了四哥的膳食,半死不活,才是最痛苦的。”
胤禛:“……”
胤禛道:“那我看著辦,讓膳夫給你做些可口的,你先歇息罷。”
胤禛不想和他聊下去了,因著聽了老八的揶揄,四爺非但沒生氣,心裡還湧上一股無奈的“寵溺”,覺得老八和自己開頑笑,是因著與自己關係親近才開頑笑,真真兒是要命。
胤禛離開之後,雲禩也是覺得真的累了,便把女服的包袱團在榻邊不起眼的角落,還用其他東西蓋上,這才躺下來沉沉睡去。
胤禛讓人熬了粥,親自送過來,到了門口,喚了好幾聲,沒聽到老八回應,便直接打起帳簾子走進去。
雲禩睡在踏上,睡得很沉,胤禛無奈的將粥碗放在案桌上,不想打擾他休息,便要轉身離去,卻一瞥眼,看到雲禩滿色潮紅,不止如此,還出了許多熱汗,汗水順著額角和脖頸淌下來,竟然陰濕了衣領子。
胤禛吃了一驚,快走兩步,跨到榻邊,伸出手背碰了碰雲禩的額頭,發熱了,想必是傷口的問題。
胤禛當即道:“來人,叫隨行的太醫來。”
他吩咐去叫太醫,雲禩還在沉沉的睡著,沒有醒來,衣裳濕的不行,雲禩兀自在昏睡中,分明流著熱汗,卻覺得很冷,不停的戰栗著。
胤禛一看,一定是陰濕的衣裳問題,連忙解開他的領扣,小心翼翼的將他陰濕的衣裳退下來,果不其然,是手臂上的傷口感染了,泛著紅腫。
胤禛蹙著眉,趕緊將被子給雲禩蓋上,免得他著涼,又想給他取一套乾鬆的衣裳來,便站起身來,在四周尋找。
四爺一眼便看到了塞在角落的包袱,露出水藍色的一角,一看就是衣裳。
胤禛將包袱拿出來放在榻邊上,揪著那水藍色的一角,一拽……
嘩啦——
一條緞子的女服從包袱中拽了出來。
那女服清雅秀麗,看似像個小家碧玉的衣裳,繡工也極好,雖然比不上宮廷織造的水準,但在民間也是少有的,若是誰家姑娘穿上這樣的衣裳,絕對出挑。
女服?
八弟的包袱裡,為何會有女服?
胤禛微微蹙眉,赫然又見那清雅秀麗的女服右手袖子處,有一道割裂的劃痕,劃痕旁邊還有陰開的血跡。
這割裂的位置……
和雲禩手臂受傷的位置,簡直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雲禩迷迷糊糊,感覺有些冷,眼皮沉得很,打著哆嗦艱難的睜開眼目,這一睜眼……
雲禩登時清醒了過來,甚麼傷口都不覺得疼了,也不覺得出汗打冷顫了,他分明看到,便宜四哥站在自己榻邊上,手裡拎著那件女服,滿眼都是探究。
叮!
【因失憶卡的使用對象為空間共享者,失憶卡效果大幅降低】
【失憶卡,失效!】
四爺手裡拎著那件女服,眯了眯眼睛,腦海中鋪天蓋地的記憶突然湧進來,甚麼春風一度的白月光朱砂痣,分明便是女裝的雲禩!
胤禛看向雲禩,他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無緣無故的“失憶”,若說不是雲禩搗的鬼,他根本不相信。
四爺皮笑肉不笑的道:“八弟,這是怎麼回事?受傷了還不老實,這次又是甚麼卡片?”
雲禩尷尬一笑,道:“四哥,打個商量,要不然你先給我拿件衣裳?我這樣光著,總是不好的。”
胤禛很爽快的將手中的女服往前一遞。
雲禩眼皮一跳,道:“換一件。”
胤禛淡淡的道:“也行,八弟喜歡甚麼款式的女服,隻管告訴為兄,彆說是換一件兒了,便算是換十件兒,為兄也舍得花這個銀子。”
雲禩:“……”便宜四哥還記仇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係統:數一數我今天的業績。
1.四爺寵弟
2.八爺女裝
總結:滿分!
四爺:……
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