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正申也冷笑,麻煩親家搞清楚,我兒子這次沒事,是我桑家祖宗保佑,並不是你兒子手下留情,而你兒子被打,那純屬他自作自受,你要是覺得一命抵一命就是公平,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同樣花錢找人殺了你兒子,再讓他給你兒子抵命,你就能善罷甘休了呢??[(()”
薄帆被桑正申一通反問問得無言以對:“我……”
桑正申懶得再給腦子拎不清的薄帆眼神,轉頭客氣對薄宗鶴說:“老爺子,我看到今天你們薄家長輩小輩算是都到齊了,四世同堂,您是有福氣的。隻可惜我親家公去得早,我親家母又身體不好在家裡休養,三房沒有長輩在,我看二房兩個親家今天情緒好像都挺激動的,我擔心唯年年輕氣盛,要是應對不當,恐怕要被說他頂撞長輩,何況今天的事也不僅僅是薄家二房三房之間的矛盾,所以我這個受害者的父親今天就過來賣回老臉,充當一回三房的話事人,您看行不行?”
薄宗鶴點頭說:“親家謙虛了,你是唯年的嶽父,他算你半個兒子,你在薄家自然也是長輩。”
“既然老爺子首肯了,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桑正申目光依次在薄家幾l個小輩身上掃過,“我們兩家都是做生意的,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不怕子孫無能,隻怕子孫無德,無能頂多就是敗光家業,可無德是要牽連全家受難甚至鬨到家破人亡的,老爺子經曆過這麼多風風雨雨,這種事情應該比我見識得多得多?”
薄宗鶴聽完沉默不語,但表情若有所思。
薄帆聽桑正申這麼貶低自己的兒子,不禁惱羞成怒,指著桑正申問:“你什麼意思?你說誰無德?”
薄天熙本來暈暈乎乎的不敢吱聲,一聽桑正申話裡話外暗指他是敗家子,也坐不住了,站起來不服氣地反駁桑正申:“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是找人教訓了你兒子,可那也是因為薄唯年先暗算我的!他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跟你說了嗎?要不是因為他先害得我在訂婚那天丟儘了臉,我又怎麼會想要報複他!你說我被打是自作自受,那你兒子又何嘗不是?要怪就怪他為什麼要和薄唯年結婚,才會被他連累!”
桑正申對薄、宋兩家聯姻被攪黃的真相並不知情,聽薄天熙說完後,疑惑地看了薄唯年一眼。
薄唯年正欲開口解釋,但畢竟薑還是老的辣,桑正申知道現在並不是追究薄唯年做過什麼的時候,否則就給了二房倒打一耙的機會,便不給薄唯年解釋的機會,譏諷地看著薄天熙說:“看來大侄子還是沒認識到自己犯的錯誤,難道是有人逼你搞大人家的肚子,是有人逼你腳踏兩條船?你瀟灑快活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一個人要是連自己做過什麼都不敢認,彆說是繼承家業,換成是在我公司,連最基層的職位都不會錄用像你這樣沒有擔當的員工。”
桑正申說話毫不客氣,薄天熙本來就已經被薄唯年揍得鼻青臉腫,這下臉色更是紅白交替,五顏六色好不精彩。
桑正申一番話說得薄宗鶴也覺得自己教孫無方
() ,顏麵掃地,狠狠瞪了薄天熙一眼,叱罵道:“還不閉嘴!長輩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上次的賬還沒跟你算完,這次你又給我惹是生非,老二,你到底是怎麼教你兒子的?”
薄帆最怕的人就是老爺子,見老爺子也不幫他們,這下也不敢和桑正申叫板了,連忙賠笑道:“爸,您彆生氣,都是天熙這渾小子不對。可他這不也得了教訓,都被老三打成這樣了,還想要他怎麼辦?難道非要在他頭上也砸個酒瓶,桑總才能解氣嗎?”
薄宗鶴轉頭問桑正申,“不知道親家有什麼想法?”
桑正申慢悠悠道:“我兒子現在雖然人沒事,但難保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我需要大侄子給我寫份保證書,保證將來不會再報複我兒子,如果我兒子因為這次受傷留下什麼後遺症,賠償由他一力承擔。再者,唯年雖然也動了手,但他也是因為心疼歡歡所以情有可原,我覺得不能怪他。”
薄帆聽完陰陽怪氣道:“桑總不愧是桑總,算盤打得精啊,我兒子被老三打成這樣不算還得賠償你兒子,你這拉偏架拉得也彆太明顯了。彆忘了這裡是薄家,我們憑什麼都聽你的?”
薄唯年哂笑了聲,睨著薄帆父子開口道:“二叔要是覺得我爸的提議不行,那我們不如上法庭讓法官來看看這事該怎麼判?我打了人該怎麼罰我都認,而被薄天熙教唆打桑歡的那個人的口供我也拿到了,二叔要不要現在找個律師谘詢一下,看教唆故意傷害罪要判幾l年?”
薄宗鶴真的快被二房這對父子給氣死,讓他在桑正申麵前丟儘了老臉,怒瞪了眼薄帆,“你也閉嘴!”
桑正申拍拍薄宗鶴的後背,假意安慰道:“老爺子彆動氣,人年輕的時候哪個不犯錯,兒孫不成器,隻要耐心教,遲早都會改的。不過如果換做是我有這樣的兒子,非得將他下放到基層好好磨煉個三五年,否則哪裡放心把家業交給他,那不遲早都給敗光了,當然了,這隻是我個人建議,具體該怎麼做還得老爺子您做主。”
薄宗鶴哪裡聽不出桑正申實際上是在點他薄天熙不堪重任,自己的孫子被人這麼奚落貶低,他這個當爺爺的心裡自然也不開心,可誰讓這件事是他們薄家理虧在先,說到底,也是二房父子自己不爭氣。
薄宗鶴也隻能皮笑肉不笑地點頭同意:“多謝親家提醒,我心裡有數。”
話說到這兒也差不多了,桑正申又和薄宗鶴客套了兩句,便帶著薄唯年告辭從薄家老宅離開。
等兩人回到桑家,已經差不多快晚上九點,桑歡和蘇美玉都在客廳等他們回來。
桑正申得意洋洋地在蘇美玉和桑歡麵前把他是怎麼把薄家那些人懟得啞口無言的,蘇美玉聽完一臉崇拜地望著丈夫,稱讚道:“老公你真是太厲害了!”
桑歡也聽得熱血澎湃,沒想到看起來心寬體胖的老爸懟起人來居然這麼厲害,這毒舌程度根本不輸薄唯年好吧,不由為自己錯過了這麼精彩的場麵感到可惜,“我就說我也要去吧,你們非不帶我,隻要讓我這個受害人現身說法,就能直接堵得他們
二房啞口無言。”()
桑正申假意虎了桑歡一眼,你以為這是什麼好玩的事嗎?你爸我是去吵架的,可不是上門去吃吃喝喝作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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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唯年等桑正申說完,恭敬地遞了杯茶給他,“爸,謝謝你,這麼多年在薄家,還是第一次有人是真心站在我這邊幫我說話。”
桑正申接過茶,“對麵人多勢眾,而你一個人隻有一張嘴,對方又都是壓你一頭的長輩,你沒有長輩撐腰免不了要吃虧。你們薄家那些親戚,個個不是省油的燈,老爺子耳根子又軟,我今天要是不去,估計黑的都要被他們說成白的了。”
蘇美玉在一旁頗以為然地點點頭,“孩子,這些年在薄家真是苦了你和你媽了。”
薄唯年內心其實已經真正把桑家一家三口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但他也不會說太多煽情的話,隻是很享受這一刻和桑家三口待在一起的溫馨。
過了一會兒,趁薄唯年上洗手間的功夫,桑正申先朝洗手間的方向看了眼,忽然壓低聲音問桑歡:“你知不知道薄天熙和宋家的聯姻其實是薄唯年暗中攪黃的?”
桑歡怔了兩秒,然後點頭。
“你知道怎麼沒跟我說?”桑正申語氣責備,“剛在薄家那個薄天熙說了,他是因為薄唯年攪黃了他和宋家姑娘的婚事,為了報複薄唯年所以才會找人暗算你的,這事你要是提前跟我說,我肯定會派人盯著薄天熙,也就不會發生這次的事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大的事都不跟爸媽說?”
桑歡不好意思地撓撓額頭,“我也沒想到薄天熙居然會對我下手,這事是薄唯年乾的,他要報複也應該找薄唯年啊,為什麼找我啊?”
“傻孩子,你和薄唯年是什麼關係?報複你不就是等同於報複了他?”桑正申拍了下大腿,長長歎了口氣,“我真是後悔,早知道薄家有那麼一群禍害,當初就不應該同意讓你和薄唯年結婚,去蹚薄家這趟渾水。這次是你走運,有驚無險,可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下次,隻要薄唯年一天位子沒坐穩,他那些跟他爭權奪利的堂兄弟就絕不會放過他。”
桑歡不想讓父母替他操心,於是打哈哈道:“算了爸,結都結了,還能離嘛?以後凡事我自己小心點就行了。”
桑正申皺眉,“誰說不能離?”
桑歡奇怪地問:“我們家不是往薄家的項目裡投資了嗎?我要是離婚,那我們家不是要虧很多錢嗎?”
“虧再多錢也比不上我兒子的命重要,爸媽不在乎賺多少錢,隻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好。”桑正申目光疼愛地望著桑歡,“隻要是你想做的事,無論什麼,爸媽都支持。”
蘇美玉握住桑歡的手,“是啊寶貝,爸媽隻希望你快樂,不過我看雖然薄家那些人不是東西,但唯年這孩子還是挺不錯的,尤其是昨晚你在手術室裡做手術,他在外麵急得那個臉色都煞白煞白的,媽媽看得出來,他對你是真挺的上心。”
桑歡對蘇美玉說了什麼全不在意,低頭邊沉思邊小聲嘟囔:“那就是說可以離了?”
趁薄唯年還沒回來,桑歡心裡的小九九迅速開始盤算起來。
說實話,有些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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