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喵喵喵喵喵喵喵(1 / 2)

班主任大為震撼。

她想要對“天生身體弱、運動不發達”這幾個字重新下定義。

尤其是,在看到謝桑葚同學身姿矯健地兩秒下樓梯、一秒精準投“抱”她表哥之後。

謝薄聲佇立原地,鎮定地解釋,自己的表妹是不習慣寄宿生活,太激動了。

……是這樣的嗎?

班主任對此持一定的保留意見。

尤其是當謝薄聲再次態度誠懇以“小桑葚身體差可能不適應住宿、申請走讀”後,班主任已經想要三步跳到教學樓上拆下大喇叭、握在手中湊到謝薄聲耳邊大喊醒醒吧。

——醒醒吧!

——整個學校裡都找不出能三秒下樓梯的人,你居然說她身體弱!!!

——您的職業可是教授啊!!!真的能這樣麵不改色地說出這麼離譜的謊言嗎?甚至一點兒羞愧都沒有。能這樣坦坦蕩蕩地撒謊您真的是教授嗎?!!

……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儘管私立高中的規則嚴格,但規則之外又有人情。即使現在謝桑葚同學表演一個原地倒拔垂楊柳,因為她獨特的發色,因為她的遺傳病……

班主任還是批準了走讀申請。

從今往後,謝桑葚想住宿舍就住宿舍,不想住宿舍就可以等家長——也就是謝薄聲來接。

寫到這裡的時候,班主任抬頭,看了眼謝薄聲。

班主任隱隱約約感覺這對表兄妹的相處有些奇怪,即使他們兩人沒有親密的肢體接觸,卻仍舊會給她一種“這倆人好像在牽手”的錯覺。

班主任衷心地希望這是自己的錯覺,不然,她就要撥打婦幼保護中心和未成年人保護中心的電話號碼,請他們來幫忙調查這件事。

也有可能,她剛剛被謝桑葚那優秀到簡直爆炸的身體素質深深震撼到了,才會產生這種奇怪的錯覺。

等班主任走後。

小桑葚東張西望,最終用自己的小手指悄悄地勾了勾謝薄聲的手指,她才緊張地問:“我不用軍訓,真的沒有濫用特權嗎?”

謝薄聲失笑:“沒有,是你正常行使的權利。”

——膚色越是白的人,越容易受到紫外線的傷害。隻不過一個上午而已,謝薄聲已經看到小桑葚臉上有隱隱約約被曬傷的痕跡。

她覺著癢,對自己的臉也不在乎,抬手要去抓撓,被謝薄聲握住掌心:“彆撓。”

“……喔,”小桑葚悻悻然點頭,“對啦,謝薄聲,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喔,我自己可能完不成……”

小桑葚的唇在一開一合,手舞足蹈地說著一些事情,但謝薄聲的注意力卻有些渙散。他沒有辦法集中精力去聽小桑葚在說什麼,他握住小桑葚手腕的手指還沒有鬆開,仍舊有些用力;她的嘴唇開開合合,嘴唇有點乾,應該是沒有注意喝水,也可能是自己在外讀書就不肯好好吃水果。她的體溫有些高,高到謝薄聲能聽到自己那不正常的、異樣的清晰心跳,兩人肢體接觸處也漸漸升溫,好似盛夏的向日葵……

“……謝薄聲,謝薄聲,”小桑葚晃了晃手,“你弄痛我了。”

謝薄聲鬆開手:“對不起,我剛剛有點走神——你在說什麼?”

小桑葚揉了揉手腕,說:“好吧,我願意原諒你。我剛才說,我想競選班長。”

謝薄聲:“嗯?”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小桑葚認真地說,“還記得嗎?我們之前看電影有這句話。我覺著我非常有能力,所以我應該承擔起這份責任。”

謝薄聲笑了:“很好,然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明天晚上開班會的時候,我們會上台演講,競選,”小桑葚有一點點苦惱,“但是我怕自己寫的演講稿不太好,我寫完後,你可以幫我改一改嗎?”

這不是大問題,剛好,也能鍛煉她的個人能力。謝薄聲頷首,答應。

謝薄聲確認完學校中的小桑葚可以正常讀書、交際,而小桑葚也確認了,謝薄聲現在還活著。

兩個人都完成了彼此的小小心願,在空蕩的教室中分享了同一盒荔枝。

謝薄聲約定,等她上完第二節晚自習,就來接她放學。

到時候,小桑葚隻要拿著班主任特批的請假條,就可以出校。

皆大歡喜。

唯獨班主任在辦公室中吹著空調,一身冷汗地回憶謝桑葚兩秒下樓梯的舉動。她陷入深深的憂慮,思考著,是否應該給校長寫一封信,在那個本校學生安全須知手冊中再添上幾個雖然離譜但很有必要的禁止行為……

不需要軍訓的小桑葚,在教室中埋頭苦學一下午,將高一上冊的英文課本背完了半本。

雖然背完半本後才發現原來單獨的生詞表在課本最後,但是無所謂,聰明的小貓貓已經將前麵的所有英文單詞、組合用法包括課文都背誦完畢。

新書已經發下來了,這麼多的書中,最讓小桑葚感覺頭痛的,就是語文。

她很難用人類的思考方式來,更沒有辦法去理解作者的中心思想。小桑葚甚至覺著奇怪,有些寫詩的人都已經死去好幾千年了,為什麼現代人要執著地去知道他當時在想什麼呢?現代人中應該沒有活這麼久的,應該也沒有和詩人們交流過的,誰給他們權利去製造標準答案呢?萬一詩人不是這麼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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