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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矛盾體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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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六這天。
唐淳一早和柏文宴打好了招呼,說他要去參加《全民追擊》節目組的聚餐。
柏文宴黑著個臉“嗯”了一聲,然後繼續麵無表情地晾衣服。
邊晾邊提出他的疑惑,“家裡不是有烘乾機嗎?為什麼非要讓我甩乾了拎到陽台上來曬?”
“今天太陽好。”唐淳靠在牆邊,懶洋洋解釋道:“曬過的
衣服比烘乾的好聞。”
他已經忘記這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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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直記得。
柏文宴掛好一件衣服回頭,正巧看見唐淳整個人都被陽光覆蓋著,他穿著簡單純白的睡衣,此時此刻漂亮得就像天神下凡。
難得見他有這麼正派的時候。
柏文宴頗有興致正要開口,又聽唐淳說了句:
“雖然聽起來有些驚悚,但我確實覺得那些所謂被曬乾了的細小蟲子的屍體真的挺好聞的。”
柏文宴:“……”
他收回剛才那句話。
唐淳就是一個心黑的資本家。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晾完衣服後匆匆收拾了頓午飯,唐淳打算換身衣服就過去。
柏文宴耐心地等在樓下,抬眼看見唐淳站在樓梯上,他裡麵穿著深綠色的襯衫,外麵套了件黑色大衣,看起來簡單大方又矜貴散漫。
身上纖塵不染,像是十分重視這次聚餐,特意搭配過一樣。
柏文宴冷“哼”了聲,原本打算等唐淳一起出門,臨時又改了主意,徑直轉頭出了門先去開車。
“天池?”聽到這個地址,柏文宴皺了下眉。
他好像隱約覺得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唐淳坐在後座挑眉看他,隨口問了句:“怎麼?”
柏文宴仔細回想了一下又沒想起什麼,於是搖了搖頭,“……沒什麼。”
“那還不開車?”
柏文宴被問得啞口無言,心說至於這麼著急麼,但還是立馬發動了引擎。
周末車流量大,路上有點堵,但更多是柏文宴故意屢次起步慢的原因,原本半小時的車程硬生生開了快一小時才到。
下車前唐淳狠狠踹了駕駛位的椅子一腳,不大高興地說了句:“沒事就去把駕照重新考考。”
柏文宴沒吭聲。
他知道唐淳應該是嫌他開車慢,不過這次他被罵得很高興。
畢竟他是故意的。
停好車後,柏文宴戴好上次準備的口罩和墨鏡,很快跟了上去。
天池就開在市中心,因為裝修好服務好店麵又大,生意向來不錯,尤其是周末,一進去就是人山人海。
柏文宴護送著唐淳往前走,硬生生給他擠出了一條路。
兩人按照導演給的包間門號碼,磕磕絆絆總算趕到。
進門前唐淳抬頭檢查了一下柏文宴,確定他應該不會被人認出後,才把門推開。
裡麵和外麵的差彆很大。
走廊到處都回響著一樓舞池的音樂,簡直震耳欲聾,但包間門的門一關,就直接隔斷了那些嘈雜聲,柏文宴一瞬間門還有點不適應。
當他抬頭發現迎麵都是見過的人後,這種不適感更強烈了。
上一次和這些人見麵,他還是高高在上的柏總,所有人都要捧著他順著他。
而這次,恐怕沒人會注意到他。
這麼短
的時間門內發生這麼劇烈的變化,如果換作普通人可能早就接受不了這種現實,但心理強大如柏文宴,他知道自己不會被輕易打倒,於是很快放下那點不安。
導演最先發現他們,第一時間門便走過來打招呼,“哎呀唐老板!總算等到你了!”
也許是柏文宴的身形太矚目,導演很快注意到他。
“哎這、這位是?”
仿佛在哪見過。
導演皺著眉回憶,但看不見臉又實在想不起是誰。
唐淳及時打斷了他的回憶,解釋道:“他是我的隨行司機,人太多了,剛送我上來一趟。”
導演點點頭,剛要說話,身後忽然響起池煜清脆的聲音。
“阿淳。”
其實池煜比導演還要更早看見唐淳。
隻是注意到唐淳身後跟了個男人,所以站在原地等待觀望了一會兒。
雖然沒察覺出有什麼問題,但池煜還是對這位突然出現在唐淳身邊的男人充滿了敵意。
那句略顯親昵的“阿淳”就是特意說給男人聽的。
隱約帶著點宣誓主權的意味。
柏文宴自然也感受到了對方的敵意。
事實上柏文宴對他的敵意更深,而且還是在進入這個酒吧之前就產生了。
原先定嘉賓人選的時候,柏文宴並沒有怎麼關注這個人的情況,隻知道是個不怎麼起眼但最近似乎小火的男藝人。
但唐淳麵對這個人的時候,總是格外友善和親切。
看直播的時候沒發現他有什麼亮眼的優點,反倒覺得一文不值,甚至令人鄙夷。
今天柏文宴倒想親眼看看——
這個人到底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