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妃:“如今皇上隻聽我一個人的,你說呢?”說著拿眼睛斜斜的去看太子。
“還說隻談正經事,卻還拿這種眼神勾搭人,你說你是不是妖精……”太子伸手攬過瀲妃,二人聲音漸漸低微。
這邊沈媛正在被上學這件事所折磨。
“真的要從《春秋》開始學嗎?”沈媛不甘心的再次問道。
“是的,老臣認為,公主還是要先從《春秋》讀起,基礎打牢,然後可再讀《大學》,十遍之後,再讀《尚書》……”
“幾?幾遍?”沈媛問。
“回公主殿下,十遍。”太傅閆棕茆道。
閆棕茆如今已經年逾七十,就是王尚滇大學士也要尊稱他一句老師。說他一句桃李天下毫不為過,在朝官員中且有半數都可算他的門生。
卻也不理朝中之事十餘載了,隻負責給皇子們教書。
“至於《尚書》、《禮記》、《周易》……這些都是最基本的,還望公主殿下在課餘時間背熟,待熟讀之後老臣再為殿下講解。”
“啊!還要背啊!”沈媛直覺得生無可戀。旁邊的小阿星聽得興致勃勃。
“待殿下這些基本的都通讀之後,就可將……”
“這還隻是最基本的。被說了!我不想聽……”沈媛雙手捂住耳朵。
“靳山!你給我下來!”沈媛對著書房的房梁怒吼!
靳山飄然落下。
閆棕茆麵不改色,如沒看見一般。
“你家主子是終於找到謀殺我的辦法了是嗎?”沈媛不客氣的衝靳山嚷嚷。
閆棕茆終於色變。
靳山哭笑不得。
“老臣自認長得並不想件大殺器……”閆棕茆一板一眼道。”
“噗嗤!”沈媛忍不住笑得一口茶噴出來。
指著閆棕茆道,“你,你可比他幽默多了。可以。”
曾經,在朝中和世族中流傳一句玩笑話,說權文田大人是太監中的狀元,狀元中的太監。
起因就是當今帝王稱讚了一句權文田可為狀元之才。這一句話曾犯了所有文官和天下讀書人的眾怒。
讀書人,不要說狀元,就是個秀才,那也是十年寒窗苦讀得來的,他一個閹人!
閆棕茆為官,卻也是一個讀書人。
如今來教公主讀書,也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當今太子也是閆太傅所教授,先皇……亦是。倒是如今這位皇帝,當初以為並不是太子人選,故而沒有教過。
其實說到叫昌怡公主的,她卻是有一位名正言順的老師在那裡擺著,就是程輔之。那據說是昌怡公主幼時真正的老師。不過程輔之貴為國相,如今日理萬機,再無時間。
……
閆棕茆自認是位好的帝師。
至於為何教了太子,又來教公主……閆太傅卻並未深想。
真的隻是位讀書人,難怪權文田要指派他來。
“老師,我問你,太子當年讀書的時候,是不是有伴讀的?”沈媛問。
“是,太子伴讀很多。除了眾皇子們,還有一些世家子弟。當年的蕭家,蕭衍就也是太子伴讀。”
“哦,對了,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沈媛輕輕道。隨即又俏皮一笑“那我也要一些伴讀來吧!”
……
“這位帝姬還真不客氣。”
“她還真敢要!她以為她是誰!”
“真的假的誰知道,我看靳山已經被她迷得五迷三道,誰知道是不是……”
“都彆說了。”權文田打斷大家的話。
是真是假,他們找了這麼多年了,隻這一位浮出水麵。而另一個,就是在嶺南軍中那一位了。
皇上病重。
權文田煩躁得很。
“大人,太子殿下……”
其實太子也好,公主也罷。能礙著他權文田什麼事兒呢?哪個聽話用哪個就好了。
這麼簡單的問題。
太子,並不聽話。
他現在明顯倚重魏化渠更多一些,跟宮裡瀲妃背地裡那些不清不楚的事情,瞞得了彆人,還能瞞得了宮裡的宦官嗎?
然而公主,如今宮裡的這位,卻讓權文田說不清。
因為不了解,所以不放心。於是想去了解一下,不過越了解,越看不清。
“既然公主殿下要伴讀,那就給她找一些伴讀。”權文田說。
“那是找男伴讀,還是女伴讀?”下麵人問。
真煩。權文田正想說話,就聽又有人進來說 ,“公主殿下說了,不用各位大人操心伴讀的事情,她就隻要靳山跟著伴讀就好。還說從前宮裡以為跟著菱貴妃的一位宮女,她想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