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無憂的頭壓得更低了,隻敢將那托盤舉高,重
複:“請不要為難弟子。”
“傅驚塵教的你嗎?說話時也不抬頭看人???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花又青蹙眉,“抬頭,難道我能吃了你不成?”
青無憂低頭:“師姐請穿了外衣再同弟子講話,您如今這般,我實在不敢直視。”
花又青低頭,看到自己一身中衣。
原來如此。
花又青問:“喂,青無憂,能不能商量件事情?”
青無憂說:“什麼?”
“你去藥峰,請葉掌門,”花又青說,“你同他講,就說青青來看他了,但是現在被傅驚塵下了咒——”
“葉掌門尋訪舊友,明日才會回轉藥峰,”青無憂急急,“此等話,弟子不敢傳喚。”
“那我去藥峰等她。”
“不可不可,”青無憂即可阻攔,“師尊說過,您現在腳上有傷,不適宜外出,要弟子在此守著您,保護您安全。”
“什麼保護?”花又青說,“是要你監視我吧?”
青無憂不吭聲。
“不是吧你,”花又青皺眉,“你怎麼這麼聽傅驚塵的話呀?”
“師尊對我關懷備至,猶如再生父母,”青無憂說,“我自然敬他、愛他。”
話剛說完,花又青便湊臉,到他麵前,好奇看:“你說他對你很好?像疼孩子一樣疼你?”
青無憂紅著臉,後退,點頭。
“那就好辦啦,”花又青眼前一亮,“所以,就算你做了錯事,他也不會責罰你吧?”
青無憂茫然:“什麼?”
很快,他就知道是什麼了。
花又青抬手,解了他的腰帶:“抱歉,這招還是跟你敬愛的師尊學的——要怪,就怪他教壞了我吧。”
青無憂:“……停下!不可如此!”
與此同時,正在同湘夫人商談占卜之事的傅驚塵,忽而感覺自己手腕被人用力攥了一下——
不。
不是他。
是青青。
同生共死符,在一定距離外,會忠誠地將青青身上所遭受的、一切可能的傷害,原原本本地轉移到他身上。
正如此時此刻,被人用力攥住手腕的,是青青。
湘夫人停下手中動作,詫異看傅驚塵:“尊主,怎麼了?”
“我尚有些私事要處理,”傅驚塵溫和一笑,“抱歉,我下午再來。”
湘夫人頷首。
片刻後,她又提醒:“你若想救青青性命,便不可再讓她離——”
“我明白,”傅驚塵頷首,“多謝湘夫人及時告知。”
湘夫人為他行禮:“尊主不必談謝,這是屬下的分內之事。”
不再客套,傅驚塵一路疾步走,裹挾著冷風,終於走到小院前。
剛剛踏入院門,中衣淩亂的花又青便跌跌撞撞跑過來,捂著臉,嗚咽出聲:“哥哥哥哥——他欺負我!!!”
傅驚塵定睛一看,看到地上散落的托盤和靈芝參湯,
還有同樣衣衫淩亂,正手忙腳亂係腰帶的青無憂。
青無憂重重向他磕頭?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急切:“師尊,師尊明察——弟子絕不敢對師姐無禮——”
花又青捂住眼睛,淚水漣漣:“他方才忽然間誇我漂亮,又摸我的手腕,然後還說你絕對不會知道的。”
青無憂嚇得磕頭,驚慌失措:“師尊,師尊!師姐,你莫要胡說!”
傅驚塵垂眼看花又青,伸手,安撫地順著她的頭發,輕輕拍她肩膀。
她眼睛含淚,將手腕指給他看:“看,這一下,就是他抓的,這麼深!”
傅驚塵微笑:“既然他如此過分,那我今日便殺了他,給你贖罪,好不好?”
花又青未曾想到他會說這種話,呆住。
“無憂,”傅驚塵看他,“你跟了我這麼久,為師也不忍心折磨你——自我了斷吧。”
花又青震驚。
視線下,青無憂又重重磕三個頭:“多謝師尊。”
花又青震愣住,她從傅驚塵懷中掙脫開,呆呆看。
磕過頭後,青無憂果真從腰間取出劍,麵無表情,便往自己脖頸上劃——
花又青急急:“等等!!!”
傅驚塵抬手,打落青無憂手中佩劍,低頭看她:“怎麼了?”
“雖有錯,卻也不必償命吧,”花又青說,“你將他趕走便是了。”
青無憂不說話。
“哦?看來青青不喜歡他,”傅驚塵含笑,“那也好,無憂,你先走吧,讓無慮過來——”
“為什麼非要人看著我?”花又青說,“你也知道,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實在沒有什麼力氣脫逃。”
“青青腦袋聰明,我怎知你明日又會想出什麼招式溜走?”傅驚塵輕描淡寫,“兄長愚鈍,實不敢再以身犯險。”
花又青確認:“你真的要派人守著我嗎?”
“是為你安全著想,”傅驚塵脫下自己外衫,為她披在肩膀,“怎麼隻穿了中衣出來?若被旁人看到,像什麼話?”
青無憂即可聽懂他話中含義,行禮後即可告退,腳下抹油,不敢在此多停留片刻。
花又青也明白了。
“如果你繼續派人守著我,從明天起,我就隻穿著中衣——不,我連中衣也不穿,隻穿著肚兜在那些人麵前晃來晃去,”花又青威脅,“你信不信?”
傅驚塵失笑:“青青——”
話沒說完,花又青乾脆利落,嘩嘩啦啦把外衫丟下,自己撕開自己中衣的領口,大聲喊:“反正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臉麵誠可貴,尊嚴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前方的青無憂明顯聽到,腳下一滑,重重跌倒在地,鞋子跌飛五尺高,他都不敢回頭撿,一瘸一拐地跑。
嘩啦一下,花又青大力扯開自己中衣,撇開他也要往外跑,傅驚塵眼疾手快,方摟著她,抿著唇,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中,頭痛不已:“青青!”
花又青說:“你能攔得住我一時,能攔得住我一世嗎?”
“好好好,”傅驚塵頭痛,不得已,讓步,“明日起,我同他們講,不許任何人監視你,也不許任何人往院子這邊來——好不好?”
花又青說:“你發誓!”
傅驚塵撿起外衫,將她裹得嚴嚴實實:“我發誓,若有反悔,叫我魂魄為妖魔所食,不得轉生。”
給她裹好衣服,看花又青那倔強不馴的臉,傅驚塵莫可奈何,又鬆鬆手,怕勒痛她,又怕一個不注意,讓她溜掉。
他痛心疾首:“我的臉都被你給丟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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